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二代的那些事兒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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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儘管是被穿過的內褲,但是據說某些女粉絲十分瘋狂,老早就發誓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是傾家蕩產也要將內褲拿下。

    相較之下,鐵三角的父母拿出來的拍賣品就正常的多了:

    徐曼的一個名牌手工包,路錚的一套西裝,司習的一套紅毯禮服,以及高陵用過的架子鼓。

    哦,當然,像內褲這種無比奇葩的拍賣品畢竟只是個例,大部分的人走的還是中庸之道。

    雖然現在既不是過年也不是過節,更不是什麼重大的頒獎典禮,但現場仍舊十分的星光熠熠,來賓們的分量絲毫不亞於前面幾種場合。

    且不管籌集來的善款到底會不會被真正用到實處,但這拍賣會畢竟頂了個「慈善」的名頭,而且主辦方每次都會邀請國內甚至國際上最具知名度的數家媒體入場拍攝和採訪,門檻極高不說還非常容易走紅,所以藝人們都對數量有限的邀請函極其的虎視眈眈。

    拍賣開始之後,每拍賣一件物品,該件物品的所有人都會上台,先是介紹一番該件物品的來歷和對自己的重大意義,然後又會花樣翻新的調動氣氛,呼籲大家關注慈善之類。

    不過拍賣畢竟只是一部分,真正的重頭戲,還是在稍後的酒會上。

    酒會沒有固定的座位,這無疑給諸位想要藉機結交人脈的藝人們提供了很好的機會。

    現場除了鐵三角之外,還有其他的未成年人,不過他們大都是已經正式踏入了娛樂圈的童星們,僅有極少數的幾位是跟着父母同來的。

    高陵雖然年近四十,但是活的很肆意灑脫,偶爾甚至有些孩子氣,高露萬事不放心頭的性格大多遺傳自他。

    他帶着三個小的遊走在會場內部,碰見品行好的業內同行就帶着孩子們上去結交一番,偶爾遠遠地看見另一些,則會面不改色的向路寰他們大肆吐槽,將對方暗地裏見不得人的品行和勾當抖摟個底兒朝天……

    「啊,那邊那個大鬍子瞧見沒?別看他一副人模狗樣的,我可是知道他有戀童癖!你們幾個小的能有多遠就躲多遠,哎司家的小子你別以為沒你的事兒,他可是男女不忌!」

    「哦,那個,就是身材特別誇張的那個歌手,整天吹噓沒整容沒整容,騙鬼呢麼,那年她和經紀人大半夜的跑過來求我寫歌的時候,臉上腫的還跟豬頭似的呢!哎露露你這啥眼神兒,當時我的經紀人和助手四五個人在呢!」

    「對了,阿玉不是要拍電影了麼?咳咳,當然是你爸跟我漏的底,聽我的,回去揍他去哈,不過這裏面可真沒我什麼事兒啊!瞧讓你給一打岔我差點忘了,就是那邊兒那個看着挺忠君愛國的人麼?別聽他名頭挺響,又是投資人又是導演的,但是圈內名聲那是出奇的臭!這人這輩子最大的愛好就是拖欠工資,而且死不要臉,還曾經偽造過合同呢……」

    「……」

    嘰里呱啦一番話下來,高陵成功的把鐵三角的小臉兒說的漆黑一片,尤其是他親閨女高露,看上去就差跳到他背上掐死他了。

    司遠乾咳一聲清清嗓子,又非常警惕的往傳說中的戀童癖那邊瞅了一眼之後,特別善解人意的開口邀請,「阿玉,露露,咱們去那邊喝點東西吧。」

    倆小姑娘毫不猶豫的異口同聲,「好!」

    結果高露又笑嘻嘻的來了一句,「喝東西之前要小心留神啊,千萬別讓別有用心的傢伙在裏面使了壞。」

    哈哈,逗這群故作老成的小朋友們變臉真是太有成就感了!

