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悔改,還想讓葉南洲看清楚溫旎的面目。
葉南洲面無表情,走到她面前,冷冷地問:「誰讓你進來的?」
葉淑芬道:「我是你媽,我怎麼不能進來!」
她理所當然。
葉南洲薄唇緊抿,眼底冰冷至極,那雙眸子更是承載着殺氣。
葉淑芬第一次看到葉南洲這種表情,眼底震驚,她的後頸也隨之一涼。
「你來就要燒了我的房子?」葉南洲的眸色愈見涼薄。
葉淑芬本身理直氣壯的,這下又改了口:「我只是想給溫旎一個教訓,並沒想燒了房子,南洲,我怎麼可能給你添亂呢」
「你不止是想燒了房子,還想害溫旎與她肚子裏的孩子!」葉南洲語氣冰冷,不帶任何的溫度:「這麼明目張胆,是真覺得我不敢動你了?」
冰冷的話語讓葉淑芬心底發顫:「南洲」
葉南洲胸口起伏,握緊的拳頭在顫抖,眼底一抹血紅,又冷嘲道:「現在還想讓我給你主持公道,你到底把臉往哪裏擺?」
葉淑芬這下安分了:「南洲,我是你媽」
「別說是我媽!我不是你兒子,不是嗎?」葉南洲語氣加重許多,唇角微掀,又冷笑道:「你說今天溫旎要是出了什麼事,你該用什麼方式去死?」
葉淑芬臉色發白,不敢相信這是葉南洲:「就算你不是我親生的,可你也是在葉家長大的,那你就是我的兒子!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溫旎給你下降頭了!」
溫旎站在不遠處,聽到葉南洲語氣這麼凌厲,也覺得太過了。
而他看葉淑芬的眼神很不對勁。
她可以對葉淑芬發難,但是作為葉南洲,他更多的時候是冷漠、無視,今天好像戾氣有點重。
要把葉淑芬直接處死的感覺。
溫旎有些擔憂,怕他真的做什麼,畢竟葉淑芬也是他名義上的母親。
以前,她再怎麼過分,葉南洲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就在葉南洲準備靠近葉淑芬,溫旎拉住他的手:「南洲,這件事可以交給警察」
葉南洲沒聽見一般,用力甩開溫旎的手。
他的力氣過大,溫旎不由的被甩後退了幾步,差點就崴到腳。
葉南洲似乎意識到這一點,回頭看向溫旎,有些震驚,眸色柔和許多:「溫旎。」
他立馬又去扶住她。
溫旎肚子大了,行動上有些遲緩,還在她沒有什麼事。
要是她沒站穩,估計就要摔地上了。
可葉南洲的反應太不正常了。
渾身逆鱗。
不僅是葉淑芬,連面對她情緒都這麼激動。
可抬頭看向葉南洲,這一刻,他的眼神很正常,只有對她的關切。
讓她產生了自我懷疑。
「你沒事吧?」葉南洲扶着她的腰,關心地問:「有沒有傷着?坐下來是不是好一些?」
溫旎凝視着他深邃的眸子,暫且不去想那些奇怪的東西:「沒事,我還好。」
她的目光看向葉淑芬,又道:「把她送去警察局吧,用法律來處理事情。」
她也是為葉南洲着想。
怕他做出過激的反應影響他的前途。
他不只是葉氏總裁,還是一個軍官,身上不能背負半分污點。
她也不會讓他有任何影響。
葉南洲便道:「都聽你的。」
他回過頭來,對他們說:「把她押下去!」
葉淑芬見葉南洲不幫她,立馬慌了:「南洲,你怎麼能聽她的,我可是你母親,你居然還要讓我坐牢,你怎麼能這樣做!一定是被這個女人迷昏頭了!」
她的情緒更激動,所有的恨意都加在溫旎身上:「你這個女人給南洲灌了什麼迷魂藥,你就是個妖女,溫旎,我不會放過你的,你要是敢讓我與聲聲不好過,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她罵罵咧咧,各種威脅溫旎,也逃不掉被送去警察局的風險。
最後,整個屋子清靜了。
葉南洲看着被燒焦的地板,對溫旎說:「這裏不要住了,我帶你去別的地方住,要舒服一些。」
「沒關係。」溫旎並不介意:「也就燒焦了一點,修復一下就好了,沒必要特意去跑一趟,也讓你太麻煩了。」
葉南洲道:「只要你住得舒服,那就不麻煩。」
「不必了。」溫旎並不想動:「住這就好。」
葉南洲也不再強求,只是找人來修理這些被燒壞的印記。
他在吩咐下人,讓人加強管理,不管是誰都要嚴格搜查才能和溫旎見面。
他的親人也不可以有特權。
一切都是為了溫旎。
溫旎卻很有疑問,在他把所有事交代完後,她才問:「路曼聲是你放出來的嗎?」
葉南洲回過頭來,回答她:「是,怎麼了?」
溫旎臉色一變:「你明知道她和組織有關係,為何把她放出來,這對死去的那些人不公平!」
葉南洲繼續柔聲道:「還沒有明確證據。」
溫旎急了:「什麼才叫證據?親眼看她殺人才是證據嗎?你明知道她和路溯是父女,又對我下了毒,這些為何不能成為證據?只有親眼所見才算證據嗎?」
葉南洲安撫她的情緒:「你不要太激動,小心肚子裏的孩子。」
他伸手想要撫摸她的肚子,溫旎卻甩開了他的手,不讓他摸:「你分明就是捨不得她受委屈,過去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有什麼區別呢?她還是會繼續騷擾我!想盡各種法子影響我的生活!今天你媽過來燒房子,肯定是她指使的!」
「你有證據嗎?」葉南洲反問。
溫旎看向他:「這還不是證據嗎?只要爆出路曼聲的醜聞,她就把我當做眼中釘,她想要我的命,我怎麼可能讓她一直這樣害我!」
「那你為何要這樣做呢?」葉南洲詢問道:「報道都是真的嗎?如果沒有證據,你也得吃官司!」
溫旎冷眼道:「我就是證據,怎麼不算證據,你就是在那偏袒她!葉南洲,你口口聲聲說愛我,你心裏還有她的存在吧。」
「沒有。」
「沒有?那你為何還要維護她,還要放她出來!」溫旎說話更加大聲:「她就該把牢底坐穿,是你把她放出來禍害我,要是我與孩子有什麼意外,也和你有關係!」
「我說了我沒有!」葉南洲也暴躁起來,大聲的對她說。
聽着他的口氣,溫旎恍然地看着他。
葉南洲意識到自己的情緒不對,不知所措,他上前抓住溫旎的手解釋:「對不起,我不該這麼大聲。」
溫旎在氣頭上,掙扎着。
嘶!
溫旎感覺手腕快斷了:「你弄疼我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