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邏員打開黑色膠袋。
裏面赫然是一個人的腦袋,血肉模糊,一時間都看不出是男是女。
睜大着眼睛,死魚一般的白眼,直接把巡邏員嚇成孫子。
很快警官就到達現場,現場也被封鎖了起來。
鐵路上發現一顆人頭的消息風一般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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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老爺子的身體已經越來越好,可以由蘇老夫人攙扶着到醫院下的涼亭花園走走了。
人民醫院離火車不遠,大概也只有七八公里左右的距離。
其中一段火車軌道更是在人民醫院兩公里左右的地方路過,正是發現人頭的那個地方。
「怎麼一大早的,那邊都是警鳴聲。」蘇老夫人奇怪說道。
蘇老爺子向遠處看了一眼:「出什麼事了吧!」
蘇老夫人瞥了他一眼:「我知道出事啊,就是不知道出什麼事,你這話說得跟沒說一樣。」
蘇老爺子板着臉,也就在蘇老夫人面前才會嘻嘻笑一聲。
兩個老人沒看到的是,遠處滾來了一個『腦袋』。
準確來說是一個人頭,只有一個人頭的鬼。
這顆人頭咕嚕嚕轉了一圈,滾到蘇老夫人腳邊。
然後慢慢的浮起……
那頭顱就這樣睜着眼珠子,跟木然的死魚眼一般,慢慢的湊近蘇老夫人,嗅了嗅。
「嘻嘻……你身上用什麼泡過……是什麼好東西?」
頭顱圍着蘇老夫人,幾乎貼在她臉上。
然而才剛要貼上去試一下,一道光卻猛的飛了起來,將它彈到了一邊去!
「是什麼!」
那頭顱驚疑不定。
它再次嘗試靠近,可依舊是被一道光彈了出去。
靠近蘇老爺子也是一樣的下場。
頭顱驚疑不定,又十分不甘心。
它只是依靠本能靠近,蘇老夫人泡過寒潭水,做為陰鬼它本能的尋求這種能凝聚神魂的東西。
「這裏是哪裏……」人頭木然的轉了一圈,看向周圍:「我是誰啊……」
它跟個皮球似的,起起伏伏,一彈一跳的往醫院裏面走去。
今天是陰天,但到底還是白天。
醫院這個地方陰氣重,它本能的尋過來了,蘇老夫人身上的寒潭水氣息讓它清醒幾分,趕緊滾落到醫院走廊裏面。
「我的身子呢……」
人頭盯着來來往往的人。
看到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女人走過來,它嘗試貼上去,把自己的腦袋安裝在女人的脖子上。
提着早餐的女人不知道怎麼,突然感覺脖子一冷。
她縮了縮脖子,奇怪的往上看了看。
「奇怪,也沒開風扇啊……」
人頭在女人脖子上待了一會兒,似乎不是很滿意。
「這不是我的身體……」
「我的身體呢……」
人頭又開始往裏面飄去,盯着來來往往的人,又往一個男人臉上貼去。
「也不是這個……」
它試了一個又一個,依舊沒找到滿意的。
從一開始目的是找自己的身體,後面好像漸漸忘記了,只是要找一具它喜歡的身體。
突然它木然轉過腦袋,盯住了一個小孩。
「這個小孩長得不錯。」
身上也有讓鬼很舒服的氣息。
人頭再次嘗試上身……
蘇何問往病房裏探頭看了一眼,發現沒人。
「咦,爺爺奶奶呢?」
蘇何聞雙手插兜站在一邊,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可能下去散步了。走了。」
粟寶不在這裏,他待得沒耐心。
小學中午放學回家,當然也可以選在學校午托,不過蘇何聞蘇何問和蘇梓晰三人中午都是回家,離家那麼近自然不會選擇在學校午托。
幼兒園呢,中午是不放學的,全天制在校,粟寶是在學校午睡。
蘇何問只好說道:「好吧,走吧。」
然而剛一轉身,嚇得差點魂飛魄散。
一顆血淋淋的人頭陡然貼到他面前!
偏偏蘇何問這時候突然能見鬼了,安穩了這麼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見鬼,這次又是這麼突然能看到。
不是他膽子小,也不是他沒習慣,真的!
是這個人頭實在太詭異了,猛一下暴擊,誰心臟受得了?
蘇何問這麼久才修煉出來的『強大』心裏,差點就要塌房了。
「臥……我x你大爺的!」蘇何問瞪眼,條件反射的從書包里拿出一個平底鍋,dua
g的一聲砸在了人頭上。
於此同時,蘇何問身上的護身符護身手鍊都亮起來,雖然沒碰到人頭,但這一鍋太用力,差點把人頭腦袋都打散了。
人頭滾落了出去,咕嚕咕嚕……
蘇何聞嘴角一抽。
真是服了……
人家上學,書包里裝的是書本,他居然裝了個平底鍋?!
還背着上下學!?
蘇老夫人正攙扶着蘇老爺子,只覺得眼前一花,好像什麼東西飛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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