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旎的質問,倒是讓他有點不知所措。
「夫人,你多想了。」龍慶決定還是瞞着,這也是葉南洲的意願:「葉隊需要處理公事,你見不到他很正常。」
溫旎再次詢問:「路曼聲呢?」
龍慶回答:「這個我不太清楚。」
龍慶並不想多說,溫旎就算再多的疑問也得終止了。
「那我在這陪着紅綢可以吧。」溫旎問。
龍慶道:「額這個」
「不可以嗎?」溫旎看向龍慶。
「可以。」龍慶還是妥協了:「但沒有我們的允許,紅綢不可以走出病房半步,夫人您進出也得接受檢查,這是我們的規矩。」
作為軍人的身份,多少有點不近人情。
但走程序這一塊,溫旎也理解,人之常情,便道:「知道了。」
她走入病房。
龍慶在外面看着。
他也急,還沒有收到葉隊那邊的消息。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動。
每一刻都是煎熬。
但就是不能輕舉妄動。
溫旎坐在病床邊上,看着臉色蒼白,昏迷不醒的紅綢。
她仿佛失去了鮮活,連她那最愛的一頭紅髮也變得慘澹許多。
她唇瓣乾涸,溫旎還是用棉簽點水,滋潤她的唇部,這樣要好一些。
照顧了一會,溫旎想到她被抓去那天,與張子琪在車裏頭,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她再次去詢問龍慶關於張子琪的情況。
「張子琪受了點輕傷,在醫院療養,哦,對了,這是夫人您丟掉的手機。」龍慶趕緊把那天丟在車上的手機還給溫旎:「您在這應該會無聊,有個手機會好一點。」
溫旎接過,她的手機沒有摔壞。
那天太兇險了。
車窗玻璃都碎了。
路也斷了。
還有死傷。
可見這個組織恐怖至極,完全就不怕死的做法。
回想一次,溫旎都驚魂未定,可她又在思索着:「刀男抓了我還要抓路曼聲,給我下毒,路曼聲也脫不開關係,難道他們鬧掰了?我聽到刀男說過路曼聲的父親,好像因為這個鬧掰的,既然路曼聲與刀男有聯繫,那他們應該不是一開始的仇人,中途鬧掰,又與葉南洲牽扯在一起,是因為什麼呢?」
溫旎提出自己的疑問,每句話都讓龍慶感覺到心在顫抖。
溫旎的猜想在往真相走,龍慶怕她知道真相,到時候葉南洲那邊不好交代。
龍慶也備受煎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夫人,我真的不太清楚,你別問我了。」
他迴避這個問題。
溫旎再次看向他,也看到他心虛的那一抹眼神。
不用他說,溫旎也明白,他們掩着藏着是有意瞞着她。
就像最開始瞞着她,她中了毒一樣。
原因只有一個了。
葉南洲有可能在為她拿解藥。
雖說在刀男那,他選擇了路曼聲,她也不得不去這樣想。
那這一次剿滅刀男巢穴,是不是為給她拿到解藥?
溫旎搖了搖頭,解藥不在刀男那裏!
刀男不會研製解藥,毒藥可以是別人給他的,解藥就不一定能夠給他了。
路曼聲的父親又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這是溫旎沒想明白的事情。
她看向病房裏的紅綢,她覺得紅綢應該會很清楚。
溫旎安靜地坐下來,打開手機,關注網絡上的信息。
路被炸,網絡發達的時代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都在討論這個事。
人心惶惶。
官方只掛了一個消息,就是剿匪行動開始。
具體過程並沒有。
她問了羅琦。
羅琦告訴她,為了不讓民眾恐慌,有結果了才能報道。
也就是說剿匪行動徹底結束,才能提供具體消息。
那是不是說明,現在看似平靜,而背後可能是更大的暴風雨。
行動未結束。
那葉南洲還在執行任務?
溫旎擰着眉頭,只覺得案件過於複雜,需要被剿滅的主角到底是誰!
她看向外面,一切都很平靜。
比起她在現場看到的慘狀,來到醫院,似乎所有的士兵,相關的一切都變得安逸不少。
到了飯點。
龍慶還是很關心溫旎,給她買了飯。
「夫人,你守了一天了,該吃點東西了。」龍慶把買的食物都放在桌子上,細心地給她打開,筷子也擺好,就等着她過來吃飯。
溫旎看向他,又繼續問:「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什麼?」龍慶一臉懵,還以為他的飯菜出了問題。
「明明我和葉南洲離婚了,你卻一直叫我夫人,在你那裏,是不是覺得我和葉南洲還能再續前緣?是誰讓你有這種自信的,葉南洲?」溫旎犀利地問:「刀男被抓了,可你們剿匪的行動還沒有結束,葉南洲是不是還在執行任務?」
連接幾個問題,龍慶都不知道回答哪個。
這讓他更加無法招架。
「夫不是,溫小姐。」龍慶立馬改口:「飯菜放這裏,您慢慢吃!」
龍慶恨不得立馬逃離這裏。
此刻,他覺得比打戰還難,這打的是心理戰,可他還是沒那麼會說謊。
「站住!」溫旎卻叫住他。
龍慶欲哭無淚,都想要找救兵了。
「你急什麼。」溫旎道:「我就問問你,你就緊張成這樣,我會認為我說的都是對了,你不想讓我知道,不對,是葉南洲不想讓你告訴我。」
龍慶回過頭來,對她說:「葉隊的心思我也不懂,我真的什麼都不清楚。」
龍慶的嘴這麼嚴實,根本就問不出來什麼。
溫旎也就放過他,不再壓迫他了。
而這一次後,龍慶是沒事就不進來。
寧願在門口站崗,也絕對不踏入半步。
一直到傍晚,紅綢這邊才有了動靜。
手指微微動了兩下。
這也就讓溫旎沒亂想了,心思在她那。
「紅綢。」
溫旎喊着她的名字。
紅綢很疲憊,很想睡覺,聽到有人叫她,她才想要集中意識。
緩慢地睜開眼,看到溫旎的臉,紅綢有種恍然如世的感覺,開啟嗓音,卻卡着石子似的:「我這是在哪裏?我沒死嗎?」
「你當然沒死,你怎麼可能死,你又活過來了!」溫旎撫摸她的臉,讓她感受到溫度。
紅綢唇角微勾着:「真好,我好像感受到溫暖了,再也不是冰冷冷的,很暖和,就只是有點疼」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