    於是忍無可忍的高露摘下胳膊肘上面掛的小皮包來,特別熟練的上去抽了他一下,真是非常的大逆不道。

    滿頭黑線的路寰和司遠站在前面等她,紛紛懷念起各自無比靠譜且嚴謹的老爸來。

    三個人還沒來得及匯合呢,就見剛還樂顛顛的高陵突然變了臉色,幾乎是同時,他還沒來得及轉身走人的,四個人就聽見一聲尤其溫柔多情的,「師兄~!」

    前面說過,會場是有幾家媒體和數位攝影師和記者在的,來人這種一波三折的呼喚聲,自然是不可能逃脫眾人的法耳。

    眼看着幾個記者已經悄無聲息的把鏡頭對準了這邊,並不想引發大風波的高陵當然也就走不成了。

    不過他似乎非常討厭來人,因為作為一個出了名的討人喜歡的人,至少在公眾場合,高陵很少冷臉,尤其對象還是一位小姐。

    「師什麼兄啊,」高陵皮笑肉不笑的回了句,「賈小姐拍古裝戲拍上癮了吧?」

    三小面面相覷,都有點摸不着頭腦。

    師兄?

    也就是高陵上學那會兒的事兒了,他們幾個自然是還沒出生的。

    過來的是一男一女兩個人,男的只是隱約有些面熟,女的倒是知道名字,鐵三角也都認識,叫賈玉,網上經常有黑粉用「甲魚」這個稱呼來攻擊她。

    似乎是習慣了高陵這種態度,又或者賈玉的表情管理太過關,她竟沒有生氣。

    賈玉咯咯嬌笑幾聲,又扭着往前走了幾步,然後高陵就拉着三小往後退了幾步。

    平心而論,賈玉的長相和氣質,真心不像正經女子。

    她的眼睛細長,而且眼角微翹,嘴唇飽滿,更有一種由內而外的,也不知是天生還是人工的慵懶甜膩味道,舉手投足間就是一種感覺:媚!

    她的胸/脯十分豐/滿而挺拔,腰肢柔軟而纖細,高開叉長裙下若隱若現的雙腿也非常的白皙動人,走動之間曲線畢現,真是像極了弱柳扶風。

    在賈玉的粉絲中,男性佔了百分之七八十,而黑粉中,女性的比例比這個還要高。

    無數家庭婦女和部分保守派簡直對她恨入骨髓,隔着屏幕大罵她「狐/狸精」!

    「賈小姐,別介啊,」成功保持了距離的高陵揚眉道,「人多眼雜的,我有家有室的,您也帶着伴兒呢,就這麼貿貿然撲上來不好吧?」

    說着,他還飛快的低頭,一臉嚴肅的對三小,尤其是司遠小聲告誡道,「都不許看,少兒不宜!」

    司遠特別懷疑的瞅了他一眼,意思是,不許我們看,那你要幹嘛啊?

    於是賈玉的臉終於稍微僵硬了那麼一下。

    跟她過來的那個男的不樂意了,又或者他一直都挺不樂意的,「怎麼說話呢你!」

    高陵眨眨眼,在看到對方示威一樣晃出來的情侶指環之後,簡直是肉眼可見的鬆了口氣,「哎呀,二位結婚了!真是恭喜恭喜!祝您和賈小姐白頭偕老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有句老話怎麼說來着?

    伸手不打笑臉人吶。

    就算是對方真的跟你有什麼仇怨,可當他張口就吐出一連串的祝福,並且看上去還是那樣情真意切的時候,想必誰也拉不下臉來。

    男人捏着酒杯的手指似乎隱隱收縮了幾下,不過還是鐵青着一張臉接受了高陵沒頭沒腦的祝福,「謝謝。」

    頓了下,他又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我們還沒正式」

    然而高陵似乎並不想聽,他哈哈大笑幾聲,小心的繞開賈玉,瀟瀟灑灑的過去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特別誠懇的說了句,「我代表一干好友佩服啊不,咳咳,是祝福你!衷心的,祝你幸福!」

