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既然這個光環是裝備,那你的翅膀……」
陳宇看着月宴捏着光環擦拭的樣子,有些不忍直視。
「翅膀不是裝備,是天生的。」月宴說道,「不過有些玉天使會訂購安裝額外的翅膀,那就屬於裝備了。」
「主人,這些日子,我接觸了一些藍星世界的人。」
「發現他們和其他世界的文明一樣,幾乎對深淵都有一種刻板印象。」
說到這裏,月宴突然忿忿不平起來。
「認為我們無盡深淵裏面都是一些未開化的惡魔,過着茹毛飲血的生活。」
「魔神都是神棍,到處拐騙無知凡人,時不時還弄出一些恐怖襲擊。」
「這簡直就是對我們深淵最大的誤解!」
「我們深淵是文明世界!文明世界!文明世界!」
「都怪這些該死的舊時代殘黨,骯髒的蛆蟲,野蠻的獸類!」
「呼——」
發泄了一通之後,月宴長舒了一口氣,繼續講述。
「無盡深淵本身,是由很多個世界組成的。」
「每一個單獨的世界,我們稱之為無盡深淵的【某一層】」
「無盡深淵之中,每誕生一個新的世界,就代表着多出一層,原有的世界也會變得更加強大,資源更加豐厚。」
「新世界,會被命名為第一層,而之前的世界,則依次往後。」
「層數的代表數字越大的世界,就越強。」
「不過,因為層數越來越多,一些特定層數也被固定下來,比如無盡深淵最底端的一百層,被稱為深淵之底,不再以具體層數稱呼。」
「深淵之底上面的一萬層,被稱作深淵之心,也不用具體層數稱呼。」
「諸如此類的特定層數集合還有很多。」
「無盡深淵中,分為許多國度。」
「上層深淵,往往一個國度可以囊括好幾層。但在下層深淵之中一層就有好幾個甚至成千上萬個國度。」
「不同的國度,可能因為相同的理念,而組成國度聯盟,就和藍星世界的國際聯合組織一樣。」
「這就是無盡深淵中,浮於表面一眼就能看到的勢力結構。」
「除此之外,同一國度之內,也可能劃分為多個派系勢力。」
「不同國度之中,也可能有很多人因為某種理念或者目的,聚集成非國度勢力。」
「這說白了不就和藍星世界差不多嗎?」陳宇目瞪口呆。
「的確比較相似。」月宴說道,「不過深淵比起藍星更加和平,不只是生產力,資源分配的優勢也非常明顯。」
「怎麼說呢?和騰龍帝國的底層模式比較相似吧,屬於按需分配,資源利用率達到最大化。」
「庸才沒有機會尸位素餐,天才也不會被埋沒,努力者必有收穫,懶惰者自食惡果。」
聽着月宴的描述,陳宇感覺深淵就是一個理想國。
這哪裏是深淵?這簡直就是天堂好吧?
恍惚間,陳宇仿佛夢回前世。
祖國內,電子寵物們口中的「外國」也是這樣美好。
這種言論,不是鐵反賊,鐵公知嗎?
「你將整個深淵都走遍了嗎?」陳宇忍不住問道。
「這怎麼可能?」月宴用驚詫的目光看向陳宇,「我現在才十五歲,按照藍星世界記年,也才幾千歲,怎麼可能走遍整個深淵?」
「那你怎麼好像全部都見過一樣?」陳宇表示不服。
沒有調查,哪來的發言權?
「至少在我所生活的深淵之底,是這種模式,跟上面的深淵之心也差不多。」月宴說道。
「好吧……」陳宇無言以對。
看起來,無盡深淵的社會形態,已經接近了傳說中的大同世界,那可是前世我黨的至高追求。
人類文明沒有達到,深淵卻已經領先一步。
不知道這是深淵生物本身發展出的文明,還是深淵大意志調節的結果。
陳宇估計應該是後者。
深淵之中的主體種族可是惡魔,你指望一群惡魔自行發展出世界大同的文明?
這多少有點不可思議了。
「那麼你所謂的舊時代殘黨又是什麼東西?」陳宇繼續問道。
「這……」月宴秀眉微蹙,思索了片刻,才回答道:
「關於舊時代殘黨的由來,我也只是聽說。」
「傳說,在很久很久以前,深淵並不是現在的樣子。」
「那時候的深淵,就和你們藍星世界大部分人心目中的一樣,惡魔之間爾虞我詐,茹毛飲血,充斥着無窮無盡的罪惡。」
「甚至將同類相食,都當做家常便飯。」
「後來,這些野蠻的惡魔,惹怒了一位不可描述、無法理解的偉大存在。」
「祂揮手之間,就創造了至高無上的深淵大意志。」
「如今的深淵大意志剛剛誕生,便輕而易舉的擊潰了舊意志的集合體,結束了野蠻的舊時代,引領着弱小愚昧的深淵,向着偉大的無盡發展。」
「而被擊潰的舊意志,卻沒有消失,而是重新聚集起來,統合舊時代深淵那些罪無可恕的野蠻牲畜,成為了無盡深淵最特殊一層——深淵表層。」
「深淵表層,不管無盡深淵發展了多少層,永遠浮於表面。」
「生存在表層的惡魔,至今仍然保持着舊時代的習慣,哪怕高貴如魔神,也只是野蠻的獸類。」
「另外,深淵表層還是無盡深淵最恐怖的【監獄】,罪無可恕的深淵生命經過審判,就會被流放到深淵表層,成為野蠻的一員。」
「嗚~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說到這裏,月宴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深淵表層是直接與外界接觸的一層,所以在外面活動的惡魔,大部分都來自於深淵表層。」
「也正是因為這些該死的舊時代殘黨,敗壞了我們深淵名聲!」
說到這裏,月宴又露出忿忿不平的表情。
「主人,你現在明白我為什麼討厭那些傢伙了吧?」
「他們的野蠻就是與生俱來的,從來沒想過改變,也無人能夠改變。」
「在舊意志的統帥下,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等等……」陳宇若有所思,「你說,深淵大意志是被人創造的?」
「這個……」月宴咬着下唇,苦惱的抓了抓頭髮,「其實我也不相信這種說法,不知道是怎麼傳下來變成這樣的。」
「可我只是一個小小的中位神玉天使,這種東西也就只能道聽途說了……」
「真正的真相,那是我可以接觸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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