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我和南瑜的配合還是挺默契的。
靳寒的目光在我和她身上來回掃視了一圈,隨後對南瑜說道,「她不過是一個半路出道的半吊子,你在擔心什麼?走吧。」
靳寒一向不喜歡我從事任何藝術行業,以前我拉大提琴他說聒噪,現在我學習繪畫他說我是半吊子。
總之我在這個男人心裏就是一無是處。
聽到靳寒對我的形容,南瑜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笑容,帶着一點譏諷帶着一點輕蔑,她說,「舒晚意,其實當初你應該選擇從商,也許你還能幫幫自己家,不過也好,你學的無論是音樂還是美術,破產後都可以謀生。」
她是在嘲笑我,畢竟她走的是和靳寒一樣的路,兩人都有些相同的目標和歷程,對於家族企業來說,確實挺好的。
反觀我,家裏破產了,我就只能靠着賣藝求生,大概在他們看來,這樣挺掉身份的。
「人各有志。」我只是簡單地回了四個字。
不管別人怎麼看不起我,嘲笑我,我都無所謂,路是自己的,我怎麼走都行。
南瑜將頭輕輕靠在靳寒的肩膀上,一副親昵的姿態,她笑着說,「對,人各有志,我只是覺得你本來可以更好的。」
靳寒聽到她的話,從唇間溢出一聲冷哼,仿佛是想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
「她現在不是也挺好嗎?破產了但是又找到了新的靠山。」靳寒出言繼續冷嘲熱諷。
他說的新靠山指的就是周晏禮。
我和周晏禮在一起,很多人都覺得是我在還沒離婚之前,就給靳寒戴了綠帽,同時也是因為我家破產了,我需要一個靠山。
「嗯,我現在過得也不差。」我承認,沒有反駁靳寒的話。
我這麼的認同他對我的嘲諷,他卻對我冷了臉,仿佛我就應該跳腳反駁,痛斥他胡說八道一樣。
看着靳寒冷下來的臉色,我先一步離開,把空間留給他們兩個。
我還得回去好好總結一下今天那些參賽者的情況,好為明天的比賽做準備,排在後面還是有好處的。
——
「舒小姐,您母親醒了!」一回到家,我還沒來得及換鞋,平姐就跑了過來,激動地對我說道。
我心裏一驚,隨即一股巨大的喜悅席捲了我,我以最快的速度衝上了樓,去看我媽的情況。
我媽確實醒了,而且平姐已經叫了家庭醫生過來查看情況,她目前睜開了眼睛,會看人,只是還沒辦法說話和做出其他反應。
「媽,媽你醒了?!」我握住我媽的手機,眼淚都差點出來了。
我媽看到我來了以後,似乎有了一些反應,眼裏泛起了淚光,像是想哭一樣。
看到我媽這個反應,醫生說道,「看來她只有對自己的親人有反應,舒小姐,你多和她聊聊天,有利於她的恢復。」
「好,我會的,那我媽需要現在送去醫院嗎?」我有些擔心地問。
醫生答道,「最好是現在送過去,做一個全面的檢查,如果你們沒時間,明天送過去也行,因為我剛替她做了個基本檢查,沒什麼大問題。」
我沒有任何的猶豫,立馬就安排人將我媽送去醫院。
折騰了大半宿,我媽的檢查基本做完了,好在沒有什麼大礙,就是需要好好休養,恢復身體的行動力,然後就是必須多和她聊聊天,因為她可能會出現一些思維方面的障礙,比如忘事之類的。
回到家後,我和平姐一起替我媽洗了個澡,給她換上了一身乾爽的睡衣,今晚我打算和我媽睡一起。
「媽,以後我天天陪着你睡,和你講故事。」我摟着我媽的胳膊,親熱地說。
我媽還有點說不出話,但是她抬手摸了摸我的臉,這是我這段時間以來,感到最幸福的時候。
我和我媽說起了明天我要參加比賽的事情,她有些疑惑,但是什麼都沒有多說。
——
第二天,比賽接着開始。
前面的參賽者在展示作品時,我則是在休息室做準備,可是當管理人員打開保險箱的時候,我發現裏面的作品被人換掉了。
裏面總共有兩幅畫,都被換了。
好好的山水水墨畫,被人換成了水彩畫,五彩斑斕的視覺衝擊,甚至讓我認不出上面到底畫了什麼東西。
「這不是我的畫!」我把畫扔在了地上,不敢相信。
工作人員過來看了一眼,然後問,「你確定嗎?我們這裏的保險箱都是獨立的密碼鎖,除了我們工作人員,就連評委老師也打不開,不可能有人換掉你的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