    說完之後,高陵還跟旁邊的服務生拿了一杯雞尾酒,非常歡樂的伸出去跟他碰了下杯,然後大咧咧道,「祝你們婚姻幸福美滿!對了,您哪位啊?」

    儘管對方看上去無比想要用手裏的高腳酒杯戳/死他,但或許是高陵的表情太過真摯不似作偽,又或者只是單純的顧忌到旁觀着太多,所以男人還是咬牙切齒的回答了,「萬斌。」

    「啊,對嘛,」高陵像是恍然大悟一樣用力點了下頭,「萬斌萬先生嘛,著名的青年企業家,我可是不止一次從報紙上看到您的消息呀,瞧我這記性,真是幸會幸會,哈哈。」

    萬斌挺傲嬌的哼哼幾聲,微微點了下頭。

    後面的鐵三角已經藉助手環,十分隱晦的投入到了吐槽大業中去:

    「露露,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隱約覺得你爸爸正試圖挑撥離間……」

    「……不用隱約了,他就是!」

    「……」

    「司遠,不許老用省略號!」

    「→0→」

    「算了,不稀管你了,我敢肯定這隻甲魚不是好鳥!」

    「貌似甲魚本來就不是鳥。」

    那邊高陵還在不遺餘力的對着萬斌大放各種溢美之詞,簡直要把他捧到天上去,直到最後,飄飄然的萬斌自己甚至也隱隱有了那麼點兒不方便言說的感覺:

    對啊,老子這麼牛逼,幹嘛不找個更好的?

    等到高陵帶着三個小的提前離場的時候,賈玉和萬斌之間的氣氛已經十分微妙了。

    哪怕是走到了會場出口,距離賈玉他們已經很遠,路寰還能非常真切的感受到如芒刺在背。

    一上車,高陵就非常劫後餘生的拍拍胸口,拉着高露的手感慨,「哎真是好危險好危險,差一點爸爸就要清白不保了!」

    三小:「……噗!」

    因為已經進了密封空間,所以高露毫不遲疑的撲上去,用力掐着他的脖子搖晃,「啊啊啊啊啊,你為什麼不能像路叔叔那樣高冷一點!」

    路寰和司遠趕緊低頭查資料,用實際行動默默地表示我們什麼都沒聽見。

    一搜不要緊,感情賈玉還是個熱門人物,不過她的消息大多是個各式各樣的花邊新聞掛鈎的。

    今天跟哪個名人調笑啦,明天又跟誰誰誰傳緋聞,甚至還有裸/照……

    也難怪高陵如此如臨大敵,要是他不謹慎點,說不定真的就清白不保啦!

    正當路寰和司遠看的如痴如醉,啊不,是深惡痛絕的時候,鬧騰完了的高陵不緊不慢道,「不用看新聞啦,控幹了水分也就不剩什麼了。」

    然後他就言簡意賅的把賈玉跟自己和路錚的恩怨情仇說了一遍。

    對,就是路錚!


    聽到這個消息的路寰直接就給震驚了好麼,怎麼又把她爹攪進來了?

    大概是她的表情很好的取悅了高陵,這傢伙撲哧一笑,伸手拍拍她的肩膀,「行啦,害什麼怕?雖然過程十分的驚心動魄,但你爸爸從頭到尾都是冰清玉潔的啦!」

    然而路寰的表情越發的不好了!

    司遠略帶控訴的瞅了高陵一眼,然後默默地拉住了路寰的手。

    對此,高陵很沒有長輩風範的回報了一個碩大的白眼球!

    當年,路錚、高陵和賈玉都是一所音樂學院的校友來着,不過後者比前面兩個小一級,所以才有了前面的「師兄」一說。

    當年路錚和高陵都是半路出家,前者是直接更換專業,後者卻是大一的時候主動休學兩年,繞世界的跑出去進行所謂的「自我修行」,回來之後跌碎一地眼珠子的換了專業,倆人這才陰差陽錯的當了同級生。

    兩人相互認識之後立刻發現彼此之間真是臭味相投,而且都對對方的才華推崇備至。

    剛好路錚雖然對寫詞作曲並不那麼擅長和高產,但是他嗓音天賜;而高陵雖然唱歌水準平平,但是填詞作曲簡直無人能敵!

