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混混打完電話便去把劉勇給扶了起來,一邊手忙腳亂地幫劉勇擦拭血污,一邊還不忘朝張大川他們放狠話。
對此,王鐵彪抱着雙手,好整以暇地說:
「兩條小雜魚,你們叫來的人最好有點兒真本事,不然你們三個今天都別想站着出去!」
以劉勇為首的那三人聽到這話,眼中皆是一股驚怒!
天鷹社盤踞在滬城這一帶多少年了?
上一次敢這麼跟他們說話的人,墳頭草都已經三尺高了。
劉勇捂着半邊高腫的臉龐,眼神怨毒無比的盯着王鐵彪,嘰哩哇啦道:
「行,夠種的就別跑,你等着。」
因為被打掉了幾顆牙齒,他現在說話都漏風,眾人很費了一番功夫才聽懂他的意思。
周清雨面露憂色,輕輕拉扯周大川的衣袖,小聲道:
「大川哥,要不算了吧?」
那三個混混雖然囂張,但擺明了是有恃無恐,背後恐怕站着很厲害的人物。
她不想張大川因為自己而惹上危險。
「別擔心,幾個不入流的小混混而已。」
張大川輕輕拍了下周清雨的手背,讓她放寬心,說道:
「這種人最是欺軟怕硬,你越善良,他越是蹬鼻子上臉來欺負你。所以教訓他們就不能心慈手軟,要一次給他們打怕!打到他們從此見你繞着你走!」
他當然知道劉勇敢上門來挑事背後肯定站有地頭蛇在支持。
這樣正好,張大川也想趁此機會一次性解決,省得滬城本地的那些地下勢力隔三差五來找麻煩。
沒過多久,大概是那兩個小混混打完電話七八分鐘的樣子,夜總會外面就衝進來了一夥穿着黑色西裝的人。
這幫人氣勢洶洶,排成兩列湧入夜總會的大廳後,面對面站穩,齊刷刷地一甩手,提在他們手上的便攜式甩棍就彈了出來,一片寒光凜冽。
緊跟着,從門口那裏就走進來了一個披着黑色長風衣的男子。
此人下巴留着一撮短鬍子,古銅色的臉龐上散發着漠然寒意,眸光攝人,龍行虎步,氣勢非凡!
見到這人到來,那兩個小弟立刻扶着劉勇走了過去,如同受欺負的孩子終於等來了家長般,劉勇的聲音隱約帶着三分哭腔:
「大哥,你終於來了,那些人下手太狠了,把我牙都打掉了!」
「你一定要替我報仇啊!」
長這麼大,從來都是他劉勇欺負別人,就算偶爾遇到敢反抗的,懾於他的身份,也不敢真的下死手,頂多就是掙扎一番後兩腿抹油,就算劉勇吃虧也不會吃多少。
哪兒有像今天王鐵彪這樣,上來一巴掌就打掉他好幾顆大牙的啊?
劉飛鴻看見親弟弟手上血淋淋的三顆斷牙,臉色驟然冷冽下來,他問道:
「誰幹的?」
扶着劉勇左手的小弟立刻回頭朝王鐵彪指去,大聲告狀:
「飛鴻哥,就是他!那幾個人都是一夥兒的。」
「站最前面那個人一巴掌就把勇哥打成這樣了,還專門在這兒等着你們過來,根本沒把我們天鷹社放在眼裏!」
劉飛鴻聞言,嘴角露出一縷冷笑,道:
「很好!」
「夠膽動我弟弟,看來你們都活膩了,既然如此」
「來人,把這家場子給我圍起來,一個也別放走!」
三十來號馬仔立刻站直,齊聲應答:
「是!」
隨即,這些穿着黑西裝的混混迅速行動起來,目標明確地沖向夜總會的前後門、樓道、窗戶等進出口,沿途但凡有擋道的桌椅,全都逃不掉被砸爛的命運。
一陣乒乒乓乓的打砸聲中,短短片刻,這些天鷹社的混混就把整個場子都給包圍了起來。
那些留下來看熱鬧的客人們都躲避在四下角落裏,倒是沒受到什麼波及。
不過他們望着這一幕卻紛紛搖頭:
「這還怎麼較量?兩邊人數完全不對等。」
眾人都覺得張大川他們多半是惹上大麻煩了。今天之後,就算夜總會還能繼續開下去,營收利潤也會被剝掉一層皮。
當然,這只是最好的結局。
大家並不覺得今晚這件事能輕易揭過。
場中,對於劉飛鴻帶來的這些手下在場子裏肆虐的行為,張大川並沒有放在心上。
反正打碎了都是要賠的。
不僅是照價賠償,還必須補上因為重新裝修不能營業而損失的正常收入。
他更在意的是這個劉飛鴻的實力。
「這傢伙竟然達到了煉骨境中期。」張大川眉梢微揚,目光露出幾分異色。
不愧是滬城,還真是藏龍臥虎。
隨便一個地下勢力的小頭目,竟然都擁有煉骨境中期的實力!
不僅如此,跟在劉飛鴻左右兩側,看起來應該是心腹的那四個人,也都是武者,不是尋常混混。
這時,張大川忽然感覺自己的左手衣袖有些異樣。
他低頭一看,發現周清雨攥着他的衣袖很用力,似乎格外緊張。
張大川抬頭正想安撫,沒曾想周清雨忽然又鬆開了手,小臉緊繃着往他身後退了半步,像是在躲着什麼一樣。
這令張大川眉間微皺,到嘴邊的安撫變成了疑惑,卻不好再問出來。
與此同時,在劉勇小弟的介紹下,得知了張大川是夜總會的老闆後,劉飛鴻抬眸望向張大川,冷聲道:
「原來你就是極樂山的新老闆,我說你怎麼有勇氣不去我們天鷹社拜碼頭的,原來是仗着身邊有兩個武者撐腰。」
「都說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沒想到你們幾條臭蟲也敢這麼囂張。」
「既然如此,那我就打到你們臣服為止!」
說罷,他背負着左手上前,眼神輕蔑地掃向王鐵彪與李鼎天二人,伸出右手道:
「別說我欺負你們,我只用一條胳膊,你們兩個一起上吧。」
「今天我要讓你們這群鄉巴佬明白,在滬城,就算是真龍來了,也得給我好好盤着!」
話音落下,王鐵彪頓時氣得眼中噴火:
「這也太特麼囂張了!」
他一把就撕掉了自己的西服外套,免得等下動起手來礙手礙腳。
李鼎天雖然沒表示什麼,但那沉寂的臉色,也已經說明了一切。
一個煉骨境中期而已,兩人都不信劉飛鴻能用一隻手就打敗他們兩個人!
又不是武道宗師,憑什麼敢這麼狂妄?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