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九十一章
夜容的委屈已經多的數不勝數,他早已經沒放在心上,對眾人異樣的眼神也視而不見。
他淡淡地道:「我這樣解釋了,夜勛還不依不饒,說讓我滾出夜家,他想打我耳光,我閃開了,他說他和夜銘打我訓斥我,我只有乖乖受得份!」
「我的確被激怒了,就將他按在了地上!」
「但我敢以我娘的名譽起誓,我沒對他用刀!」
楊紅寧都聽到呆住了,她沒想到夜容小小年紀就學着自己養活自己。
這麼多年,他到底受了多少委屈啊!
楊紅寧期期艾艾地湊近夜容,憐憫地道:「容哥哥,你怎麼不告訴我,我要是知道,一定不會讓他們這樣對你的!」
夜朱看到自己的母親都被夜容這一番話弄得落了個虐待庶子的名聲,一聽夜容這樣說就叫起來。
「胡說八道,你沒動刀,我三哥怎麼會傷到?」
凌瑜立刻道:「師父,把匕首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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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士凡就舉起了那把還帶着血的匕首。
「夜容,你看看,匕首是你的嗎?」凌瑜問道。
夜容看也不看就道:「不是,我沒這樣的匕首!」
夜士江眼一掃,目光就凌厲地看向夜勛,那匕首是一對,他分給了夜勛和夜銘各一把。
剛才夜士江沒注意這個細節,現在一看,就認出是夜勛的匕首。
夜勛頓時就冒出了冷汗,結結巴巴地道:「匕首是我的,是夜容從我腰間拔出來刺向我的!」
凌瑜沒等夜士江說話,就沉聲道:「夜勛,你說實話,到底是夜容拔出來刺向你的,還是你自己刺傷了你自己?」
「夜容沒你能言善辯,但事實是不會說謊的!」
「一個好的仵作,能從傷口判斷出匕首的着力角度,換言之,夜容刺傷你和你自己刺傷自己完全是兩種不同的刀口!」
「你要是繼續說謊,那我就要報官,請仵作來驗傷,因為我決不允許你們三人成虎污衊夜容!」
「夜家可以將夜容除名,但我決不同意讓他背着兄弟相殘的名聲離開夜家!」
夜勛畢竟養尊處優慣了,被凌瑜這些話嚇得頓時驚慌失措地看向夜士江。
真要報官,那不是鬧大了?
仵作要是驗了傷,世人都知道是自己誣陷了夜容!
夜士江一見他的神情,哪還不明白事情的真相,一顆心頓時就沉沉地落了下去。
這麼說,真是自己冤枉了夜容?
一直在旁邊默默聽着的夜松成,看到這一幕,失望地搖搖頭。
「何須仵作,老夫就能從傷口判斷是自傷還是他傷!」
夜松成面無表情地道:「夜勛,你是自己說出真相,還是讓叔公幫你驗傷?」
「同樣都是夜家的子弟,叔公決不允許夜家出現兄弟相殘鬧到公堂上的醜事發生!」
夜勛求饒地看向夜松成,夜士江忍無可忍地怒斥道:「說,到底是夜容刺傷你的,還是你自己傷了自己?」
夜勛見夜士江怒了,再也承受不住壓力,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是,是我不小心傷了自己,我沒想污衊夜容,是大哥誤會了......」
誤會了?
夜銘難以相信地看向夜勛,如果不是他說夜容要殺了他,自己怎麼會動手打了夜容呢?
可夜銘做老好人做了這麼多年,事已至此,也無法戳穿夜勛,只好跟着跪下。
「孩兒看到匕首上有血,誤會夜容想殺了三弟......是孩兒的錯,沒問清楚就對夜容出手!」
「夜容,對不起!大哥誤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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