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打了」
夫子萬鈞看的清楚。
對面朗庭貴不動彈。
他在想啥。
自己知道。
懷疑了。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要不要衝上去摟頭一擊。
才不會。
沒必要。
想要的,乃是以最小的代價,得來最大的收益。
此刻還不到時候。
遠遠不夠。
「啊!走?不打?」
閆立看不懂啊!
被打擊的信心皆無。
眼睛瞟呀瞟,不動地方。
「怎麼,想去送死!那就去」
夫子萬鈞看閆立不動地方。
打也不是。
走也不是。
直截了當的一句,想要去送死,儘管去,我不管你。
說完一扭身,自顧自走了,懶得理會你這種人。
自己又沒能耐,還不聽別人的。
有種硬拼去。
知道你不會。
知道你已經沒了膽量。
「我勒個去」
閆立直搓牙花子。
看着夫子萬鈞後腦勺,恨不得上去敲兩下。
有這樣的心,沒那樣的賊膽。
搔搔腦殼。
打!
怎麼可能。
連吃敗仗哦!
更主要此刻夫子說的那一句。
想死,就去。
很顯然,真要打,會死。
閆立還是相信這位的眼光的。
此刻不僅僅只是自己心怯了。
手下都已經怯了。
「誰也不想去找死,再說了,還有你老擔着呢!嘿嘿嘿」
閆立也就片刻猶豫不決。
之後那是跑的飛快。
緊緊跟在夫子萬鈞身後。
不停地獻媚,嘴上說着好話。
抱緊了這位的大腿。
說不得就是轉機。
呼啦!
撤了。
原本兩軍對峙。
突然。
人皇城人馬回頭跑路了。
不打了。
只是,這種撤退讓朗廷貴根本不敢上前。
人家不急不慢,不慌不忙的那種。
撤兵,不是潰敗。
人家有準備。
實際上呢,啥沒有。
之所以這樣。
乃是閆立沒辦法。
夫子萬鈞在最前面晃晃悠悠地走。
跟着身後的人誰會越過他去。
就是閆立都是慢騰騰地。
領頭的不急。
軍兵自然也不會急。
人皇城人馬撤退。
走的異常。
朗廷貴卻緊張起來了。
四下張望一番。
是不是張開大網了。
要一網打盡。
符合那位的用兵之策。
然——
戰場之外天地一色,沒啥動靜。
心中稍稍安定。
盯着對面人皇城人馬中那個人的背影。
越看越像,越看越重疊在一起。
多少年了。
記憶深刻的一個人。
雖然變了模樣,可改變不了骨子裏的東西。
猶豫,掙扎。
到底要不要追上去廝殺。
「大人殺殺他一個片甲不留!」
朗廷貴手下上前諫言。
眼中興奮的光芒忽閃忽閃的。
人皇城人馬自己撤了。
此時此刻,追上去,背後捅刀。
料想人皇城人馬必敗無疑。
「你想尋死就去別帶上別人」
冷冰冰地一句。
把人說蒙圈了。
看看這位主帥。
朗廷貴手下囁嚅着嘴不說話了。
想死就去。
這裏面還有事兒啊!
自己沒看出來。主帥看出來了。
怪不得不追。
和對面夫子萬鈞說閆立一模一樣的。
如此巧合在兩邊軍陣同時上演。
朗廷貴手下看到主帥這樣,沒人再說話。
都是睜大眼睛瞅着。
「嗯真沒來!」
閆立傻了。
簡直不能置信。
看向前面那個身影。
就不曾回頭看一眼的。
料事如神啊!
他怎麼就知道的。
就這麼撤了。
慢騰騰的走的。
天庭人馬愣是站那不動,目送這邊離開。
居然不追上來。
這是什麼意思?
這位是怎知道天庭人馬不來追的。
抓破腦袋都想不通啊!
朗廷貴也在看。
那個人是誰?
一直都是沒有回頭。
若敢回頭。
哪怕只是一個動作。
他朗廷貴就敢揮兵開戰。
然而,盯着看,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愣是沒看到人家回頭。
動作都沒有。
就那麼篤定的走了。
可他身後那個不時扭頭來看。
說明什麼?
等我動手啊!
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會讓他做出判斷選擇。
誰先走第一步。
誰就輸全局。
那個人的風格。
一點沒錯。
越來越像那個人的手段。
反敗為勝的必要時機。
冷汗潺潺流水一樣自額頭落下。
情不自禁地再度四下張望。
是不是真的就是有埋伏。
戰場之外,沒有一絲異常。
這就有點奇怪了。
按照那位的做法,此刻就該回頭來了。
一個包圍,就能吃下自己大部分人馬。
自己想要的就是以逸待勞,減少損失。
可他不打,也就只能眼睜睜看着。
若追上去,那就全軍覆滅。
那個人的反敗為勝,不能以常理揣度。
「他,他真讓我們走」
閆立已經看不到身後天庭人馬。
這才緊趕兩步,到了夫子萬鈞身側,回指天庭人馬方向。
納悶呢!
