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簡直是說進了李饒的心裏!
贏天上樓的腳步一怔,一臉不解的看向二樓的林映雪。
這不是純粹給我找麻煩麼!
李饒怎麼可能咽的下這口氣!
林映雪的目光也看向贏天。
兩個人的眼神交匯,只見林映雪的嘴角往李饒的方向撇了撇,眼神中充滿了慫恿之意,手卻一直搖晃着脖子上的項鍊。
贏天想起了張無忌母親說過的一句話。
漂亮的女人不可信。
贏天對這句話有了更深的理解,不只是不可信,還渾身都是麻煩!
果然,李饒站起身大聲喊道:
「我不服!」
「我們兩個都是對上了三個對子!憑什麼他就能睡你!」
李饒又指着贏天。
「不就是比對子麼!你敢不敢和我我們比比!」
贏天自然知道李饒這個紈絝做不出來對子,他說的「我們」,自然是他身後的那些幕僚。
贏天嘆了一口氣,無奈搖頭,瞪了林映雪一眼。
你是不用向李饒求饒了,一會,我讓你求饒都求不了!
贏天走到李饒的面前看着他。
「比就比,你出題吧。」
贏天並不想和右丞相的兒子鬧得太僵,不然早就亮出皇子身份,讓李饒滾蛋了。
可沒想到,李饒就像一個狗皮膏藥,緊緊黏着他。
見贏天應下,李饒頓時面露喜色。
他們這麼多人,車輪戰,也能累死贏天。
李饒回頭給身後的幕僚們一個眼神。
一個幕僚見狀,連忙走上前來對着李饒附耳言語。
李饒點點頭,看向贏天,開口叫囂道:
「一鄉二里,共三夫子,不識四書五經六藝,竟敢教七八九子,十分大膽!」
周圍的眾人聽罷,頓時一片喧譁。
「這種數字對,從一到十全都有,可不好對啊!」
「而且最後的十分大膽四個字諷刺意義非凡啊,分明是在說他惹了不該惹的人!」
「誰說不是呢,我看這公子可慘了,到手的美人要沒了!」
李饒嘴角露出冷笑:「呵呵!你若是對不出來,就乖乖的滾蛋!」
贏天笑了笑,裝出一副搖頭晃腦的模樣,開口說道。
「十室九貧,湊得八兩七錢六分五毫四厘,尚且三心二意,一等下流!」
贏天這下半聯一出,場上的火藥味頓時瀰漫開來。
「好工整啊」幕僚站在身後,忍不住感嘆一句。
「閉嘴!」李饒瞪了他一眼,那幕僚連忙閉嘴不敢再說。
一等下流!
李饒四目圓瞪,這「一等下流」四個字,分明就是罵他的。
轉頭怒視身後另一名幕僚。
「看什麼?還不快出對子!對死他!」
幕僚連忙點頭,想了想,對着李饒耳語。
李饒聽後,指着趙義莊那一群人,冷笑道。
「圖畫裏,龍不吟虎不嘯,小小賤民可笑可笑!」
趙義莊的那一群兄弟身着粗布麻衣,在京城這地界,自然是最下等的人!
這個對子,顯然是想報復他們剛剛人多勢眾,讓自己下不來台的仇。
趙義莊他們雖然沒上過什麼私塾,肚子裏沒有幾兩墨水,可李饒指着他們說「賤民」,貶低的意思毫不掩蓋。
趙義莊幾人瞬間站起身,怒視着李饒。
贏天自然不會讓他們輕易受辱,擺擺手,示意他們退下。
「棋盤裏,車無輪馬無韁,叫聲將軍提防提防!」贏天指着李饒,不屑一笑。
這下半聯一出,場上的眾人先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不由得笑了出聲。
那李饒自是一臉懵,不解眾人為什麼發笑。
身後的幕僚見狀,連忙上前解釋一番。
「公子,他這下聯的意思是在棋盤中,車沒有輪子,馬沒有韁繩,叫一聲將軍就」
「就什麼!」
「就要至您於死地了。」
李饒聽後頓時勃然大怒。
「快出對子!對死他!對死他!」
那幕僚連忙說道:「有了有了。」
湊到李饒耳邊言語一陣。
李饒聽後大聲說道:「兩猿截木深山中,看小猴子怎樣對句!」
「一馬陷身污泥里,問小畜生如何出題!」贏天針鋒相對!
「你!你敢罵我畜生!」李饒站起身,指着贏天,氣得嘴都歪了。
周圍的眾人也沒想到,這兩人對對子,越對火藥味越濃,已經在明面上互罵起來了。
李饒的幕僚繼續附在他耳邊低聲。
「我上等威風,顯露一身虎膽!」李饒撐着胸脯,怒視贏天。
「你下流賤格,露出半個龜頭!」贏天不屑道。
「你混賬!」李饒怒視身後的幕僚:「快出快出!」
那些幕僚連忙跑到李饒的身後,一個一個的告訴他上聯。
林映雪聽着贏天一個接一個對子,捂着嘴,不斷偷笑,這哪裏是對對子?
這分明就是罵人!
「天上下雪不下雨,下到地上變成雨,下雪變雨多麻煩,老天不如只下雨!」李饒說。
贏天回道:
「你去吃飯不吃屎,吃到肚裏變成屎,吃飯變屎多麻煩,你還不如光吃屎!」
二樓的林映雪這次沒忍住,放聲笑了出來。
樓下的李饒聽見美人嘲笑,面色鐵青,就像真的吃了屎一般!
見耳邊半天都沒有傳來聲音,李饒回頭看向身後的幕僚。
只見他們一個一個都低着頭不敢吱聲,肚子裏的墨水,都已經用盡了
李饒怒睜着眼,額角的青筋隨着呼呼的粗氣,一鼓一脹。
「你們這群廢物,你們給我出的這個主意,結果你們對不出來了!」
「這不是把臉送到人家腳底下踩?」
「廢物!一群廢物!」李饒怒罵連連。
贏天見李饒氣的罵娘,冷笑一聲。
「李公子怎麼不說話了?」
「我還有幾個對子要不要給李公子聽聽?」
問完也不管李饒要不要聽,直接說道:
「一二三四五六七!」
「孝悌忠信禮義廉!」
「稻粱菽麥黍稷,這些雜種哪個是先生!」
「詩書易禮春秋許多經傳,何必問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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