剛剛體驗了一次短距離空間穿梭的奇妙感覺。
陳宇還沒來得及看清周圍的情況,腦袋上就挨了一悶棍。
頭頂上,火辣辣的疼,血條下降了足足二十分之一。
對方的這一擊,顯然是惡意攻擊。
面前,是一名反握着大刀,神色錯愕的白皮戰士職業者。
襲擊他的兇器,無疑是那把大刀。
自從他出道以來,還是頭一次吃這麼大的虧。
就連在限制極大,什麼都不能用的潛能試煉副本中,
面對數百四階惡魔boss,
他受到的也只是精神傷害而已,而且還是自我傷害。
從來沒有任何人,能拿着一柄大刀,照他腦袋上,給他這麼結結實實的來上一刀。
「敢敲老子悶棍,你特麼活得不耐煩了?!!!」
陳宇雙眼中燃起熊熊怒火。
「小的們,給我打死它!全力!」
密密麻麻的美貌少女突然出現在休息室中,將整個休息室堵得水泄不通。
每一個,面無表情,渾身充斥着令人驚懼的深淵魔力。
接收到陳宇的命令,上百個深淵化傳說級植物生命集體魔化,屬性暴增。
無數荊棘藤條如同洪流一般向着戰士職業者轟擊過來。
伴隨在藤條中間的,還有深淵貪食妖靈噴吐的毒液。
大刀戰士趕緊抬起大刀抵擋。
可惜,面對數十個魔化狀態的深淵荊棘妖靈,他的那點屬性根本不夠看。
只是一瞬間,便被無數藤鞭淹沒。
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一聲,便徹底化為烏有。
物品欄中的各種物品,以及身上的裝備,爆了一地。
「陳宇!」
蘇藐月驚喜交加,高懸的心終於落了回去。
「你沒事吧!快恢復!」
意識到陳宇受了傷,連忙擠開身邊的植物人妹子,拔開藥劑瓶子,餵給陳宇。
「呃,沒事。」
陳宇下意識的接過藥瓶,喝了一口。
發現味道很苦,於是便還給了蘇藐月。
二轉之後,世界樹的生命之息愈發強悍。
只要不是秒殺,基本上收到任何傷害,血條都是瞬間回滿。
剛才那一刀,只是讓他感覺痛而已,根本沒有造成實質傷害。
「你看起來好像不太好,我給你治療一下。」
陳宇見蘇藐月一副狼狽相,裝備都破破爛爛的,渾身是傷,血條只剩下小半。
於是扶着蘇藐月的肩膀,為她輸入了一股生機能量。
「嗚~」
溫熱的手掌,以及溫柔滋養渾身傷痕生機能量流,讓蘇藐月忍不住舒服的一聲輕嘆。
她微微抬頭,望着陳宇。
近在咫尺的英武少年,仿佛被添加了浪漫濾鏡,渾身每一個像素都在閃耀着星星一樣的光澤。
她從小就被培養成了自強的性格。
即使是在危難關頭,她思考的也是如何自救,而非求神拜佛。
可是,當完美的英雄真正出現在她的面前,幫她解決危機的時候。
一切堅強的外殼,都被瞬間摧毀了。
蘇藐月感覺,自己的心臟好像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開始不爭氣的「砰砰」律動起來。
仿佛是在那鮮花盛開之際,被翩然而來的蝴蝶帶走的那一粒花粉。
那一刻,花粉不再屬於鮮花。
這一刻,她的心也不再屬於她。
陳宇微抿的嘴唇,在此時的蘇藐月眼中,仿佛飢餓到極點時的奶油布丁,讓她蠢蠢欲動。
她的呼吸變得有些粗重,仰着頭,緩緩靠近陳宇的面頰
「嗚哇!大神!」
正在這時,陸萍萍也哇哇大哭着擠了過來。
「還好你來了!要不然我就要被100個泥各輪帶米了呀!」
陸萍萍跪在陳宇身側,死死抱着陳宇的膝蓋,一把鼻涕一把淚。
「臥槽!你幹嘛?!別擦我褲子上!你給我起開!」
陳宇連忙使勁蹬腳,將陸萍萍甩開。
不過,看到陸萍萍也身受重傷,又蹲下去將她提了起來,輸送生機能量為她療傷。
「哇!!!好爽!!!!」
「不愧是大神!」
陸萍萍滿臉舒爽的表情,身軀癱軟如泥,被陳宇提在手中,一聲喟嘆。
陳宇:
陸小姐,可以麻煩你不要用這種表情說出這種話好嗎?
