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隘鬼上下打量蘇家,什麼都懶得說的樣子。
蘇何問搖頭道:「沒用的妹妹,昨晚我們前半夜就把它抓回來了,後半夜一直在審他,他卻什麼都沒說!我們只好先把他帶回來。」
「當時他那個宿主正蹲在小區外面的馬路邊上,盯着一棟樓上面的燈光。」
他和二哥都猜到了那個亮燈的房子就是家老師的家。
家老師關燈後,跟蹤的男人還在手機上記下了她關燈的時間,抓狹隘鬼的時候蘇梓晰迅速看了一眼。
「他打開着一頁通訊錄,上面記的全是家老師的作息規律。」
兄弟倆都是最少年義氣的時候,默契把男人打暈了,從他手機里發現很多他偷拍女老師上下班的照片,有的是對着胸口拍,有的是對着臉,奇奇怪怪哪個部位都有,更多的是背影。
蘇何問說道:「本來想給他全刪了,但這是犯罪證據……」
這男人絕對不懷好意,把他手機里東西全刪了又怎麼樣?說不定他電腦里還有呢?
當場報警抓他又怎麼樣?能關幾天?最後還不是放出來了。
蘇梓晰皺眉說道:「所以還是得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什麼時候想實施犯罪,雖然會冒險一些,但能徹底把他關進牢裏更好。」
粟寶點頭,的確是這麼個道理。
眾人全部看向狹隘鬼。
狹隘鬼嘿嘿一笑:「對啊對啊,你們繼續。」
反正他什麼都不會說!
世上所有的女人都是可惡的賤人,全都毀掉才好!
他怎麼可能會說?
「嘿嘿……你是挺厲害,你們都挺厲害!」狹隘鬼說道:「不過你們又能拿怎麼樣呢?」
「就算真的閻羅王來了,把我丟到十八層地獄……嘿嘿,我也不會怕啊!」
狹隘鬼的精神有點不太正常,即便死了也帶着一種變態的氣質。
啪!
粟寶小臉冷肅,手裏陡然出現一支筆——閻王改命定生死的硃筆!
審一個小小惡鬼,自然還用不上通判筆。
硃筆在手,森嚴壓迫的氣場頓出,狹隘鬼頓時感覺到自己置身閻王殿,心底一驚!
真的是閻王?!
忽然他又笑了,笑得很猖狂。
「嘿嘿,哈哈哈……真搞笑,閻羅王竟然是個女的。」狹隘鬼盯着粟寶。
蘇何問看他那無賴不敬的樣子被氣的要死,怒氣沖沖想衝過去打他一頓,被蘇梓晰拉住。
粟寶抬頭,眸子裏無悲無喜,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這是她歸位後,第一次在人間正式開堂審判。
「你真的一點都不怕?」粟寶平靜的看着狹隘鬼。
狹隘鬼臉上露出變態又不屑的神色:「我死亡的過程比十八層地獄差不到哪去,也不會怕真正的地獄。」
……
啪!!
粟寶一揮手,硃筆懸在狹隘鬼頭頂。
弒殺氣勢滾滾碾壓!
然而狹隘鬼都變形了,快要被壓製得消散成灰,一雙眼睛依舊閃爍着邪惡的光芒,嘲諷的看着粟寶。
粟寶收回硃筆,忽然感覺到困惑。
這世上真的有什麼都不怕的鬼嗎?
在她迷茫的時候,一身白袍顯現,季常在半空漂浮顯現。
「對付這種自己不好也不讓別人過好的狹隘鬼,逼壓是沒用的。」他淡淡說道。
粟寶驚喜:「師父父!你怎麼來了?」
額,粟寶看到師父父的時候忽然臉色一僵,終於記起自己落下什麼重要東西了。
她跑得快,沒帶師父父。
也沒帶上媽媽!!
粟寶都不敢想回去後會被媽媽怎麼怨念,算了算了不敢想的事就別想。
「那要怎麼辦呢?」粟寶很困惑:「他真的什麼都不怕。」
季常道:「人性有弱點,狹隘的人最怕看到別人過得比他好。」
「尤其是……他最恨的那個人。」
季常冷視了狹隘鬼一眼。
狹隘鬼眼神微變,旋即又變成陰險惡毒,嘿嘿笑了一聲:「不可能的,她已經被我徹底毀了,她沒辦法過得比我好。」
「這輩子都不會有一個男人能接受那樣的女人,她們就是賤,她們是最下賤胚子的東西,永遠不可能過得比我現在更好!」
蘇何問忍無可忍:「你媽媽也是女的,你這話說得不嫌難聽嗎?」
狹隘鬼一愣,嘿嘿一笑:「我媽媽也是下賤胚子。」
蘇何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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