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壞式·絕!」須佐之男閃身躲過八岐大蛇的蛇毒伸手間數道流光刺射而出,剛一接觸到八岐大蛇數不勝數的聚變靈力引發二次爆炸,濃煙過後八岐大蛇身上留下數不勝數深可見骨的傷痕。
但八岐大蛇只是晃了晃腦袋,極強的恢復能力再度生效,方才還血淋淋的傷口瞬間恢復如初!
「不論你嘗試多少次都是一樣的結果,現在的你根本沒有能力和現在的八岐大蛇抗衡。」八岐廉雙手各反持一柄短刃,雖說一寸長一寸強可八岐廉如毒蛇般凌冽的攻勢死死纏住天燭騎堂沒有任何反應時間,只能被迫抵擋。
天燭騎堂逆刃刀始終無法對八岐廉造成有效壓制,一直被短刃不斷近身,金屬碰撞聲無休止地在耳邊縈繞,身上已然多處被短刃劃傷,若是再不儘快破局,不被打死也被耗死。
「即便是弱者也有想要去拼死守護的東西,我現在想做的只有阻止這場百鬼夜行,不能再讓十年前的事件重演!」天燭騎堂調整呼吸開始感受八岐廉看似雜亂無章的進攻路數。
之前不知道聽誰提過一嘴,八岐廉修習的是一種叫血蛇流的刀法,血蛇流的精髓便是連綿不斷的攻擊和找准機會的瞬殺,如同潛藏在鮮血之中的蛇牙因此得名。
而此種刀法也有一種致命的缺點,一旦被拉開距離或者被繳掉一柄刀那便是缺牙毒蛇,屆時刀法便是破綻百出那也就是反擊的時刻。
天燭騎堂輕呼一口氣,目光一凝逆刃刀瞬間轉化攻勢,不再被動防禦而是主動出擊,以退為進以攻為守。
八岐廉眉頭微皺,突如其來的改變也讓他感到一絲疑惑,怎麼突然改變打法?是想到什麼破局之法了麼?
逆刃刀與血蛇短刃不斷碰撞摩擦火花四濺,漸漸八岐廉的節奏被天燭騎堂帶偏,幾次交鋒都沒有佔到便宜,反倒像是在被他牽着走!
天燭騎堂也漸漸把握住自己的節奏,隱隱有了壓制的架勢,逆刃刀揮舞速度不斷加快,只要能把八岐廉壓制,那八岐大蛇那便自然也就不攻而破。
但戰術在幻想之中永遠是可行,但瞬息萬變的戰場之上,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而天燭騎堂很顯然沒有認知到當年被稱作劊子手的八岐廉的實力有多可怕。
「哈哈哈你成長了,我承認,但還是沒有資格讓龍一拿命去救你。」話音剛落,血蛇短刃散發淡淡紅光,八岐廉反手持刀深呼一口氣,「血蛇流·穿牙。」
瞬息間天燭騎堂只感到眼前的刀刃化為一隻張着血盆大口的毒蛇,利牙刺穿自己的胸膛毒液瞬息間注入體內,一股灼熱之感席捲全身,天燭騎堂拿刀的手也忍不住顫抖,逆刃刀落到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仿佛宣告了天燭騎堂的失敗。
「我說了,你沒有資格繼承『青龍』的名號,你還不配。」八岐廉俯下身子言語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只是因為這種半吊子龍一怎麼會選擇丟掉性命?
