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曉月眼中多了幾分嘲笑,「就算你真想求我爺爺想回來,也別拿這些垃圾討我爺爺的歡心。」
「我爺爺喜歡茶,我一直供着,名茶不斷,你選的這種茶樹不知道從哪淘來的,別再送了,把我爺爺喝壞了這個責任你能承擔嗎?」
「還有,這種字畫以後也別送了,你這種人也只能被人忽悠買到一些垃圾。」
「你沒看到家裏的那些垃圾都被我扔了嗎?」
「以後把心思用在正道上,別花這些小心思。」
楚鴻途看着鄭曉月,「不是給你準備的東西就不用你操心了,字畫茶樹只要爺爺喜歡就好。」
「楚鴻途,你就是一條令人作嘔的癩皮狗。」鄭曉月瞪着他,「我明確告訴你,就算你求爺爺,我也不可能和你復婚,你我之間絕無可能。」
梁淑珍也急忙開口道:「楚鴻途,你聽清楚了沒有,你讓曉月感覺到噁心。」
「噁心的東西就趕出去,留在這裏做什麼。」老太太溜溜達達的走了進來。
她剛才一直都在門外聽着。
她掃了楚鴻途一眼,「老頭子特別喜歡你,我不願意開口,剛才只是聽着,但你太不要臉了。」
「鴻途啊,魚快好了。」鄭老爺子的聲音從廚房傳來,他笑呵呵的走了出來。
看到客廳內氣氛不對,他的臉色冷了下來,「今天是我把鴻途請來的,你們誰要是再對鴻途不敬,別怪我不客氣。」
「你能怎麼不客氣?」老太太瞥了他一眼,「把這個狗一樣的東西叫過來吃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心思,他配不上曉月,你再逼曉月和這個窩囊廢在一起,我跟你不客氣。」
「你說什麼?」鄭老爺子瞪着老太太,「給鴻途道歉。」
「我給他道歉?」老太太看了看楚鴻途,「你讓他自己說,他配嗎?」
「道歉。」鄭老爺子怒吼。
他非常憤怒,老太太五年前得了一種怪病,快死了。
是楚鴻途幫忙治好的,只是當時老太太深度昏迷,楚鴻途又不想讓鄭家其餘人知道自己的能力,這件事鄭老頭一直都沒說。
「狗東西,你配嗎?」老太太盯着楚鴻途,「我告訴你,只有昊宇那樣的年輕俊傑才配得上曉月,你這種窩囊廢有多遠滾多遠。」
老太太還想再說兩句什麼,鄭老爺子快步走過來,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之中他抬手抽在老太太那張佈滿皺紋的臉上。
抽的那些皺紋都蕩漾起來。
「給鴻途道歉。」鄭老爺子冷着一張臉。
鄭曉月、梁淑珍等人都懵了。
老太太也懵了,她瞪圓了眼,上前撕扯,「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我不活了。」
見鄭老爺子躲開,老太太坐在地上不斷哭喊,「我這麼大年紀了,還被男人打,沒臉活了啊,真的沒臉活了啊。」
「道歉,我讓你道歉。」鄭老爺子仍舊冷着臉。
「爺爺,算了。」楚鴻途起身走過去,「一點小事而已。」
「小事?」鄭老爺子怒道:「這不是小事,都怪我沒把他們管好,連起碼的尊重都不懂。」
鄭老爺子瞪着老太太,「現在道歉。」
「我去死,我現在就去死。」老太太爬起來,向外跑去。
鄭曉月急忙追過去,「奶奶,你別衝動。」
「我丟不起這個人啊。」老太太抱着鄭曉月,「讓我死了吧,死了一了百了。」
「他為了這麼個垃圾打我,曉月啊,你說奶奶還有什麼臉活在世上。」
「那你去死。」鄭老爺子是真的被氣壞了。
「我沒臉活了啊,曉月、淑珍你們聽到了嗎,他讓我死啊,為了這個垃圾他讓我去死。」
「爺爺,你真為了這個垃圾讓我奶奶道歉?」鄭曉月看向鄭老爺子,「為了這條癩皮狗,你動手打我奶奶,你不認為很過分嗎?」
梁淑珍也開口道:「是啊,這條狗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你這麼維護他。」
「我看你們都欠抽。」鄭老爺子怒道:「現在,你們三個都給鴻途道歉,否則我一個一個抽死你們。」
「爺爺,我一直尊重你,可你尊重我們了嗎?」鄭曉月臉色冷了下來,「為了這個垃圾,你真的太過分了。」
「這些年,我供你吃,供你穿,知道你喜歡字畫,喜歡喝茶,不斷尋求各地珍藏的字畫名茶給你送過去。」
「而你呢,每次都喜歡這個垃圾帶的那些便宜貨。」
「你別忘了,你現在能有這樣的生活,是因為我。」
鄭曉月越說聲音越大,「要沒有我,你現在還在打魚呢。」
「你要逼我奶奶道歉,還要動手打我們的話,別怪孫女跟你不客氣,你一定要這樣做的話,這裏也不歡迎你。」
鄭老爺子愣在那,他忽然什麼都懂了。
自己這個孫女,是個瞎子啊。
她真的以為鄭家有現在的一切是因為她。
對自己這個親生爺爺都如此,那這五年來對楚鴻途如何,他能夠想到。
他看了看楚鴻途,「咱們爺倆到外面喝幾杯吧。」
楚鴻途點了點頭向外走去。
「把你的垃圾也拿走。」鄭曉月冷冷開口。
鄭老爺子看了看雪泉茶樹和潮生圖,「拿走吧,我也沒臉要。」
楚鴻途上前把東西拿上向外走去。
二人走出去一段距離,鄭曉月盯着二人背影不知道思考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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