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只是去驗證自己的猜測,岑廉沒有叫上其他人,只是在來到台山分局之後喊了兩個熟悉的輔警過來幫忙。
他在台山分局待的時間並不久,但是認識他的人有很多,聽說是他有事需要幫忙,來的也是一個比一個快。
其中姓曹的輔警在跟他走進小區之後有些好奇地問了一句,「岑大,這好像是去快遞櫃的路,你有快遞要拿?」
「倒不是我的快遞,」岑廉咧了咧嘴角,「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曹茂興聽到岑廉這麼說,心中立刻意識到可能快遞櫃有點問題,再想到岑廉如雷貫耳的名聲,更是心裏咯噔一聲。
該不會是什麼命案吧!
另一個年紀更小些的輔警劉浩文已經開始激動起來,本來他已經要下班了,看到是岑廉叫人幫忙立刻就跟了過來,他當輔警這好幾年都沒怎麼接觸過大案子,雖然來分局當輔警是家裏有錢過來混日子,但他還是想長點見識的。
岑廉沒心思考慮這兩個輔警大哥在想什麼,因為他來到快遞櫃附近之後,看到最角落的一個快遞櫃裏有文字泡擠擠挨挨地從縫隙里鑽出來,對着他怒刷存在感。
快遞櫃狹小的氣孔也算是空間,所以符合犯罪記錄出現的條件。
根據岑廉的經驗,一般只有一半以上的軀幹或者頭顱存在的情況下會觸發犯罪記錄的文字泡。
考慮到楊曉川的屍體已經被找到九成,眼前這個冒着文字泡的狹小格子顯然就是他頭顱部位屍體的所在地。
一切都合情合理,除了眼前的場面實在太過地獄之外,對於岑廉來說都很正常。
於是他很正常的戴上隨身攜帶的手套,從快遞櫃的縫隙處提取出血跡。
「聯繫快遞櫃的運營人員吧,」岑廉把提取出來的已經完全凝固的血樣放進證物袋,轉頭看向曹茂興,「再從分局喊些人過來保護現場。」
說完,他脫下手套去給尤康打電話。
……
半個小時後,一頭霧水的尤康抵達現場,看到的就是已經被完整取出,正在林湘綺手裏檢驗的人頭。
「下班路上還要被你抓壯丁,我也是欠你的,」林湘綺嘆了口氣,「死者面部皮膚在分屍後被沸水煮過,面部皮膚完全損毀,但輪廓勉強還能看出來,他右臉靠近下頜處有一道至少兩厘米深的疤痕,已經深入肌肉,面部特徵比較明顯,我大致能復原出他的相貌輪廓,等我晚上回去加個班。」
林湘綺自從上次跟嶺西大學的袁教授打過交道之後,依舊維持着一定程度的聯繫,有時候還會找些以前未破的案子拿來練手,雖然水平增長的不算很快,但對這種肌肉還留存了大部分,骨骼也比較完整,還具有明顯面部特徵的頭顱有點把握。
岑廉當然希望儘快把楊曉川的身份擺在明面上,於是客客氣氣地用一杯奶茶一杯咖啡的承諾送走了林湘綺。
倒是尤康一直到現在才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看着已經準備下班得岑廉,感嘆了一句,「案子要是都能這麼破該多好。」
「只是運氣好,」岑廉謙虛了一句,「林姐既然有把握,明天就能給出一個大致的畫像,死者面部特徵比較明顯,應該很快就能確認身份。」
尤康點頭,見岑廉要走又叫住了他,「那輛車還需要一點時間追查,車牌是偽造的。」
果然這輛車沒有那麼好找,岑廉在心裏嘆了口氣,說道,「我明天去追一下監控。」
車牌不車牌的不是很重要,反正他也不是靠車牌追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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