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怪盜靠近的琴酒忽地感覺肩膀一痛。
他立刻伸手捂住了肩,第一反應是看向捂着胸口,搖搖晃晃一副體力不支模樣的joker。
看着這波名場面復刻,唐澤抬起了頭。
在臉上黑色布條的遮擋下,琴酒看不見他上半張臉的表情,卻能看到他那個不懷好意的笑容。
不好,有詐!
琴酒立刻停止了向前的腳步,警戒地瞥向了身後敞開的天台門。
一擊得手,柯南立刻閃身躲避了起來,避免暴露在琴酒的視野中。
現在只要不被琴酒看見,對方估摸不出敵人的情況,就不會輕舉妄動。
他拉高了領結,來不及再去調節集聲器,接着用工藤新一的聲音高喊起來:「我得手了,進煙囪,快點逃進煙囪!」
唐澤望着天台門的方向,樂了一下。
他感覺場面其實挺嚴肅的,他好像不應該太破壞氣氛,但是總歸就是感覺有點樂。
不僅是看見了名場面復刻的樂,還有親眼目睹這個場面的樂。
一小學生一手麻醉手錶,壓制兩持槍大漢……
也就是柯南,一般人還真打不出這種反差效果,不愧是他。
樂完,本着演戲演全套的精神,唐澤踉蹌着扒住了敞開着的煙囪口,做了個做作勢要往內爬的動作。
他的動靜果然吸引到了被牽制中的琴酒和伏特加的注意力,伏特加抬起槍,朝着他的方向扣動了扳機。
唐澤眯了眯眼睛,出於一種塑料的同事情誼,沒有開物吸的p,而是直接打開了一下槍反物反的,默默拿肩接住了這一槍。
子彈打在他的肩上,悄無聲息地失效了。
「啊!」反倒是開槍的伏特加,抬起手也捂住了自己的肩膀,愕然地看了看手裏的槍。
不同於只能在異世界用面具的原作情況,這個世界,其實是有點不倫不類的p3世界觀意思的,這也是唐澤能在現實中隨便henshin的基礎。
但畢竟只是半吊子的融合世界,唐澤並不能真的像個替身使者一樣,召喚出p直接物理薄紗,能起作用的只有各種作用於他自身的被動技能。
所以,物反這類完全不講邏輯的純粹遊戲機制,在現實中也不至於說唐澤一打開被動,向他開槍的人就身後中八槍,死於自殺。
它造成的效果更類似於一種幻痛,會像被勢大力沉的橡皮彈打中一樣。
不一定會破口,但是確實挺痛的。
至於這個研究結論從何而來……
只能說,和團員切磋開面具的團長是屑,和團長切磋打得氣急敗壞,仗着團長打不壞直接掏槍的團員同樣半斤八兩。
「他身上的合金可不是擺設。」可以說是誤會,也可以說指向本質,琴酒制止了伏特加的再次抬槍。
而慢慢吞吞爬進煙囪里的唐澤,終於感覺到了貼在胸口的手機傳來了他等待多時的輕震。
成功了,他這個貪刀的計劃。
兜兜轉轉,終於還是讓他薅到了枡山憲三的最後一點羊毛,剩餘價值利用得非常徹底。
於是,唐澤掛着奸計得逞的笑容,裝作不支的樣子,終於一頭向着煙囪栽了進去。
這波啊,這波叫,酒廠輸麻咯!
————
貝爾摩德再次收回看向窗外的視線,望着手握吞口重彥拐杖的明智吾郎。
他正把拐杖抬高到面前,正反翻看着那金色的杖頭,黑色的手套一直摩挲在金色的蛇頭位置,滿臉的若有所思。
察覺到她的注視,明智吾郎銳利的視線很快轉了過來。
貝爾摩德倚靠在窗口,姿態慵懶寫意,向他露出了一個笑容。
橘紅色的餘暉,將一扇扇玻璃窗被漆成了強烈的顏色,東京鱗次櫛比的高樓被窗戶切割,捲曲的雲層給它加上了塗抹般的筆觸,仿佛一幅幅寫意派的油畫。
夕陽的光穿過她淡金色的長髮,她倚靠在黃昏中,被這光剪出了負形的輪廓,也模糊掉了她的面色,讓她看上去高深莫測。
明智吾郎靜靜地與她對視。
「你似乎,發現了什麼東西。」用一種帶着一點口音的咬字,她用沙啞的低沉聲線輕聲說,「偵探遊戲好玩嗎?」
星川輝聞言,彎起了眼睛,露出了一個非常「明智吾郎」的笑容。
雖說唐澤塑造的明智,與他的本性相去甚遠,但這種暗流涌動的氣氛,比起親朋滿座的社交場景,要能讓他發揮出狀態得多。
「確實很有意思,溫亞德女士。」
他確實多少意識到了自己的身份。
從明智吾郎的表情中領會到這層意思,貝爾摩德笑了一聲,伸手將落在肩頭的長髮揮開。
「既然這邊的事情結束了,我就先離開了。」
看樣子,應該是過關了……
星川輝輕輕握了下拳,微微出汗的手心和皮質的手套貼在一塊,不是太舒服。
這才是他再次換裝登場的真正原因……
唐澤不是很吃的准,一個精通易容的變裝者,能否看破他人的易容。
一向走謹慎流的唐澤選擇切號。
畢竟星川輝是如假包換的吞口隼人本人,任貝爾摩德觀察再久,也是不可能發現易容的痕跡的。
果然,他們推理出的結論沒錯,這一整場看似十分隆重的刺殺戲碼,不管是目標還是兇手,都是順手為之罷了。
真正被視作目標的,是「庫梅爾」與「joker」。
組織在用各種方式試探他們的能力,哪怕是身份背景毫無破綻的庫梅爾,在進行再三的確認之前,也會被隔離在組織真正的核心事務之外。
目送着她姿態婀娜的背影,星川輝摸了摸胸口,感受着手掌下手機馬達傳來的震動。
可以了,時間差不多,他該去約好的地點了。
「老先生。」鬆開了一直緊緊攥着拐杖的手,星川輝主動伸手,扶起滿臉虛汗,直愣愣瞪視着前方不知道在琢磨着什麼的枡山憲三,「您的拐杖。現在好一些了嗎?能站起來了嗎?」
被他的聲音驚擾,終於回過神的枡山憲三一低頭,就看到了金色的蛇頭,轉向了自己。
精細雕刻出的蛇信纏繞在蛇吻邊,那雙紅色寶石鑲嵌出的紅眼睛,令他有種被逼視着的錯覺,看得他心神一顫。
「……多謝你了,年輕人。」他勉強笑了一下,趕忙把那拐杖抽回自己手中,用力握緊。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組織要吩咐他必須不離身地攜帶這把手杖……此刻,也只有這種沉甸甸的手感,能稍微穩定住他的心神。
他是組織元老,他在組織中奮鬥了這麼多年……
這麼重要的信物還在他手中,被他發現的雪莉,也正在他準備好的舊倉庫里沉睡……
他對組織來說是如此重要,不會有事的,不會因為區區的預告函,就出事的……
這樣不斷自我安慰着,他借着拐杖的力量站直起身,強行擠出了一個不太好看的笑容,所幸他現在滿臉細汗,面色煞白,臉上有掩飾不住的狼狽老態,才讓這個笑不顯得太突兀。
「那既然如此,老朽就先告辭了。」
他耷拉着肩背離開,還記得做出顫顫巍巍的步態,心底早已心急如焚。
得快一點,再快一點,哪怕是把雪莉當做人質,先控制在手中也好。
否則,一旦他收到預告函的事暴露……
睡過去了,生死時速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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