天庭人馬啥時候這麼好說話的。
這位說撤。
就能撤。
人家動都不動的,目送自己這些人跑路。
換自己,斷不可能的事,必定上來打一架。
「不然呢,和你打嗤不要高興太早,還會來的!你急什麼啊!」
夫子萬鈞抬頭看一眼閆立。
就對面天庭那個人。
自己隨時可以讓他撤了。
可撤了又怎麼樣呢!
對自家大人的事毫無意義的。
有這麼一個人。
牽着他溜一圈。
墨家祖地就能到自家大人手中。
不用費一兵一卒,何樂不為呢。
關鍵點,得讓墨家祖地之人心服口服。
借勢。
也是可以分形勢的。
逼着墨家祖地之人不斷讓出一城一地。
是你們自己丟了所有。
還是被天庭逼的。
最後我們再拿回來。
順理成章,名正言順的拿。
墨家祖地之人就沒話可說的。
往後誰敢說一句是墨家祖地之人讓出來的。
自己無能,休怪別人。
「什麼?棄城而去?」
接到稟告的朗廷貴也懵了。
這就不像那位的風格了。
撤可以。
丟城就不對了。
故意詐敗可以。
但那是反敗為勝。
丟城失地卻從來都沒有的事情。
難道真不是他?
只是像?
奇怪了啊!
還是自己怕那個人,多慮了?
朗廷貴摸不着頭腦了。
人家棄城而去,總不能不佔便宜啊!
來這裏做什麼?
不就是攻城掠地麼!
既然如此輕易到手,何樂不為。
天庭人馬小心翼翼拿下墨家祖地一座城池。
沒啥事兒。
平平安安的。
人家丟下城池,真走了。
「哈哈大人過慮了吾等大軍已經嚇破那幫鼠輩的膽了俗語說的好,望風而逃,便是他們」
朗廷貴手下的話讓他再度皺眉頭。
不可能的事兒。
那個醜八怪走的太從容。
逃。
誰見過這樣逃的。
這一刻,朗廷貴內心已經開始背離自己的本心。
那個醜八怪。
曾經的尊稱沒了。
已經在潛意識想要把兩個人區分開來。
那個人是那個人。
這個人就是這個人。
兩下不是同一個人。
「閆大人!吾墨家祖地,城池不多的,如此丟下去」
墨家祖地之人暗中找閆立。
這事你得管。
一刀一劍不動就撤了。
找你們救援幹什麼呢!
守城,守土。
讓了。
算什麼事?
我們不會啊!
守不住,我們自己不會獻給天庭換一條小命啊!
「放心,此乃引敵深入,反敗為勝之計懂不?」
閆立哪裏知道啊!
夫子萬鈞根本不和他說的。
也就自己瞎猜的。
可就是瞎猜的。
卻又八九不離十。
聽來就是那麼回事。
「引敵深入,反敗為勝!」
墨家祖地之人一聽。
雙眼瞪溜圓。
聽進去了。
瞬間激動的幾乎跳起來。
怪不得弄的神神秘秘的。
雲山霧罩,啥都看不懂的。
原來是一計。
那就啥都不說了,配合就好。
告辭而去,得去安撫墨家祖地這些人啊!
別鬧騰。
人家使詐呢!
為最後的反敗為勝努力呢!
閆立瞅着人家走了。
心虛地一摸額頭根本沒有的冷汗。
差點露餡的。
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計。
隨口一說的而已。
管他呢!
有夫子萬鈞頂着,怕也沒用。
「這樣下去不行啊!」
閆立還是來找夫子萬鈞了。
躲得了一時,躲不過一世。
墨家祖地之人還會來找自己的。
怎麼解釋清楚。
「挺好啊!你就繼續和他們說反敗為勝」
夫子萬鈞笑笑,一點都不急的。
說閆立做的挺好。
安慰人有一套。
就是反敗為勝。
繼續這麼說。
打死不能改口。
「你老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閆立快哭了。
這老頭口風太緊了,一點不帶透露的。
「反敗為勝啊!挺對的事情怎麼就沒點信心呢」
夫子萬鈞翻一個白眼。
心中好笑。
閆立這傢伙性子太急躁。
總想立馬看到效果。
「」
閆立抓抓腦殼。
愁眉苦臉的。
一句話不說了。
有信心頂屁用啊!
敗了啊!
撤了啊!
「還不到時候,得讓墨家祖地把城池都丟了那時我們再拿回來,他們也就無話可說了」
夫子萬鈞看閆立垂頭喪氣的。
出言安慰道。
還有話沒說。
墨家祖地這些地盤都在人間界的。
自家大人的根基。
容不得一點沙子。
必須徹底合為一體。
從此以後,沒有什麼墨家祖地。
只有一個——人間界。
這一次乃是大動作。
不僅僅只是自己從此以後拋頭露面。
斷老頭也會。
甚至是自家大人,都有可能和天庭決裂。
不得不做好一應準備。
拿下墨家祖地就是其中的一環。
只是這樣的事情不能與你閆立說的。
事以密成。
還沒成之前,絕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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