    兩個相當互補的青年合作後很快就開始嶄露頭角,甚至還組建了個一聽名字就知道絕對很中二期的小組合,然後以各種在現在看來簡直令人無法直視的形象去往各種地方串場子……

    回憶到這裏的時候,高陵雙眼中很明顯的流露出一種發自真心的懷念和愉悅,顯然是對這段過往非常珍視。

    三個小的聽得入神,尤其是路寰,她都想不到自己辣麼酷帥高冷的老爸竟然也會有那樣稚氣青蔥的時候。

    高陵說起來還是眉飛色舞的,表示十分得意,「不是我吹的,我和老路那絕對的風雲人物!就這會兒,學校的傑出校友欄裏面,頭一個就是我們倆的照片!那大門口石碑上,篆刻大師親自替我們刻上去的名字!年年招生的時候,學校那幫老不休就用我們倆的美照四處兜售*湯……」

    三小齊齊點頭,然後異口同聲的催促,「那跟甲魚什麼關係啊?後來你們改行養水產了麼?」

    「哦,」一開始回憶往昔,高陵就有點剎不住,經提醒後大概也終於意識到說的有點跑題了,收回來的時候還挺不樂意,「她就是低我們兩個年級的麼,因為那會兒文化復興剛開始,表演系和音樂系都沒多少人,大家就都比較團結,哪兒跟現在似的啊,量產麼!」

    「有幾次老師讓我們去給師弟妹們做演講,上上課什麼的,統共就那麼幾個人,只要不是傻子肯定就認識了麼。」

    「那會兒文化界基本上就是百廢待興的格局,各方面都非常艱難,老師們很多都是大家族傳承下來的老藝術家,他們真心真意的教,我們也是真心真意的學,然後也希望在能力範疇之內幫忙帶幾個師弟妹上來。當時包括賈玉在內的幾個人吧,都特別積極,我跟老路那時候傻啊,就真巴巴兒的掏心掏肺的幫忙帶,結果後來,特麼的傻逼了!」

    說到這裏,他臉上又沾染上了會場上剛見到賈玉時候的冷冽,甚至還有些怨毒。

    路寰他們雖然暫時還不知道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請,但是光看高陵的表現就知道後果肯定挺慘的,當下就屏氣凝神,乖乖的聆聽。