很容易讓人誤會的!
「等等,我在幹什麼呀!」
蘇藐月回過神來。
白皙的臉頰上一片殷紅。
浪漫濾鏡被打破,想起自己剛才的行為,
蘇藐月頓時尷尬得想要趕緊摳個三室一廳鑽進去永遠不出來。
她偷偷瞥了陳宇一眼,發現陳宇並未注意到她剛才的痴女行為,心裏才算鬆了一口氣。
「咳咳——」蘇藐月清了清嗓子以掩飾尷尬,然後說道:「陳宇,你是怎麼會到這裏來的?你也過來刷副本?」
那道空間裂縫,蘇藐月倒是不奇怪。
類似的短距離單傳道具並不少見。
以陳宇的能力,將空間道具當成日常消耗品並不奇怪。
「剛才我聽說有人想對你不利,就過來了。」
說到這裏,陳宇義憤填膺,「沒想到居然有老六敲我悶棍!讓他死的這麼幹脆,真是便宜他了!」
「謝謝你趕過來救我。」蘇藐月有點想笑,但又不敢。
那一刀本來是敲她的,結果陳宇正好出現,給她頂了包。
「嗨,這有什麼好謝的!」陳宇看見蘇藐月血條回滿,便收回了手。
「俗話說,達則兼濟天下。」
「我雖然還沒發達,但咱們老鄉同學關係,還是要幫的!」
只是同學嗎?
一句話幾乎就要脫口而出,但又被蘇藐月活生生憋了回去。
從小受到的教育,讓蘇藐月知道,現在說這句話並不合適。
英雄救美後美人以身相許只是童話故事。
作為一個剛剛被救的「美人」,她是沒有資格與救她的「英雄」談情說愛的。
在她的心裏,不對等的雙方,不會有幸福的愛情。
她不想成為一尊花瓶,一個玩物,一個累贅,一個弱點,甚至一隻吸血蟲。
現在的陳宇,就好像一輪耀眼的驕陽。
只有當她強大到能夠與他相互扶持,
至少不再需要他千里迢迢英雄救美,
至少至少不會靠近他就會被那熾烈的溫度所融化時,
才有底氣奢望,自己能夠站在他的身邊。
聽說,在遙遠的上古時代,有一群拳師職業者,認為女人動用男人的資源是天經地義的。
女人嫁人永遠是下嫁,自己配個皇帝綽綽有餘。
女人就應該被捧在手心好好呵護,整天吃喝玩樂。
男人就應該言聽計從,乖乖奉上自己的血汗,當牛做馬。
對此,蘇藐月很是費解,不知道為什麼這種思想會有生存空間。
「難道是因為那個時代的男人太寬容了?」
「還是說,這樣的群體始終存在,它們不分男女老幼,總是在不同的時代以不同的名義,打着自己是弱者的標籤,喊着公平的口號,為自己爭取特權?」
「轟隆——」
正在這時,如同驚雷一般的爆炸聲響起。
阻隔休息室與走廊之間的牆壁碎成粉末。
煙塵之中,一道人影躍出。
來人眼神銳利,烏黑的長髮扎着高馬尾,乾淨利落。
一身簡單的素色長袍,玉帶束腰。
手持一柄泛着血光的青銅古劍,劍身震顫間,發出蜂鳴一般的聲響。
劍尖吐露着白色的劍氣鋒芒,讓人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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