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我爸就去了公司,而我則是趕去了醫院。
我媽已經醒了,但是狀態不太好,起碼要過三四天才能出重症,周晏禮說她手術成功,其實我心裏知道,各種綜合情況還是比較嚴重的,否則不會需要在重症待着。
我媽很擔心公司的事情,明明自己情況都不好,非要掙扎着詢問我公司怎麼樣了,投資的合同簽好了沒有。
只要簽好了,證明公司還有翻身的機會,因為公司現在最大的困難就是缺錢,各種漏洞帶來的後果,正是資金的斷裂,那幾個內鬼已經跑到了國外,想要將錢要回來,沒那麼容易。
「媽,公司有我爸和我大伯呢,您別擔心,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養好身體,公司還需要你,我也需要你。」我握着我媽的手,儘量裝作平靜從容地安慰道。
我媽這才放心地閉了閉眼睛,然後繼續閉目養神休息。
從重症室出來後,我擦了擦有些濕潤的眼眶,努力地壓制着心裏的難受,準備回家,卻突然接到了歐陽甜的電話。
「意意,靳寒和南瑜是不是有什麼矛盾了啊?」歐陽甜一開口就是好奇地問。
「我不知道,你怎麼會忽然問這個問題?」我有些不解地問。
「因為我業內傳言,靳氏和南瑜之前談好的一個合作項目,要崩了,兩人昨晚在靳氏大吵了一架,估計和這個有關係!」歐陽甜給我分析了起來。
只要是關於商業上的訊息,她一向都知道得很快,靳氏和南家的事,新聞都還沒出,她已經聽到了傳言,而且就是昨晚上的事。
我想起了我爸去靳氏找靳寒算賬的事情,當時我們離開時,就遇到了南瑜。
難道南瑜那時候是去靳氏,找靳寒吵架的?
他們兩個能為了什麼吵架?
我腦子裏閃過了好幾個問題,但是都沒有答案,我甩甩頭將這些紛亂的思緒甩開,現在靳寒和南瑜怎麼樣,不是我操心的事情,我要操心的是我家的事情。
「嗯,他們之間可能有些矛盾吧,我不太清楚。」我回答得很簡單。
歐陽甜卻很驚訝,「意意,靳寒那個王八蛋和你玩落井下石,故意整你們家,你對他難道就沒一點點情緒了嗎?起碼恨還是要恨的啊!」
正常人都會有情緒,仇恨和埋怨是最正常的,問題是我現在恨靳寒有什麼用?
我知道我並沒有和他斗的能力,非要裝得很頑強的樣子去和他斗,最後只能是我慘,我家裏人也慘。
我幽幽地嘆了一口氣,「不恨,也不想再和他有什麼糾纏,所以他的事我隨意。」
歐陽甜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唉聲嘆氣了一會兒後,又想開了似的贊同我的想法,「對,與其和他斗,不如專注自己,把目前的困難解決了,再好好過日子。」
我就是這麼想的。
掛了電話後,我匆忙地開車回家,同時也收到了開庭的通知,我和向晴的那個案子,之前就通知了我開庭的時間,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莫名其妙地延遲了時間,由於我家裏事情多,加上警方都已經確定我是無罪的,只等着開庭宣判就行,所以我沒有着急。
看着開庭的時間,我深深地吐了一口氣。
回到家以後,我便開始整理我的東西,一些名貴的包,首飾,衣服鞋子,我打算都通通賣掉,如果我爸媽用得上,就給他們,如果他們用不上,我就拿這些錢存起來,以後破產了生活也需要錢。
由於我從來不參與公司的事情,所以我的個人財產,和公司沒有太大關係,不至於被強制執行。
這一整理,我就莫名想起了靳寒曾經要送給我的那條項鍊。
差不多一個億的價格,我拒絕了好幾次,此時此刻我竟然懊惱起來,怎麼會有人嫌錢多呢?我當時要是收下了,現在應該能變現不少錢,用來支援我家公司。
我一邊後悔一邊繼續整理東西,一直到天黑後,傭人上來告訴我,「小姐,鄧小姐他們來了。」
鄧晶兒來了?
我立馬放下了手裏的東西,匆匆地下樓,讓我意外的是,不僅僅是鄧晶兒來了,還有陸璽誠也在。
「晶兒,陸璽誠,你們兩個怎麼來了?」我驚訝地問。
鄧晶兒立馬沖陸璽誠使了個眼色,陸璽誠臉上雖然有些為難,但還是咬咬牙,將一份合同擺在了桌子上。
他對我說,「舒晚意,我幫不了你很多,但是這份合同我還是能做到的,這家公司在我個人名下,就算以後寒哥發現了,要懲罰我,也不至於牽連我全家,而且我相信寒哥不會那麼對我的!」
陸璽誠說着還握着拳頭,在說到相信靳寒不會那麼對他的時候,雙眼都閃爍着堅定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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