    「論理這事兒不該跟你們這些小孩兒說的,」高陵皺着眉頭搖搖頭,嘆了口氣之後還是說了,「不過今天不是碰上了麼,趕早不如趕巧吧。」

    「賈玉這個人呢,沒畢業那會兒心機就特別深,尤其是對待異性方面,非常天賦稟議。」

    說着他又笑了起來,先是摸摸高露的腦袋,「放心吧,你爸精着呢,」完了之後又安慰路寰,「你爸就是一感情白痴,這輩子就認準了你媽媽一個,賈玉那是拋媚眼兒給瞎子看了。」

    「接觸一段時間之後,我就覺出不對勁兒來了,然後就有意識的拉着老路跟她保持距離。」

    「賈玉意識到了之後,就故意對外面透露風聲,讓不明就裏的人以為我和老路為了她爭風吃醋什麼的。」

    三小齊齊驚呼一聲,「好不要臉啊!」

    高陵冷笑,一副你們還嫩的樣子,「不要臉的還在後面呢!」

    他往皮椅上一仰,「你們都知道我和老路合作的第一張專輯是哪張麼?」

    路寰刷的舉手,「我知道我知道!是你們畢業的時候,!」

    高陵點點頭,豎起大拇指,笑眯眯道,「回答正確,加十分!」

    然而他馬上又收起笑容,「但是你們肯定不知道,其實在我們原本的計劃中,這張專輯裏的歌並不是那十二首,而且發行時間也應該在十個月之前!」

    司遠突然接口道,「賈玉偷了你們的歌。」

    「聰明!」高陵笑了笑,片刻之後又道,「嚴格來說,應該是她夥同別人竊取了我們的成果。」

    「當時輔導我們聲樂的老師裏面,有一個四十歲出頭的男的,我們出專輯的事情,最初還是他幫忙牽的頭。然後賈玉對他那啥,咳咳,剛開始我們不知道麼,還滿心歡喜的把所有的曲譜和試唱的幾首音源資料交給他,僅僅是兩個月之後,原本沒有任何動靜的賈玉突然就出了迷你專輯,然後一炮而紅。」

    路寰三個都震驚的目瞪口呆的,面面相覷之後不住的喃喃,「怎麼會這樣?」

    高陵翹起了二郎腿,挺滄桑的感慨道,「這世道本來就是這樣,你不犯人,別人未必不犯你。」

    「藝術家,藝術家裏面也有斯文敗類的。」

    「當時我和老路都特麼的氣瘋了,老路眼睛都紅了,要是當時能找到賈玉,估計老路能成為頭一個進過監獄的天王巨星,再嚴重點兒的話,估計現在還在裏面蹲着呢。唉,大冬天的,凌晨兩點多,我們只穿着襯衣,光腳踩着鞋就衝到那個老師家去了,將近十公里呢。」

    路寰只覺得嗓子眼裏憋着一口氣,什麼都說不出來。

    她無意識的抓緊了司遠握住自己的手,一陣陣的心疼。

    路錚給自己的印象一直都是堅強、偉岸的,他永遠都不會在妻女面前說哭喊累,更不曾提及過往的辛苦。

    在路寰眼中,爸爸能解決任何困難,爸爸能遮住一切疾風驟雨,而她卻不知道,路爺也曾有過那樣彷徨無助的時候。

    高露特別緊張的問,「然後呢?」

    「然後,」高陵聳聳肩,將期間所有都一語帶過,「我們就被保安打出來了唄!」

    直到現在他還未曾忘卻那一晚的情景,或許,他一輩子都忘不了:

    冬日的凌晨簡直滴水成冰,兩個衣衫單薄的大男孩兒怒火衝天,他們憤怒的拍打着眼前華麗的木門,然而迎來的卻是被保安們丟到街上的結局。

    寒風呼嘯中,他們茫然不知所措。

    出來的匆忙,他們身上甚至一分錢都沒有,更沒有任何的通訊工具,而且因為位置偏遠,鮮有出租車路過。

    四肢逐漸失去知覺的路錚瞪着兩隻血紅的眼睛,仰頭吼了一嗓子,「我不甘心!」然後就站不住了。

    年輕的路錚和高陵又餓又冷,甚至連回去的力氣都沒有了。

    儘管高陵並沒有描述詳細經過,但是擅長寫小說的路寰還是能夠充分想像出當時的情況:

    冰冷,無助,淒涼,憤怒……

    高露吸吸鼻子,眼淚汪汪的看向自家老爸,「那後來呢?」

    高陵笑了下,「後來麼,五點多開始不就有來掃大街的清潔工了麼,我們就求那個老大爺帶我們一程。大概是見我們太慘了,在回學校之前,老大爺還請我們去粥店裏吃了幾個包子,喝了一碗粥。」

    頓了下,他又無限感慨的說,「也許在那個大爺看來,他不過是順手幫了我們下,可要是沒有他,估計我們凍不死也得殘了。」

    最關鍵的是,當時的高陵和路錚確實是非常心灰意冷,被利用、被背叛、被捨棄,感覺整個世界都崩塌了一樣。

    甚至兩人完全提不起為自己「報仇」的勁兒,覺得一直以來的心血既然都付之東流,那乾脆讓我就這麼死了吧……

    高露又問,「那個老大爺住哪兒?」

    高陵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怎麼,想感謝他?謝謝他救了你爸爸我的命?」

    高露鼻音濃重的嗯了聲,路寰也豎起耳朵聽着,結果卻聽高陵特別遺憾的說,「他走了六年多啦。」

    在場的三小都啊了聲,不約而同的想起來,貌似也就是大約六年多之前,路錚和高陵的確是曾經參加過一個籍籍無名的老頭兒的葬禮來着。

    因為二人都對這段經歷閉口不談,所以外界一直都非常疑惑,當時已經功成名就的他們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樣一個看上去跟他們八竿子打不着的老頭兒的葬禮上。

