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海藻般的秀髮散落在枕間,白皙的皮膚,透着醉人的紅暈,纖長的睫毛在臉頰上,投下淡淡的暗影
圓潤的鼻尖下,女孩粉嫩的櫻唇,翹起微微的弧度。
如此平靜美好的睡顏,宛如純淨美麗的天使。
只是這樣在黑暗中靜靜地看着她,就能讓煩躁的心情,得以平靜。
墨時欽確定自己的病已經好了。
他可以觸碰她。
也可以忍受她的觸碰。
他甚至親吻過她。
還曾在綺麗的夢裏,與她親密的相擁
墨時欽相信,只要這個女孩留在身邊,他一定會慢慢的克服所有問題,不論是該死的天氣,還是討人厭的動物
如果如果他真的有病,那面前的女孩,或許就是治他的藥。
想到白櫻之前的那些胡言亂語。
墨時欽俯身低頭,在她唇上輕輕一碰,溫柔低笑:「你想和我,成為真正的夫妻嗎?或許,我們可以試試」
和爺爺的三個月之約,生平第一次,墨時欽希望自己輸掉。
臥室朝南最大的壞處就是,每天早早就會被陽光晃醒。
白櫻揉着眼睛醒來,平靜如常的做着每天都做的相同的事。
去洗手間,洗臉,刷牙,梳頭,換衣服,然後去廚房做早餐,邊做邊哼着最喜歡的歌。
一切看起來那麼的平常。
實際上,喝醉之後乾的蠢事,白櫻已經忘的一乾二淨了,直到看見墨時欽,舉着鏟子和他打招呼
墨時欽看着白櫻,俊朗如斯的臉上,露出一抹古怪複雜的笑容。
白櫻覺得有點不對勁,腦海中開始冒出一些,完全沒有印象的片段。
簡單來說就是,她的記憶有點復甦了。
開始手足無措了!
牛奶、三明治、烤腸、煎蛋、蔬菜玉米粥,還有兩個蒸紅薯。
看着糊了的烤腸和煎蛋,白櫻假裝平靜的叫墨時欽吃飯。
然後把牛奶和三明治推到他面前。
除了不喜歡,和不能吃的東西,墨時欽對其他的食物,並不挑剔。
等到他喝完半杯牛奶,吃了半個三明治,白櫻終於忍不住說:「昨天晚上,我好像喝醉了,是你送我回房間的嗎?那個我沒做什麼,有失,尊嚴的事情吧?」
墨時欽喝了口牛奶,想了想說:「抱着我不放,讓我和你一起睡,算嗎?」
噗嗤!
絕對不可能!可是,墨時欽的表情看起來好認真啊!
白櫻窘的腳趾扣地,尷尬的問:「還有嗎?」
墨時欽撐着下巴,微微皺眉:「晚安吻,算嗎?」
白櫻噗通站起來,朝墨時欽鞠了一躬:「對不起打擾了,下次見面之前,請把昨天的事全都忘了吧!」
咣當關門,白櫻落荒而逃。
墨時欽盯着門板愣了兩秒,失笑。
去片場的路上,白櫻滿腦子都是四個字:太丟人了!
以前她也喝醉過,醒來的時候,偶爾會發現家裏不太正常,比如,衣服被翻的到處都是;
儲存起來的小零食,每樣都被打開咬一口;
半夜開直播賣髮夾,最後開成個人演唱會
但那時,家裏只有她和爺爺,沒有別人,所以做點失態的事,也沒什麼,但現在她竟然,失態到了墨時欽面前!
上帝啊,什麼抱抱一起睡?還有晚安吻?她昨天晚上到底都做了什麼!
一路心情鬱結的到了拍攝現場。
所有演員都到位了,導演卻沒來。
副導安排人對劇本,原地等待,白櫻看見楚河在和武打演員對招,目光掃過自己的時候,神色嘲諷。
呵呵,有了白城榮撐腰,這混蛋又覺得自己行了。
「人渣!」小桃憤憤不平的罵道。
「小點聲,別讓人聽見。」白櫻環顧四周,壓低聲音,安慰道:「先讓他得意一陣。不是有句話嗎?人在做天在看,早晚有他後悔的時候。」
「沒錯,到時候,就是他跪地哭求,也不會有人買賬的!」小桃得意洋洋的幻想,突然看見什麼,眼睛瞬間睜大,「小白姐你快看!」
不止是白櫻,所有人都看了過去。
古裝戲拍攝現場,很少能看見現代的東西,但此刻,卻有數輛豪華轎車停在了外面。
車門打開,導演雷鵬從上面走了下來。
他神色沉重的看了眾人一眼,就朝旁邊讓開。
所有人伸長了脖子看去,卻只看見一排高大威武的黑衣保鏢,將車門擋的嚴嚴實實,什麼都看不見。
「怎麼回事?」
「搞什麼鬼?」
「不知道,看架勢,好像是來了什麼大人物。」
所有人都很好奇,就連剛從化妝間出來的虞美,都湊到白櫻身邊,問她出什麼事了,白櫻搖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
有人從車中下來,鋥亮的皮鞋,邁着沉穩的步伐,身體卻被保鏢們擋着,什麼都看不見,導演雷鵬跟在旁邊,點頭哈腰,恭請神秘人上樓。
很快,拍攝現場二樓,豎起一面鏤空雕花的屏風。
很多大人物,都喜歡整這種排場,突顯神秘,楚河對其嗤之以鼻,等導演下來,他就立刻走過去,笑着問道:「導演,誰來了?」
雷鵬看了他一眼:「投資商。」
投資商?
聽說《第一王妃》的投資商,是古浪傳媒,難道是古浪傳媒的總裁?
古浪傳媒雖然和白氏娛樂比不了,但在圈子裏,也算是有名的公司。
楚河整理下衣領,就想上樓,和對方套套近乎。
不想,導演雷鵬伸手攔住他,然後對所有人說道:「上面坐着的人,是這部戲的投資商,今天來探班。
大家都好好表現,要是表現的不好,投資商撤資,這部戲就拍不下去了,到時候,大家都得散夥。」
一群人竊竊私語,雷鵬突然轉頭看着楚河,意味深長的說:「特別是你,楚河,一會兩場戲都是你的,你可一定要,好好表現啊!」
楚河拍拍胸脯,自信笑道:「導演放心,沒有我楚河,震不了的場子!」
不就是投資商嗎?
呵呵,一會兒他就讓他看看,什麼叫真正的演員!
「導演和楚河說什麼呢?」虞美滿心好奇。
可惜,白櫻沒長千里耳,同樣聽不見,她淡淡說:「不知道,不過等一會兒就知道了。」
說着,她把目光再次投向二樓的屏風,微微皺眉。
不知為何,她總有種奇怪的感覺,覺得屏風後面的人,好像一直在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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