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呼嘯,從天而降,如同雨點下落,密集到無法形容。
大大小小的利劍閃爍靈光,盤旋着,勢不可擋的狀態。
「哈哈!亂劍分屍,屍骨無存,化成齏粉」
爬天藤猖狂大笑,手舞足蹈的炫耀着,看他樣子都不知道用怎樣的語言來形容了。
這樣的陣勢的確威力太大,不是這樣的幾個人可以阻擋。
在他看來,岩石他們三個人在這樣的劍陣之下,絕對難逃一死,而且是非常慘烈的那種。
什麼叫千刀萬剮,粉身碎骨,這樣的就是。
絕對逃不掉,沒有人可以逃脫的。
在這一點上有着絕對的自信!
岩石卻一點也不擔心,就那麼靜靜地看着阿槐,等着他臨陣發揮。
他相信阿槐能做到,而且會做的非常好的。
因為他已經通過鬼王令看透了一切,只不過沒有說透而已。
有些東西必須要自己去用心體會的,不是旁人可以幫到的。
有句話說得好,幫得了一時,幫不了一世。
成長的路就是如此,自己考慮,自己判定方向。
很多時候都是這樣的。
這是必須的,也是應該具備的能力!
沒有人可以一直幫自己的,所有的一切還是要自己面對的。
所以必須學會獨立。
阿蘿就有點小緊張,小手緊握,眼神迷離,那樣子就差問出來了,畢竟是阿槐第一次獨自面對。
但誰都看得出她要問什麼。
小子你行不行啊!
別害你老姐!
阿槐眼神堅定,手中動作就沒有停止過。
岩石也看到了他手上的動作,更加放心,那一個個動作正確無誤,還用擔心什麼。
所有的一切朝着被掌控的方向發展着。
乾脆席地盤坐,閉上眼,一會就睡着了的樣子,居然在這樣的環境下修煉起來。
不是他心大,而是有了絕對的把握,以及對阿槐絕對的信任。
阿蘿瞅瞅岩石,也學着他的樣子盤坐下來,也想要靜下心神。
但是怎麼也找不到岩石那種感覺,時不時抬頭看天,看看那些盤旋飛舞的利劍。
雖然那些都是木劍,可要看都是什麼打造的。
這可是當年槐王的身軀,經過天雷地火的千錘百鍊,早已比之精鋼還要堅硬。
更何況還有靈力加成,大陣之助。
那是一般人可以擋得住的麼。
如果這些劍落下,一定是摧枯拉朽之勢。
轟
利劍下落,阿蘿本能的伸手去擋,身軀就要飛縱。
太可怕,就像本能反應一樣,要去阻擋威脅。
呃
下一刻,就有點尷尬了,就見所有木劍懸在自己頭頂,一動不動。
完全成了裝飾品,點綴氣氛來了。
就是自己伸手過去,抓住了一把木劍,也不見有任何反應。
這樣的東西還有什麼用。
殺人?
怎麼可能。
觀賞差不多。
情不自禁抓過來左瞅右看,這就是那些神威浩蕩的劍麼。
此刻變了模樣,沒有了靈力支撐,就是普通的貨色,平平無奇。
怎麼的真的就是木頭了,毫無威力可言的東西。
難以置信啊!
看樣子也不像槐王身軀煉就,就是普通的爛木頭趕工弄出來的,粗製濫造的東西。
岩石就不曾睜眼看過,他知道這就是阿槐的主場。
一個可以讓他盡情發揮的空間。
小傢伙現在再不是剛遇到的那個弱的一塌糊塗的人了,早已經成長起來。
說的不好聽,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就是無敵的存在。
這個地方就是屬於他的。
「怎麼會這樣?你告訴我,是不是你反水了?啊」
長春藤歇斯底里的咆哮,沖爬天藤揮舞藤條,撲過去,拉扯不斷,大有大打出手的可能。
喋喋不休的辱罵着後者,鬧騰的爬天藤要煩悶死了。
本來就是鬱悶的很,被這一鬧騰,更是窩火,難受着呢!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就是我的大陣,怎麼可能就失靈了」
爬天藤抹着自己的額頭,但是那裏沒有汗。
只有粗細長短不一樣的藤條,此刻的他已經亂了心,哪裏還有什麼想法。
搞不懂,又被旁邊的女人吵的頭痛欲裂,哪裏還有心思考慮那麼多。
「愚蠢的東西,這是槐王的萬鬼誅仙陣,什麼時候成你的了。」
阿槐冷笑,簡直氣不活了,什麼東西,剛剛弄出一個皮毛而已,就說是自己的了,還有這樣不要臉的麼!
「這是真的?」
長春藤沖爬天藤印證,見他不回答,眼睛眨眨,扭頭看阿槐,果斷騰身而起,一溜煙的跑了。
這女人鬼精鬼精的,一聽話音就知道不妙,立刻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撒丫子狂奔。
逃命重要,管什麼風度,見鬼去吧!
