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旎與葉紫正手挽手。
此刻葉紫很生氣,已經罵了葉南洲一百遍。
溫旎道:「小姑姑,還有我陪着你呢,你不會寂寞。」
「你說當初要什麼兒子,女兒多好,女兒是貼心小棉襖,你看看葉南洲,我們葉家的獨苗,可就會做氣我的事,現在連我都不認了。」葉紫吐槽,想到血壓都得升高。
溫旎還是想着怎麼去安慰葉紫:「也許葉南洲有什麼難言之隱呢?」
「有個屁的難言之隱!」葉紫在氣頭上:「我不想說他了,越說我這心和滴血一樣,我們還是走吧,離他們越遠越好!」
她不想在醫院待了。
「我剛才問過醫生,耳朵失聰也可以人為。」
溫旎擔心的還是葉紫。
網絡是非之地,造謠沒有成本,已經在說葉紫把路曼聲的耳朵弄失聰。
網友們都罵得厲害。
她們得找到緣由,那麼一切都會不攻自破。
葉紫的注意力又集中:「你懷疑路曼聲自己弄的?」
「我這個想法雖然有點狹隘,但我確實是這樣想的。」溫旎道:「但是,路曼聲對自己下得這樣的狠手,我一直都沒有想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聽醫生說,路曼聲耳朵失聰,恢復的機會很小。
這個代價這麼大,如果她是路曼聲,她肯定不會選擇這條路。
而且,路曼聲現在還失憶了。
「為了博取同情唄。」
溫旎又問:「博取同情,為何失聰這麼大的代價,其他方面不是更好?」
葉紫也陷入沉思:「你說得也對,我也想不明白了。」
陸深恰到時機的來接溫旎,看到葉紫罵罵咧咧地,問了聲好:「小姑好。」
葉紫看到陸深,便說:「溫旎,這位是」
「我朋友,陸深。」溫旎便介紹。
葉紫意味深長道:「我看不止朋友這麼簡單吧。」
「是朋友。」陸深友好地回她。
葉紫拍了拍溫旎的手:「我不反對了,溫旎,別因為我是葉南洲的小姑就體諒我,就葉南洲這德行,給他娶八個老婆也得跑,別說是你了,我都看不慣,把他踹了得了,有他後悔去哭吧!」
葉紫生葉南洲的氣,說話也是尖酸刻薄。
恨不得此刻葉南洲就跑老婆!
溫旎解釋道:「小姑姑,真沒你想得那麼複雜,我和他初中就是同學。」
「認識不少年了,比認識南洲還久。」葉紫專抓重點:「你開車來的吧,剛好送我和溫旎吧。」
「好。」
陸深爽快地答應。
還不知道去哪裏。
溫旎的公寓安全性不太高。
她怕記者或者其他人去,到時候會發生危險。
這條路是不能走的。
葉紫也不想回自己的住處。
別墅總歸在葉氏的名下,現在她聽到自己的名字都得厭惡兩下。
還不如離得遠遠的,她還能開心一些。
她們沒有去處,陸深便提議:「去我那裏吧。」
兩人的目光都看向陸深。
陸深柔聲道:「我那安全性高,你們放心,不會有人找到你們,空間也大,平時沒有人住,也不怕被人打擾。」
溫旎還沒做聲,葉紫卻說:「行啊,小陸啊,你這個人挺夠朋友的,我葉紫交你這個朋友了,今天你幫了我,來日有什麼需要我幫得上了,儘管開口,我葉紫義不容辭。」
陸深回道:「小姑,都是小忙,你不必記掛在心上。」
「得記住的,要是記不住,豈不是沒心沒肺,以後還怎麼在道上混!」葉紫也是個慷慨的人。
陸深也就不拒絕了:「那好,我交你這個朋友了。」
他們倒是沒有任何隔閡。
來到陸深的住處。
是個大平層。
樓下有保安二十四小時看守。
「你們覺得怎麼樣?」陸深問她們。
葉紫道:「挺好的,小陸,我們沒那麼講究。」
「那你們今晚就住這裏,這房子以前我住過,裏頭還有一些雜物,剛好今天一併收拾了。」
「會不會太麻煩了?」溫旎問。
「不麻煩,反正都是要收拾的,我已經叫我助理過來了。」陸深在知道她們的遭遇後,就想過她們需要一個全新的地方。
一早就有準備。
「那好。」溫旎看着葉紫,也就不埋沒他的好意。
「你們休息會。」陸深趕緊又給她們倒杯水。
「要喝牛奶嗎?」陸深又問溫旎。
溫旎回他:「不用了,喝點水就好。」
「你現在懷着孕,喝點牛奶也好,現在不喝,睡前也得喝,到時候我提醒你。」陸深關切地說。
溫旎喝着白開水,點點頭:「嗯,我會注意。」
葉紫的目光看向他們,也看得出來陸深對溫旎很喜歡。
雖說她責怪葉南洲,氣他,甚至和溫旎說過葉南洲的不好。
可一想到溫旎快要成為別人的,也會為葉南洲着急。
肥水不流外人田。
自家的再怎麼不好,也是自家的,嘴上多爽快,可心裏過不去。
想着,葉紫一屁股坐在他們中間:「你們在聊什麼呢,帶我一個啊,別偷偷摸摸的。」
同時,她又給葉南洲發了個消息。
不想說話。
就是偷拍了一張照片過去。
葉南洲接到照片,還是匿名號碼,可不用想,這個角度,這個時間段,也只有葉紫與溫旎在一起。
看到溫旎與陸深在一起的照片,他的臉立刻陰沉,像是一口氣吃了十斤黑炭。
他緊緊握手機。
裴清回來:「葉總,已經把路小姐安排妥當了。」
葉南洲冷聲嗯了一聲,還是忍不住回個消息:盯緊!
葉紫接收到消息時,忍不住小聲吐槽:「幾個意思?也不想想剛才你是什麼態度,憑什麼你的老婆要我盯緊。」
「小姑姑,你在說什麼?」溫旎見她一個人嘀嘀咕咕。
葉紫錯然的抬頭:「啊?」
她又把手機放下,笑着說:「我說有人管不住老婆,他不頭頂綠油油誰綠!」
「你說誰啊?」溫旎沒聽明白。
「沒事,不用在意。」
「你們聊,我去看收拾好沒有。」陸深便起身去了書房。
他的助理正在收拾東西。
剛好從書籍裏頭掉出一張舊報紙。
助理問:「陸總,你這有一張舊報紙,看起來有好幾年了,要一起收走嗎?」
陸深在門口:「是寫有綁架新聞的那一張?」
助理看了一眼:「版頭就是。」
「帶走,這張報紙也算是我和溫旎的開始。」
助理這又多看一眼:「你是說和這個溫小姐嗎?」
「對,半年後我才知道她經歷過什麼,當時擔心她,帶着這張報紙急得跑回國看她呢。」
助理覺得很奇怪,仔仔細細讀這條新聞:「陸總,是不是報紙印錯了,這個叫溫旎的女孩子應該不是溫小姐吧」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