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侶?」林重眼中露出幾分詫異,但隨即像是明白了什麼,忽然哈哈一笑道:
「前輩,你誤會了。」
「我救得那個鮫人,他是男的,一個男的怎麼會喜歡我。」
「哈哈,前輩你可真愛開玩笑!」
寧長歌聞言,劍眉一挑,帶着幾分戲謔與好奇,開口問道:「哦?你確定?」
「這......」林重陽明顯猶豫了。
沒等他細想,寧長歌上前拍了拍他胳膊,語重心長道:「重陽啊,也別怪前輩說你,你這修為確實可以,但這情商真得多練練。」
「剛才你神念傳我資料記載中,這鮫人乃是上古遺留水族精怪,生下來之初沒有性別之分,成年之後才有性意識覺醒。」
「但由於大部分水族精怪包括鮫人族,其前期發育較慢,靈智難開,成年周期更是比妖族還要長。我問你...」
林重陽突然出聲打斷了寧長歌,聲音有些不太對勁:「前輩,你是不是想問,我所救那名鮫人,是否成年?」
「嗯...?」寧長歌略微驚訝看着他,旋即點了點頭,道:「看來你情商不行,智商還是可以的。」
炎姬妹妹曾告訴他,妖族成熟期對應人類境界中的返虛、合體,既然這鮫人成年周期更長,想必至少得合體起步。
「前輩,別取笑我了。」林重陽苦笑着搖了搖頭,道:「沒有,它沒有成年,當時救它之時,它只有返虛期。」
「現在想想,那名大乘境的邪修抓這些水族的緣由,恐怕也是想得到這鮫人的祝福。」
寧長歌突然問道:「那名鮫人回去之後,過了多久再傳信給你的?」
林重陽想了想,「大概將近一百來年。」
聞言,寧長歌忽然一笑,道:「想必一百年過去,人家修為恐怕早已到了合體期了,傳信給某人,就是想.....」
寧長歌停頓了下,目光打量了下林重陽的臉,點了點頭,「還行,長得不醜。」
林重陽:「?」
寧長歌直接給了他一巴掌,「剛說你智商可以,現在又還給我了是吧。」
林重陽捂着通紅的臉頰,像個小怨婦一樣看着寧長歌,「前輩,有話你就直說唄,這已經是你第n次打我臉了。」
「騷瑞啦,打順手了。」寧長歌笑咪咪的望着林重陽,道:「你應該沒有啥意見吧。」
從進來這第三關開始到現在,這林重陽就一直前輩前輩的叫,好像對自己特別尊重一樣,自己打他也不敢還手。
寧長歌猜測這人又不知道腦補啥了,把他當成傳說中的絕世高手。
哎!其實我真就是一個炮灰大師兄,練了三年,勉強才到了築基圓滿。
修行不易,長歌嘆氣。
「不敢!不敢!」林重陽拼命搖頭,打死他都不敢說有意見。
「行。」寧長歌點了點頭,道:「既然你說讓我有話直接,那我先問你,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前輩,什麼話。」
寧長歌淡淡道:「長得帥的就以身相許,長得醜的下輩子做牛做馬。」
「啊!」聞言,林重陽滿臉詫異地驚叫一聲,難以置信道:「前輩,你這話怎麼跟清妃說得一模一樣!?」
寧長歌微微一愣,「啥子意思?」
「是這樣子的,前輩。」林重陽解釋道:「當時我和妖尊她也就是清妃,我們還沒有結為道侶。」
「後來在一次蠻族入侵大戰中,她中了蠻族計謀,身陷絕境,恰好當時我及時趕到救了她。」
「然後,她就說了一句跟你幾乎一模一樣的話。」
寧長歌不太確定道:「以身相許?」
林重陽點頭道:「對,她來了一句,救命之恩自當以身相許。」
寧長歌挑了挑劍眉,「然後,你答應她了?」
「這怎麼可能?!」林重陽立馬出聲反駁,「要不是苦苦哀求我,再加上我看是個一介女流,我才不會答應娶她。」
寧長歌愕然無比,「哀求你?她一個渡劫境的妖尊求你?」
「我被她騙了啊!嗚~嗚~嗚~」
說着說着,林重陽忽地抱着寧長歌一條胳膊痛哭起來,「真得!前輩,我特別後悔當時答應了她。」
「要是知道婚後生活是天天下不來床,我寧願跟蠻妖拼命,都不想跟她成親!」
寧長歌一臉嫌棄的推開他,「要哭到一邊哭去,別把鼻涕落到我衣服上。」
「還有,你口中她騙了你,是啥意思?」
林重陽擦了擦眼淚,道:「她跟我說,她體內有少量九尾天狐血脈,是上古狐仙一族後代,而狐仙一族有恩必報。」
「我跟她說不用,都是抗妖戰友,她非說什麼狐仙一族,要想修成九尾天狐,必須還清世間因果。」
「而這救命之恩,更是天大因果,必須得報,即使她體內只有少量天狐血脈,但也會影響她日後飛升成仙。」
寧長歌道:「所以,你最後答應了?」
林重陽:「嗯嗯,我當時想得是,人家這麼大老遠跑來幫自己,要是最後害得她無法成仙,豈不是說不過去,就娶了她。」
聞言,寧長歌跟看傻子一樣看着他,道:「你就沒察覺到她說得這幾句話有一個關鍵破綻?」
「既然只有少量九尾天狐血脈,那她咋可能靠這少量血脈返祖修成九尾天狐。」
「哎!」林重陽長嘆了口氣,「前輩,不瞞你說,我事後才發覺這話不對,但為時已晚。」
想到第二次現場看直播真人那一畫面,寧長歌腦海中冒出一個大膽想法。
「你該不會被強上了吧?」
林重陽痛苦的閉上雙眼,道:「嗯...」
聽到還真是這樣,寧長歌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大罵道:
「我淦!你是真給我男同胞們丟...丟......」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寧長歌硬是說不出來「臉」這一字。
林重陽好奇問道:「前輩,丟什麼啊?」
寧長歌伸手給他的頭直接來了一個暴扣,沒好氣道:「丟你個大頭鬼!不該問的別問。」
(媽的!差點忘了,小爺我第一次也是被強上的!險些把自己也給罵了。)
想起在萬獸山脈和李幼微的七天七夜,寧長歌忽然感覺腰子莫名一陣刺痛,那個時候的自己真就是一個小蔡雞。
每次想翻身去上面,結果總是被無情鎮壓,被迫一次次在下面,些許彈盡糧絕。
喜歡救命!炮灰的我開局就被女主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