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樓下,顧朝南和林芸素坐在客廳沙發上。
「叔叔阿姨。」宋歲歡熱情的打了招呼。
林朝南看起來臉色不太好,還是向宋歲歡點了點頭,隨即他對顧堇說:「你跟我來書房。」
父子兩人去了書房,宋歲歡也沒閒着,和林芸素攀談起來。
談話中才知道,他們是去參加宴會,原本第二天才回來,後來聽說顧堇到家了,急匆匆的從聚會回來。
現在看來,顧父回來的原因跟顧堇有關。
林芸素跟顧堇很像,有一股清冷感,她說了幾句就不講話了。
宋歲歡打開電視,隨意的切了一個頻道看,她的心思卻不在上面。
林芸素是哥大建築系畢業的,跟其他豪門主母不同,顧父從政,顧母從商,夫妻倆幾乎是齊頭並進。
平城的項目,是林芸素劃給宋家的,只不過被顧堇給駁了回去。
現在這邊的路徑不行,看來她只能通過投標來拿下項目了。
這麼想着,她有了自己的主意。
父子倆的談話進行了半個小時,兩人下來時,臉色都不太好。
林芸素上前詢問:「怎麼了這是,跟兩個仇人一樣的。」
「給我滾去祠堂跪着抄家規。」林朝南說,「沒抄好之前不准出來。」
顧堇去了祠堂,宋歲歡還沒嫁進來,她不清楚發生什麼事,沒有立場勸。
她也跟着去了祠堂。
顧堇倒是挺驚奇,隨即明白了宋歲歡這是在轉乖呢,他嗤了一聲:「跟我就不用演戲了吧。」
宋歲歡沒說話,他以為她樂意?
祠堂在後院一間單獨的屋子裏,跟旁邊的建築都隔開一些距離,清淨得只能聽見外面的蟲叫聲。
外間擺放着一張桌子,顧堇輕車熟路的從書架上拿出紙和毛筆,然後翻開一本黑色封皮的書開始抄。
宋歲歡在桌子旁邊的凳子上坐下,打開最近新追的劇看,廣告的間隙,她瞄了一眼顧堇的毛筆字,每個字都很板正,可總有那麼一兩筆,透着狂放和不羈。
正如顧堇,平日裏一副隨和紳士的模樣,只有宋歲歡知道,這個人到底有多狹隘。
手機里的聲音配合着顧堇抄書的沙沙聲,一時還挺和諧。
宋歲歡趴着的頭髮飄了幾根到宣紙上,顧堇修長的手指一伸,輕輕將它們掃開。
晚間,傭人過來送了一次夜宵,然後把祠堂情況告訴了林芸素。
林芸素塗抹完水乳,跟顧朝南說:「這不好好的嘛,你何必動那麼大干戈,阿堇都多久沒進祠堂罰跪過了。」
「你兒子把人弄去當靶子,還扣了宋家的項目,他也算個男人?」林朝南越說越氣,「不好好教訓他,他都不知道誰才是老子。」
「項目的事情好說,」林芸素說,「阿堇的顧忌也沒錯,宋城確實不堪大用,我看宋氏如今也沒有一個能堪大用的。」
顧堇抄到後半夜,宋歲歡躺在旁邊的躺椅上睡着了,烏髮擋住大半的臉,身上蓋了個薄毯。
一副嫻靜的模樣。
他放鬆了神經,到椅子旁邊的沙發上躺下,跟宋歲歡離得挺近。
他就這麼靠着,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顧堇醒來時,宋歲歡人已經不在屋裏了,他動了動酸麻的手,到桌前一看,剩餘的家規已經全部抄完。
字跡模仿的很像。
真有意思。
顧堇拿起一張,挑挑眉,眼底的神色晦暗不明。
這邊,宋歲歡已經到宋氏集團上班,她剛進大樓,坐在休息區的一個大漢突然沖了過來,將手裏的液體朝宋歲歡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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