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一塵這麼說,姚家二長老心底一緊,感覺更不好了!
到這一刻,他開始懷疑哪裏不對勁了。
看向蘇何問,這孩子真的那麼厲害的話,剛剛為什麼沒有任何動作?
他不會被姚敬雲和姚詩悅兩個煞筆坑了吧……
蘇一塵叫聶叔拿了一個文件袋出來,交給警方。
蘇家自然不會放過姚家,他們認定了蘇何聞蘇何問是他們家的孩子,張口閉口就是他們姚家的血脈,留着肯定是禍害。
警官看完文件里的證據,臉色越來越凝重,和蘇一塵不知道在低聲交談什麼。
然後過來的時候就給姚詩悅、姚敬雲和姚家二長老都拷上了手銬!
「你們涉嫌非法拘禁、殺人、買賣丨屍體……帶走!」
姚家二長老來的時候極度囂張,怎麼都沒想到最後的結果是自己被帶走!
「是不是弄錯了?!」他冷着臉,皺眉呵斥:「這就是你們的做事的態度?蘇家有錢就幫着蘇家!簡直是人民中的敗類!!」
警官忍住了給他一拳的衝動。
姚詩悅則是大喊:「不,不是這樣,我怎麼也被帶走?我什麼都沒做!」
她看向蘇一塵焦急的大喊:「蘇總,救我!我的心意你是明明白白的呀!就在剛剛,我甚至不惜出賣我們姚家,也幫蘇家說話的呀!」
她姚家的兩個長老能被順利抓走,她也是貢獻了一份功勞的!
沒有她那個u盤,能這麼快定罪嗎?
「蘇總,你不能這麼無情!」姚詩悅大哭:「我一直是幫你的,為你好的,從來沒想過做傷害蘇家的事的!」
「你相信我……」
「我不甘心,憑什麼我姐都這樣了,你們蘇家還收留她,卻對我這麼冷漠!」
「放開我——!」姚詩悅奮力掙脫,衝出去。
她不要被抓,她做了那麼多,她要做蘇家當家主母!
蘇何聞和蘇何問這兩孩子是她的,蘇總也是她的。
她才是他們的媽,她才有資格進蘇家的門!
只要抓住蘇何問……她就還有機會……
就在這時候,一個大叉子從天而降。
牛大叔橫眉豎目,一叉子把姚詩悅叉飛了出去。
警官趕緊控制姚詩悅,沒想到她瘋起來竟然連他們都咬。
啪,姚詩悅被打了一記的脖子上,暈了過去。
世界徹底安靜了。
姚詩悅幾人被帶走後,蘇一塵直接把姚家一鍋端了。
天涼了,姚家徹底破產了。
姚詩悅大喊大叫被送到了精神病醫院,姚敬雲因非凡拘禁姚欞月八年,喜提十年牢飯。
姚敬雲被查出曾報復殺人,還不止殺了一個,被判了無期。
他竟在警局用起了巫盅,襲丨警,混亂中被一槍打殘了兩條腿,再也做不起妖了。
也是因為他,都被關進去了的姚家二長老還被扒光了,一寸一寸檢查,沒收走了身上全部的符籙、蟲子,頭髮鬍子眉毛全剃光,能藏蟲子的地方全被翻遍了。
最後姚敬雲和姚家二長老都被貼上了一張符,他們慘叫一聲,等符燒完的時候,整個人都萎縮了。
他們眼裏是恨和不甘。
不知道警官去哪裏找來的符,竟然能殺了他們身上所有的盅蟲,毀了他們養盅的手段。
今後,他們最大的底氣,徹底沒有了!
想用盅蟲越獄的兩人,徹底出不來。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姚詩悅幾個被帶走後,蘇何問愣愣的站在院子中。
突然他像是想起什麼,問道:「奶奶,我們還去給大叔伯上墳嗎?」
蘇老夫人抬手就劈在了他腦袋上。
上墳上墳,今天差點是他們給她上墳!
原以為昨晚他們出去就是兜兜風、抓抓小鬼。
沒想到整出這麼大的事。
姚欞月剛到蘇家的時候是什麼狀態,她很清楚。
萬一姚欞月沒被救活,真的成了一具屍體。
他們這幾個小孩該怎麼辦?
