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的嘴巴別亂說,誰讓你不聽?」我扭了扭有些發麻的手,沒好氣地反問。
顧時嵩微微嘆息,隨後不知道嘴裏在嘀咕着什麼,我沒理會他,直接上樓去休息了。
他跟着我進了電梯,然後討好似的哄我,「別生氣了,不讓你親我,我也不親你,但是你說的事我會去辦,行嗎?」
我這才換上笑臉,「好啊,謝謝顧大帥哥。」
聽到我叫顧大帥哥,顧時嵩臉上容光煥發,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然後瀟灑地抓了抓頭髮,一副意氣風發的樣子。
我看得好笑,竟然真的就忍不住勾起了唇角,顧時嵩見我也跟着笑了,欣慰地說道,「對嘛,這漂亮的小臉蛋就是要笑才好看,知道嗎?」
我頓時止住了笑容,在顧時嵩面前,我就是反骨俠。
回到房間後,我發現歐陽甜已經睡了,她看到我回來後,迷迷糊糊地問,「意意,你回來了?」
「對,我明天一早還有事,得趕緊睡會兒。」我一邊脫下外套一邊答道。
歐陽甜翻了個身沒有再說什麼,而我則是去洗個澡,趕緊睡下,不然明天我會睡眠不足。
——
由於我人在國外,所以國內的事情我關注得不多。
但是我爸媽一直都有關注,隨着劉娥爆料的事情發酵得越來越火熱,他們也受到了影響,我爸年後就要退休,在這個關節點上,遇到這樣的事情,肯定會有不良影響。
為此,我爸打了個電話給我,「意意,劉娥說的那些事是真的嗎?如果她胡說八道,你就應該站出來解釋清楚。」
「她說的算是真的,我沒辦法解釋,夫妻之間就算是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也不違反犯罪,現在是有人在故意引導輿論,抹黑我的名聲而已。」我此時正在醫院裏躺着休息,今天一天幾乎都是在各種檢查中度過。
而且還不止今天,我光是檢查都需要不少時間。
「這……」我爸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我和靳寒離婚之前的事情,他有意見也不好說。
「爸,這並不是什麼真的見不得人的事,你們放寬心,過段時間自然會過去的。」我安慰我爸。
我爸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掛了電話。
在醫院裏待了大約三天後,我忽然發現了幾張有點陌生又熟悉的臉孔,陌生是因為我不認識他們,熟悉則是他們都是東方面孔,不像是m國人。
幾人在病房門口鬼鬼祟祟地閃過幾次,隨後就被醫院的護士趕走了。
我有些不安起來,卻又不知道這幾人到底是幹什麼的。
就在我有些忐忑的時候,歐陽甜打來了電話,「意意,你在哪裏?我這邊工作有變動,可能明天就要回去,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嗎?」
「明天?」我有些意外,之前歐陽甜說她會在m國待一段時間,我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回國,而我現在這個情況,根本不可能明天就回去。
「對,你現在在哪裏?」歐陽甜好奇地問。
「我在……朋友這裏,甜甜,你先回去吧,我可能要再玩幾天再回去。」我只好隨便找了個理由敷衍歐陽甜,她不同於我媽,對於我的理由一向都是很信任,不會追問。
「好吧,那我明天先回去了,你自己一個人在這邊注意安全,酒店的房間我替你留着,你可以回這邊來休息。」歐陽甜叮囑道。
我心裏有點空落落的,歐陽甜回國的話,就只剩我在m國了,雖然還有靳寒他們,但那是他們和歐陽甜不一樣,我在他們那裏找到可以依賴的感覺。
掛了電話後,我一個人躺在病床上出神,這時又有一個人溜了進來,他手裏抱着一束花,另一隻手拿着手機,進來就熱情地和我打招呼,但是名字都叫錯了。
「你認錯人了。」我提醒那人。
「抱歉,我好像真的走錯了病房。」那人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隨後就匆匆退出了病房。
我雖然覺得奇怪,但是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醫院的生活枯燥無味,我每天除了玩手機,就是等着警方那邊給我消息,該提供的證據我已經提供了,我希望儘早恢復的清白。
這時,病房門口再度多了一個人。
是南瑜。
她怎麼會來這裏?
我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她知道我在這家醫院,但是不知道我是來治療什麼的,而現在她既然找到了病房這裏,大概率已經知道我的情況。
果然,南瑜臉上掛着笑容,是發自真心的開心,目光里是難得的柔和,「舒小姐。」
「你怎麼來了?」我卻臉色冷漠,帶着提防注視着她。
「我想起你在這裏治療,便來看看你,這幾天我和靳寒都很忙,他今天在和客戶吃飯,我就一個人過來了,你不介意吧?」南瑜笑盈盈地問,然後拉過一張椅子,在我的病床旁坐下。
我身體沒什麼大問題,能吃能喝能能睡,只是在等檢查結果罷了,所以我坐了起來,打量着南瑜,「你沒必要來看我,既然你和靳寒是來談生意的,還是把心思和精力放在生意的事情上比較好。」
南瑜卻笑得很開心,「話別這麼說,我要是不來看你,怎麼知道你生不出孩子呢?」
聽到她的話,我的臉色僵硬起來,手不自覺地握緊。
我不喜歡任何一個人,拿這一點來嘲諷我。
「抱歉,可能是我說得太直接了,但是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啊?」南瑜故作抱歉地說道,然後又裝出了悲傷的模樣,「你要是早點告訴我,我們之間就不會有這麼多誤會了,你既然生不出孩子,我相信靳家也不會接受你。」
原來是來嘚瑟這件事情。
我心裏自然知道,如果靳父靳母知道我生不了孩子,一定會猶豫,畢竟靳家不是普通家庭,還有那麼大的家產需要繼承,加上兩人已經盼了很久的孫子孫女,大概率會接受不了這輩子都抱不上的事實。
不過,我壓根就不想再回到靳家,所以對我的打擊基本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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