至於還有一個爬天藤,鬼才叫你,自求多福吧!
也幫着擋一波仇恨,讓她好逃的遠遠的。
爬天藤後知後覺,等長春藤跑沒影了,才想明白,怪叫一聲,轉身要離開。
哪有那麼容易,還能輕易放過你的。
呲呲
萬劍落下,直奔爬天藤。
不給他一點教訓,他還會回來的,所以必須要讓他嘗嘗味道。
他所謂的萬仙誅鬼,現在的萬鬼誅仙。
絕對是不一樣的東西,聲勢遠遠超過之前。
萬劍懸空,還是那些劍,依舊是殺人的架勢。
但是對付的人卻反轉過來了。
「啊!萬僵桃代」
爬天藤慘叫一聲,就見周身浮起一團綠色光輝,一閃而沒。
但是那團東西裏面有一大堆的事物幫他擋住了至命一擊。
稀里嘩啦的碎了一地的雜碎,居然是無數殘肢斷臂,但是這樣的情況卻不見一點血跡。
這就是他的神通,危機之時,可以讓事先準備好的殭屍代自己一死。
當然了這樣的代價也是很大的,輕易不能用,只有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用。
「可惜了,被他逃了」
阿槐懊惱不已,但是畢竟是剛剛接觸萬鬼誅仙陣,好多東西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這樣已經是了不得了。
依舊算是巨大的進步了。
「怎麼了?這是?」
阿蘿卻是非常開心,阿槐成長這麼快,能不歡喜麼!
但是看到阿槐悶悶不樂的樣子,心裏特別開心。
終於看到阿槐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有了擔當,這比什麼都重要。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這麼多年的守護值了。
至於沒能殺了老妖怪,有什麼關係呢!
那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麼!
說殺就殺,沒這麼簡單的。
「阿姐,還缺兩塊令牌,這樣的大陣是不完整的,威力大大減弱」
「缺兩塊啊!怎麼會這樣呢?」
「而且是兩塊最重要的,其他的都可以缺,唯獨這樣的兩塊,缺了,這大陣幾乎就是殘的」
「我必須找到另外兩塊令牌,還有別的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阿槐很苦惱,成長太快,還未適應,他還是個孩子,還沒玩夠呢,就要承擔某種責任。
並且有些東西都是註定要遇到的,想逃都不能的。
就算再多困難,也必須迎難而上。
阿槐一指點出,一道綠色光芒分射阿蘿和岩石眉心,那是一種訊息。
但是這樣的訊息卻包含太多的傳承的東西,是絕不應該讓別人知道的。
此刻阿槐卻毫不保留的交給了別人,而且是兩個人。
阿蘿尚且還算可以,畢竟是從小到大的姐姐,一直都是她在保護着自己。
正真的親人,但是岩石算什麼,一個後來者,哪有資格分享這些。
岩石顯然就是外人,此刻阿槐卻是絕對的信賴,
要知道這樣的東西很多時候都是致命的。
是真的能要命的東西!
如此做,也就是敞開心扉。
自己再也不能隱藏一些手段,簡直就是透明的那種。
信賴,絕對的信賴。
阿蘿沒有多想,岩石卻不能不想到這些問題,此刻心情無法言語形容。
兄弟!這就是!
「走!時不我待!越快越好。」
岩石看到了太多的東西,知道有些東西對阿槐至關重要。
甚至與性命交關。
如此情況下,怎麼可能還坐得住。
岩石拉起姐弟倆,縹緲仙衣展開,在洞窟中穿梭,依照腦海中浮現出來的地圖軌跡,迅速趕往一處地方。
那個地方有一樣很重要的東西,雖然訊息中沒有說什麼東西。
但是卻說對阿槐至關重要,是修仙路必須要走的一步。
如此就必須要到那裏去的。
「囚王堆」
一處非常隱秘的洞窟,到處都是木頭燃燒後的灰燼,一踩上去,飛灰撲面騰起,不得不施法驅散。
就是頭頂的藤條,也是燃燒過的樣子。
總之就是這裏的一切都被大火焚燒過。
就是這樣,依舊還是有飛仙嶺弟子發現了這個地方,並且來了不少人。
但是這樣的一個地方真的不適合修煉,因此來到這裏的飛仙嶺弟子少之又少。
尤是如此,千百年過去了,依舊有飛仙嶺弟子隕落在此處,埋身灰燼中,而且還不在少數。
看樣子這裏同樣充斥着不為人知的威脅,否則就不會有這些飛仙嶺弟子了。
也可以看出,這樣的地方也同樣有令人垂涎的寶物,只是知道的人比較少。
或者是知道的人都死了,所以這樣的秘密才得以保留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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