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徐也跟隨獄警,回到牢房之時,兩旁的囚犯們紛紛抓住鐵柵欄,對着他發出歡呼與吶喊。
其中也有不少人對着徐也怒罵,顯然是輸掉了賭莊的籌碼。
他們皆見證了先前的戰鬥,都認識了徐也的那張臉。
徐也則咧嘴笑着,對怒罵他的囚犯們豎起中指,頓時引來後者的一陣懊惱與惱火。
待他回到牢房以後,四周才終於安靜下來。
而他也舒緩着酸痛的身體,躺在床上反思了起來。
「這次,雖然靠着【流水】拖延住了時間,但我的體術還是需要提升。」
經過剛剛的戰鬥,他也算發現了自己的不足。
雖說他的身體比一般人要強得多,但他所掌握的體術,攻擊力與破壞力着實太弱了。
以往他有【解限】與【沸血】,大幅提升身體素質的同時,攻擊力也有所提升。
因而即便是隨意使用的體術,都能夠爆發出強橫的威力。
可現在身處戒獄之中,能力無法使用,身體也遭受到抑制,他的體術與其餘那些專精體術的犯人相比,明顯就弱了一籌。
像是他與吳虎對拼的幾招之中,吳虎的每一招攻擊都讓他疼痛難耐,僅能防禦與躲閃。
而他全力釋放而出的【螺旋】打在吳虎身上,卻只是讓其稍微停頓了片刻,根本沒能傷到對方。
【流水】的存在,讓他拖延住了時間,並刻意引導吳虎,製造出了視野死角,讓其沒有注意到自己同伴被擊敗的事情。
這才靠着熊匹的支援,將吳虎一招擊倒。
可這一招不可能每一次都成功使用,他們後續的對手必定會有所提防。
目前來看,他們第二輪死亡擂台賽,至少也要等二十五天以後才會進行。
在這段時間裏,他必須要有效提升自己的身體強度、亦或者體術水平,方可能連勝下去。
「嘶——」
思考之餘,徐也無意壓到了受傷的胸口,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猛地坐了起來。
先前吳虎的攻擊連續命中了幾次他的胸口,將他的幾根肋骨打至骨折。
然而獄警並未將他送去就醫,似乎這種程度的傷勢不足以進行治療。
他坐在床上,伸手緩慢觸摸着肋骨,想要確認受損的具體部位。
「第三根真肋骨,第七根假肋骨還有肋弓受損。」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忽然在他不遠處響起。
「你最好不要彎腰,否則肋骨有可能會刺破肺葉。」
徐也稍稍一愣,隨後抬頭,看向了對床的那位老者。
老者此刻正靠着牆,垂眸開口,視線卻根本沒有放在徐也身上。
徐也聞言,立刻順着肋骨朝上摸,很快便驚訝發現,自己肋骨受損的位置,竟真的和老者所說一模一樣。
「提氣收胸,用兩分力壓擊左胸右側下方四寸處,右胸正下方七寸處,可以將你骨折部位修正,避免胸肺受損。」
老者繼續低語,語氣滄桑且淡然。
可直接擊打骨折受損部位,怎麼聽都是件危險的事情。
徐也思忖片刻,忽然抬起手掌,對着老者所說部位擊打落下。
「嗯——」他低哼一聲,只感覺胸腹之間傳來劇痛,額頭分泌出汗滴。
疼痛持續了接近兩分鐘,他緩過勁來,卻明顯感覺到呼吸順暢了許多。
胸腹間雖然依舊疼痛,但行動已然不會有那種扯動筋骨的感覺。
他心中暗驚,正了正神色,朝着老者行了一禮:「晚輩徐也,敢問前輩是何來歷?」
僅憑剛剛那兩句指點,便讓他覺察出這老人的身份不凡。
他能夠從老者的囚服上看到其姓名。
可這位名叫「左陀」的老者究竟是何身份,他卻一概不知。
聽到徐也的話語,一直垂眸的老者左陀也緩緩抬起頭,掃了徐也一眼:「剛剛你所使用的體術,可是【流水】?」
「是。」徐也應道。
這門體術已經失傳許久,他倒是沒想到,今天會連續被兩個人認出來。
「真是懷念」左陀仰頭看向天花板,露出回憶之色,隨後他落下眼神,「你可認識龐黎?」
「龐黎?」徐也皺了下眉頭,琢磨起這個名字,卻毫無印象,隨後搖了搖頭。
「也是。」左陀吐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我把【流水】教給那傢伙,至少也是三四十年前的事情了」
徐也聞言,神情一振,立刻試探道:「【流水】是前輩您所傳下來的?」
他的【流水】學自蒼偉,據蒼偉所說,這是他早年間還是獨行者時,偶然遇到的一位老者傳授於他。
「不算。」左陀淡淡道,「曾經我的一個客戶付不起錢,將這門體術抵押給了我。」
「機緣巧合之下,我將這體術給予了他人。」
「據我所知,這世上能掌握這門體術的人寥寥無幾,着實讓我有些懷念。」
聽聞此言,徐也越發感覺左陀來歷不凡。
畢竟開發【流水】的那位體術天才,曾經也是一位有名有姓的強者。
而這樣的強者,竟然會是面前這位老者的客戶,由此可見其在進入戒獄前,必定身份不凡,說不定也是某個體術天才。
「小鬼。」左陀重新將視線落在徐也身上,「你可曾浸泡過三級碧落池?」
徐也露出訝異表情,卻立刻應道:「是。」
能夠僅看他一眼,便察覺到他浸泡過三級碧落池的人,僅有鬼醫和面前這位老者。
這讓徐也越發感覺左陀身份神秘。
「剛剛我觀你戰鬥,發現你的身體異於常人,掌握諸多體術技巧,卻威力平平,發揮不出應有的實力。」左陀點點頭,繼續道。
「如此強健的體魄,體術水平卻如同狗屎,簡直是暴殄天物。」
徐也嘴角抽動,他的體術水平雖然談不上多好,但也不至於被批評到如此一無是處。
「照你這個水平,繼續參賽下去,撐不到三輪,就得被你的對手撕碎。」
左陀直起身子,從邋遢的頭髮之中露出一對清澈的眼睛:「你既學習過流水,你我算是有緣。」
「怎麼樣,有沒有想法,跟我學習學習體術的原理?」
徐也稍稍一愣,隨後道:「如果前輩願不吝賜教,那我自然是願意的。」
「可我做事有一個原則,那就是交換。」左陀看着徐也,隨後視線微微下落,「想要跟我學習,你就一定要付出些什麼。」
察覺到左陀的視線,徐也臉色一變,猛地護住自己的下身,嘴角抽動道:「前輩,我的性取向十分正常,恕難從命。」
可他迎面對上的則是左陀無語的眼神:「蠢貨,我也喜歡女人。」
「我要的是你的貢獻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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