未成年犯了事,並不是真的不逮捕,也不是真的不判刑。
今天這一天過得,真是過山車一般,她的心臟差點受不了了。
「都給我回房間去,面壁思過!」蘇老夫人嚴厲道:「把門給我鎖上,誰都不准進去!」
蘇老爺子看向粟寶,不忍心。
「算了,這跟小孩有什麼關係?」老爺子就事論事講道理:「是姚家的人找上門來的,別把火氣發在小孩身上。」
蘇老夫人瞪了他一眼。
他懂個錘子。
這幾個小孩昨晚真出去了。
又被姚家人鬧了這麼一出,快要中午了,餓可能不餓了,但一定很困。
小孩正長身體呢,怎麼能頂着困,必須得回房睡覺了。
蘇老爺子不知道哇,他昨晚睡得死死的,剛剛警官出示的證據也只是萬八實背着兩隻狗、綁着姚欞月回到蘇家的照片。
又沒有粟寶他們三的。
所以老爺子十分講道理的說道:「行了行了,現在不是過去了嘛。老婆子,你是不是剛剛被警官嚴厲的語氣氣到了,氣不順?」
蘇老夫人順着台階下:「哼。」
不哼沒辦法,不然怎麼解釋她叫小孩去面壁思過。
她也不想把這個事告訴蘇老爺子,因為孩子們每次出門她都睡不着,她不想蘇老爺子也睡不着。
蘇老爺子順了順她後背:「放心,咱蘇家行得正坐得直,不管是什麼妖魔鬼怪來了我們也不怕。」
「再說了,天塌了都有老頭子我頂着呢!」
蘇老夫人心底一暖,下一刻,卻聽蘇老爺子頗為自得的說道:
「剛剛因為不知道什麼情況,我還故意做出一副蠻不講理只知道護妻的樣子,轉移話題,好給啊塵反應的時間。你老頭機智吧?」
蘇老夫人微笑:「故意做出?」
正攙扶着蘇老夫人的老爺子下意識脖子一縮。
老太太徒手就劈了過去。
蘇一塵目不斜視。
老太太說這話,看似要懲罰三個小孩。
但實際上就是讓三個小孩去休息。
「快去吧!」大舅舅溫和的摸着粟寶的腦袋:「其他的大舅舅處理。」
粟寶:「我爸爸也可以處理噠!」
蘇一塵笑了笑:「你爸爸早上被緊急叫去開會了。有些事情他的確不方便伸手。」
就是不知道這次沐戰神能不能申請變成沐道士了。
聽說他把一整個教官隊伍都帶成了道士隊伍。
這次開會,沒有個三兩天可能都回不來。
走不了就讓大家都加入。
原本上頭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現在隊伍都被他帶歪了,上頭看他越來越胡鬧,忍不住干涉了。
「走咯!」粟寶拉着大舅媽就跑。
蘇何聞下意識跟上。
蘇何問一邊跑一邊說道:「快檢查一下,腦袋上有沒有凹下去!」
剛好到了門口台階,幾個小孩站在台階上,叫姚欞月蹲下。
姚欞月乖巧的抱着膝蓋蹲着。
「我靠,真的凹了!」蘇何問心疼:「就說不能用腦袋撞人嘛,對方臉皮多厚啊!」
粟寶呼呼:「大舅媽不疼哈,摸摸腦瓜,不疼不疼!」
姚欞月乖乖蹲着,一點都不反抗,任憑自己頭髮被揉成一團亂糟糟。
她是真的沒感覺到疼,對疼早已麻木了。
蘇老夫人被蘇老爺子攙扶着,慢慢的跟上來了,看到幾人堵在門口,沒好氣說道:「還不趕緊去面壁思過!」
粟寶舉手:「外婆,我可以在床上面壁思過嗎?」
蘇老夫人繃緊的臉色一松,強忍着沒笑,問道:「在床上你怎麼面壁思過?」
粟寶:「我面床思過。」
蘇老夫人:「……」
粟寶:「我趴着,臉對着床,也是思過呀!」
蘇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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