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鬼之所以成為惡鬼,至少需要在十年的時間裏,因意外被困在死亡地點,不間斷的重複死亡過程。
女鬼就這樣炸了一遍又一遍,早已怨氣橫生。
「我死得好慘」
「死得好慘啊!」
隨着虛榮鬼的狂暴,她身上的煞氣也如數噴出來,整個房間都被煞氣遮掩!
「都怪你!好好的你為什麼要干涉我!」虛榮鬼尖銳大叫,撲向粟寶。
這個小東西也是有錢人家的小孩.
有錢的嬌嬌小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們才是最虛偽的!
虛榮鬼面露憎惡,裹挾着煞氣裹沖向粟寶。
季常正要出手,卻忽然看到微弱的綠芒閃過,粟寶身邊似乎有什麼東西攔住了煞氣!
於此同時蘇何問怪叫一聲,連連後退!
可憐的小哥,以為坐在粟寶身邊就沒事了。
哪知道一抬頭,就看到面目猙獰、七竅流血的女鬼撲上來
蘇小哥嚇得差點原地飛升。
(????????? )
蘇何問驚叫,想要跑,可他腿軟。
這時只聽一聲輕叱,粟寶攔在了他面前,砸出一記小粉拳!
蓮藕節似的肉嘟嘟小手,硬生生把龐然巨物一般的女鬼砸飛了出去。
肉嘟嘟小手手vs龐然巨物女鬼,畫面極具衝擊性,蘇何問早已看傻眼。
粟寶臉頰氣鼓鼓,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生氣。
這個胖阿姨,太壞了!
好朋友對她好,她卻怪好朋友,還把好朋友殺了。
打打打打!
於是乎,蘇何問就看到了自己嬌軟可愛的妹妹,騎在胖阿姨身上一頓亂捶。
每捶一次,虛榮鬼的煞氣都會被捶出來一點,被她手腕上的葫蘆盡數吞了
這一刻,粟寶在蘇何問眼裏已經不是什麼煩人的妹妹了
而是奧特曼哦不,妹妹是女的,所以她是奧特之母。
「粟寶加油!」蘇何問忍不住吶喊助威。
虛榮鬼尖叫連連:「放開我!」
粟寶:「不放!」
虛榮鬼惡狠狠詛咒:「我詛咒你不得好死!你們全家都不得好死!」
粟寶:「反彈!」
虛榮鬼氣急,竟冒出一句:「反彈無效!」
粟寶:「反彈,再反彈,超級無敵大反彈!」
女鬼:「」
季常:「」
蘇何問:「」
虛榮鬼吐血身亡。
無數的煞氣湧入魂葫,虛榮鬼被越捶越弱,漸漸恢復成了正常人的模樣。
只見她瘦骨如柴、雙眼凹陷,一臉的生無可戀:「不公平,不公平」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錯的是他們,是這個社會。
一開始她才剛到省城打工的時候,明明也是那麼的赤誠,滿懷希望。
可漸漸的,身邊的人總嫌棄她是農村人,說她帶着農村人的『惡臭』。
她才會變成那樣的
所以不能怪她,真的不能怪她。
要怪就怪這個不公的世道,怪這個世界上那麼多有錢人,偏偏她是窮人。
怪她閨蜜讓她見識了有錢人的世界,而她卻又永遠無法過上那樣的生活。
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們造成的
最後只聽咔嚓一聲,虛榮鬼徹底化成一縷黑到極致的煞氣,被魂葫吸收了。
季常搖搖頭:「亂花漸欲迷人眼啊!」
偏激的虛榮恰恰映襯了自卑到極點的內心。
粟寶晃了晃魂葫,說道:「師父父,我感覺魂葫里好像有水哎。」
以前她感覺魂葫是空的。
現在卻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奇怪感覺。
季常打了個哈欠:「對啊,魂葫麼。就是這樣的。」
裝滿即圓滿!
話說
季常眯了眯眼,問道:「小書包,你那隻呱噪的鸚鵡呢?」
下午在小樹林裏嘎嘎的,現在卻出奇的安靜。
粟寶轉頭張望,發現鸚鵡站在一棵荔枝木下,蜷縮着一隻腿、腦袋搭在翅膀里睡覺。
「咦,小五,你怎麼跑到裏面睡覺去了。」
平時它不最喜歡趴在鐵杆門上,各種嘎嘎嘎的搗亂嘛!
小五似乎被驚醒,歪了歪頭,用它那雙卡姿蘭綠豆眼看着粟寶。
季常飄到一邊,盯着鸚鵡:「這綠得發光的鳥,今天怎麼不唱歌了?」
鸚鵡歪頭,忽然翅膀撲騰,嘎嘎唱起來!
「my
ame is 琪琪,琪琪琪琪琪琪,my
ame si 」
鸚鵡把兩個翅膀微微張開,小腦袋跟街舞似的轉圈。
一邊唱一邊左搖右擺,有點像精分鸚鵡。
季常:「」
這時候翠綠色的鸚鵡忽然撲騰着翅膀,嘎嘎大叫:「咬人了咬人了!」
只見老烏龜正狠狠咬着它尾巴的羽毛,叼着不鬆口。
粟寶:「呃。」
蘇何問:「」
粟寶扯住小五的羽毛,低聲道:「烏龜爺爺,快放開小五。」
蘇何問嗤笑一聲:「它能聽懂你的話才怪了。」
烏龜有一種特性,就是咬到東西之後絕不會輕易松嘴。
然而下一秒,卻見烏龜鬆開了小五的羽毛。
它張着嘴把腦袋甩了幾下,仿佛都能聽到呸呸呸的聲音。
蘇何問:這都行?
這時候,蘇老夫人在外面敲了敲門,喊粟寶下去吃夜宵了。
粟寶應了一聲,開開心心的往外跑。
剛剛打了女鬼一頓,她肚子好餓啊!
好像這個比減肥運動好使哎!
蘇何問亦步亦趨,坐在餐桌邊,一邊喝水一邊看粟寶吃。
她怎麼什麼都吃得那麼香??
終於,在吃掉小半碗米飯,小半碗雞湯,一個鹵豬蹄、一碗芙蓉蛋、一個小饅頭之後!
粟寶吃不動了。
蘇老夫人道:「多吃點呀!你瞧瞧你就吃一點,半夜餓了怎麼辦?」
有一種餓叫外婆覺得你餓
粟寶摸着自己的脖子,說道:「外婆,粟寶真吃飽!你看食物都填到這裏來了。」
看蘇老夫人還要說什麼。
視線看向一旁的高湯娃娃菜。
粟寶立刻站起來,跑得飛快。
「外婆我不吃啦!」
小傢伙現在有點調皮了,跑上樓後還要回過頭來做一個鬼臉。
季常道:「粟寶,明天得找個藉口讓國際小學把足球場挖了」
粟寶點頭:「好的師父,我記住了。」
她推開房間門。
季常忽然說道:「等等,來了新鬼?」
與此同時,粟寶正好把房門打開了。
當看到眼前的一幕,粟寶只覺得寒毛一炸,差點魂飛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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