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筱跟着隊伍走了。
離開的時候,還能感受到有道視線落在她身上。
不用想也知道,是觸手怪。
除了這隻閒得發慌的怪物,沒有誰會一直把目光放在她身上了。
注意到男孩的視線,白毛女扭頭,狐疑看環筱:
「小環,那個小朋友看着你呢,你真不認識他?」
「不認識,可能我長得像他的熟人吧。」環筱毫不猶豫地回答。
突然,雙馬尾女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走在環筱的另一邊,抱怨道:
「你們剛才也不幫我說說話,真是的,白和你們認識了。」
「嘴長在你自己身上,你都說不明白,我們還能怎麼幫你?」白毛女一如既往的穩定發揮。
這讓雙馬尾女啞口無言。
支支吾吾了幾句,她嘴巴向下撇,「可是,我當時真的很害怕,我以為我要被他們當成臥底處理了。」
實在是被眾人針對的情況很嚇人,她之前從來沒遇到過這麼荒謬的事情。
講真的,她當時都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要是短髮男讓玩家們把她捆起來放火上燒,不現原形就不讓她離開,她該怎麼辦?
一想到自己會變成一具烤焦的屍體,她就怕得要命。
「要是怕被當成臥底,你就真正成為臥底,理解臥底,超越臥底,這樣不就不怕了?」白毛女想也不想就說了。
雙馬尾女氣得想呼她,瞪着眼睛說道:
「你有毛病吧,盡出些餿主意。」
誰要當臥底了,臥底就沒有好下場,她只想當個能通關遊戲的玩家好嗎!
白毛女聳肩:「哦,好吧,那我就不出餿主意了,你自己解決吧。」
「說得好像你幫了我什麼似的。」雙馬尾女不服氣,但心裏的恐慌也消失了一些。
有個人和她拌嘴,至少好過一個人憋在心裏。
很多事情都需要說出來,要是一直放在心裏,搞不好會成為擦不掉的傷口。
走在前面的棕衛衣女聽到了三人的對話,回頭笑着道:
「難得見到玩家像你們這麼關係好的,剛才你們爭搶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們要互相討厭,因此頭疼了好久呢。」
尤其是陌生的玩家,不互相敵視戒備就很難了,哪裏能見到氛圍這麼好的。
雙馬尾女聞言,瞬間想起了之前她和白毛女因為一些矛盾而造成的亂子。
尤其是霍霍了無辜人士一枚。
想到這,她不敢看環筱了,眼神閃爍着,「那、那都是一點小事,誰知道你們會看我們。」
「是啊,誰知道玩家能這麼八卦,沒看過現場版的兩女相爭嗎?我們只是在鬧着玩,也就看的人當真了。」
白毛女頓了頓,抬眼看棕衛衣女道:「倒是你,拉偏架,那男的針對別人你不管,他有點小脾氣,你就上趕着去哄他,我真懷疑你是不是他媽,這麼照顧他。」
如此直白地當眾說出來,就算是打算忘記那段不愉快記憶的雙馬尾女,也不得不重新回憶起了被短髮男針對的事情。
這件事,雙馬尾女本來沒有想這麼多的,可被人點出來了,她就不得不想多了。
連帶着,她看棕衛衣女的目光都不善了。
是啊,環筱和白毛女好歹是兩方都不管,可見是誰都不幫的,那麼,棕衛衣女為什麼偏偏只管一方?
她被眾人說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輪到短髮男只是有點生氣,棕衛衣女就去開導了?
雙馬尾女想不通,為什麼會這樣。
講道理,她也沒和棕衛衣女結仇,棕衛衣女怎麼誰都幫,偏偏不幫她呢?
這樣的區別對待,不得不讓人多想。
白毛女的話,讓幾個女生前進的腳步都停了下來。
一旁十分沉默的麻花辮女生,聞言也愣住。
所有人都齊刷刷看向棕衛衣女,似乎在等她解釋。
可當事人卻依舊笑臉盈盈,絲毫不認為自己哪裏不對。
她也發現其他人停下來了,便停下腳步,轉過身。
「你們這是在怪我嗎?」
她的話,讓雙馬尾女怔住。
說怪嗎?也不能吧,別人和她之前都不認識,憑什麼要幫她?
但說不怪,也是不可能的,被區別對待,就會有落差,尤其是對方幫的,還是她的對立面。
敵人的朋友,就是敵人!
眼神說明一切。
棕衛衣女明白了,嘆氣道:
「這也是無可奈何的。」
她的話仿佛在說,她是有苦衷的。
聽到這句,不聽後面的,雙馬尾女已經打算原諒對方了。
至少別人是有原因才那麼做的,而且這不也沒有出現什麼事嘛,說到底也是她過於害怕,將後果想得嚴重了。
只要不是故意針對她,那她還是
「因為,你這不是已經打算不計較了嗎?」
這話一出,不止是雙馬尾女僵住了,白毛女也露出了看好戲的眼神。
沉默的麻花辮女生左右看了看,糾結又無助,於是,看向和她一樣不說話的環筱,打算用眼神交流。
環筱注意到了,見到麻花辮女又是眼神示意,又是手足無措的樣子,就知道她是想阻止棕衛衣女和雙馬尾女的對話。
但怎麼辦呢,環筱也想聽聽棕衛衣女會說些什麼。
於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愛莫能助。
這下,麻花辮女徹底感到絕望了。
這都是什麼人啊,怎麼沒有一個正常的,好好完成任務很難嗎!
為什麼要說和任務無關的話,就不能專心任務嗎?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