    「好人不長命啊,」高陵嘆口氣,「老爺子早些年就沒了老伴兒,也沒什麼經濟來源,七十多歲了還出去掃大街。後來我和老路賺了錢了,就想好好感謝他,給他買套房子啊,雇個保姆照顧他什麼的,可是老爺子死活不肯要,就連我們偶爾帶去的吃的穿的,他都能心疼上好久。」

    幾個人都為老爺子默哀幾分鐘,並且路寰和高露都決定以後有時間一定經常去他的墓地看看,燒點紙錢,送點花什麼的。

    一直等到車子裏沉重的氣氛稍微散去了點,路寰才追問道,「那賈玉呢?還有那個老師呢?他們難道就沒受到懲罰?」

    高陵情緒十分複雜的說,「前面我說過,賈玉心機很深,當初下手的時候就做好了準備,一看不好就把自己撇了個乾乾淨淨,所有的黑鍋都讓那個傻/逼背了。」

    說完他又嘆了口氣,「過去的麼,都過去了,就算再懲罰也沒用,而且吃一塹長一智,我跟老路也不算是白吃虧,就當交學費了。」

    現在說來輕鬆,可只有兩個當事人才知道,為了能圓自己出專輯的夢,他們究竟付出了多少努力……

    車子快到高露家的時候,高陵已經恢復了素日陽光燦爛的樣子,並且津津有味的爆料,「賈玉其實真沒多少才華,作詞作曲不行,唱歌也很受局限,開始的時候也就罷了,從事這一塊的少,大家也沒那個條件挑剔,後來人一多,她就給比下去了。」

    「不過為什麼說她精明呢,她精就精在挑了個自己最火的時候,編了一套嗓子受損的藉口糊弄大眾,然後在一群人遺憾和期盼的情緒中,毅然決然的改行當演員去了。」

    一番話聽得路寰他們也是嘆為觀止,雖然就旁觀者來說,賈玉的人品卑劣,完全可以稱得上是無恥。

    但是作為一個已經入了娛樂圈,絞盡腦汁想要往上爬的人來說,她無疑是飛機中的戰鬥機!

    末了,高陵還幽幽道,「所以說啊,知人知面不知心麼,以後你們也得注意了,凡事多長几個心眼兒,別一旦誰對你好點兒了,馬上掏心掏肺的回過去。說來你們幾個小傢伙的環境比我們當初可複雜多了,平時對你們好的,未必不是存着利用的意圖……」

    這話平時家長們都時常耳提面命,三小是絕對的倒背如流,至於對人心存戒備什麼的,更是多少年前就已經培養成了本能。

    「高叔叔,」一直都沒怎麼出聲的司遠突然開口道,「走過了。」

    路寰往外一看,剛好看見高陵家的別墅飛快的向後面閃去,「呀,對啊過啦。」

    「沒過哦,」高陵笑眯眯的說,「我先把你們送下,然後再和我們露露回家嘛。」

    「不必麻煩高叔叔了,」司遠特別冷靜的說,試圖做最後的掙扎,「之前就跟司機說好了,我把阿玉送下就好了。」

    「很必要啊!」高陵忽然用力拍了拍司遠的肩膀,然後以一種非常複雜的語氣,和略顯戲謔的表情說,「因為,我受老友所託,一定要保證好他家姑娘的各方面安全呀,尤其不能被某些別有用心的小子鑽了空子!」

    高露放聲大笑,別有用心同學黑了臉,路寰轟的一聲熱血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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