「名號的繼承從來都不是你們來決定,」天燭騎堂嘗試好幾次才勉強拄着逆刃刀強撐身體起身,「我承認我比起龍一先生弱小的不止一星半點,但要是能用我的綿薄之力去幫比我更弱小的人,那我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恍惚間八岐廉仿佛見到了故人的身影,同樣都是一腔熱血地亂來,不管對手是什麼只要有弱者就想挺身而出,絲毫不顧及自己能不能與之對抗。
但
「所以我才討厭你們一個兩個看起來很懂的樣子世界上如果都是你們這種缺根弦,那每天世界上會枉死多少人?!」八岐廉歇斯底里地吼道,他不明白這種滿腔熱血的大腦一根弦到底是從哪來的,世界上不需要這麼多傻子。
「也正是有我們這種人,世界上也會活下來不少人,我就是其中之一,我很感謝龍一先生給我第二次生命,到此刻為止我也很小心保護自己,但如果您要妨礙我,即便是賭上這條命我也要讓您讓開!」
「一個兩個的都以為自己是世界的主角都覺得自己無可匹敵了是麼好,既然你有意向,那就讓我看看你赴死的覺悟吧。」八岐廉再度握住血蛇短刃,步伐如同游蛇般詭異難測,只要這一次命中了那天燭騎堂再也不要想起來。
可天燭騎堂卻不躲不閃,只是站在原地默默等待八岐廉的攻擊來臨。
「血蛇流·鬼蛇瞬刃!」八岐廉站在原地的身影竟驟然消失,周圍只剩下毒蛇爬過傳來的摩擦聲與蛇信子吐露的細微聲音。
用心感受,只要是招式都會有空檔期,只要抓住那一瞬間,便是制勝之法。
天燭騎堂閉上眼感受周遭的變化,在混雜不堪的靈力之中找到某一股的難度簡直如同大海撈針,但致勝只需要一瞬。
突然一股獨屬於毒物的腥甜靈氣出現在天燭騎堂身後,還要等,不是現在。片刻後八岐廉雙刀突閃而至,下一刻就要刺入天燭騎堂的脖頸之中。
但緊隨而至的一幕連八岐廉也不由一愣:
只見天燭騎堂順勢揮出逆刃刀,刀身不偏不倚恰巧抵擋住刀尖使其無法下落任何一絲一毫。
「青龍流·天爪。」話音剛落,逆刃刀一分為三,八岐廉躲閃不及被一記龍爪正面擊中,三道爪痕緩緩蔓延,這股速度和當年的他很像。
「哈哈哈!我找到了!這把刀果然還在你身上!」只見須佐之男一陣癲狂,八岐廉手受傷的剎那,八岐大蛇身上一陣白光閃爍,那種感覺沒錯了,一定是那東西。
只見須佐之男瞬息間來到八岐大蛇身邊,破壞之力徒手撕開八岐大蛇的血肉取出那一把與十拳劍齊名的神劍。
天叢雲。
當年須佐之男斬殺八岐大蛇後在他體內尋得此劍,因為此劍所在之處必然雲氣纏繞,因此得名。
「呼,我果然沒猜錯,天叢雲還在你身上。」須佐之男渾身氣息再度攀升,雖為破壞神,卻也深知人間的美好,不破不立,沒有破壞也就沒有創造。
「破壞即為創造,吾乃破壞一切之神,須佐之男。吾可破壞一切亦可創造一切,此即吾之神諭,不破不立」只見須佐之男手中的天叢雲之劍與自身破壞之力相互呼應,周遭的空氣也開始漸漸扭曲,如此破壞力不愧為破壞神。
「龍一所以我才討厭熱血過頭的缺根弦,根本沒法溝通」八岐廉頓了頓,隨即釋然一笑,「不過每次又能十分漂亮地找到解決方法,實在是很奇怪,等我過去了,能跟我說說這是什麼道理嗎」
八岐廉的氣息漸漸消失,八岐大蛇同樣開始幻滅,而須佐之男絲毫沒有停手的打算,劍鋒之上的破壞之力仍在凝聚,不斷擴大。
「須佐之男!停下!」天燭騎堂朝須佐之男大吼,但後者裝作沒有聽見,天叢雲之劍在手,將扶桑的靈域破壞再重建,那便是重生。
「破壞即為創造一切分崩離析才是最好的革新!」破壞一切的能量開始墜落,一旦這股力量完全綻放,方圓數公里都會被夷為平地,天燭騎堂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這一切,自己沒有能力改變這一切。
到頭來還是沒有機會改變現在的世界,什麼都已經晚了。
下一秒,一道黑色氣息徒手接住那股號稱破壞一切的力量,隨即微微用力,所謂的破壞之力瞬間崩潰消失殆盡。
須佐之男瞬間怔住了,這是什麼怪物?徒手接住破壞之力,居然還沒有受傷?!
不等須佐之男反應一隻大手不知何時死死扣住他的頭顱,一道低沉而又幾乎癲狂的聲音響起:「你很喜歡破壞麼?我也喜歡,不過我更喜歡敵寇的鮮血,不知道你們扶桑的神祇的血嘗起來怎麼樣?」
「不要吸他的血,鬼知道他是不是排泄物變出來的。」姜天昀從一邊走出,看着即將幻滅的八岐大蛇一陣歡喜,又一隻大妖,今天實在是大豐收了。
剛剛的百鬼夜行有些能力的同樣被姜天昀吸進九黎壺之中,萬一能人海戰術耗也耗死他們,而且百鬼夜行也確實挺唬人的,萬一真的有人被紙老虎嚇到了呢?
聽到姜天昀的話後卿一臉嫌棄,早就聽說扶桑的神亂的很,居然亂到這種程度?以為是個不錯的神,結果還有可能是排泄物,幸好自己對血的追求沒有將臣那麼強烈。
八岐大蛇原本還十分抗拒,但看到姜天昀身後的滴滴代打一秒速成溫順小蛇,那眼神好像在說:什麼八岐大蛇叫我小八就好
伴隨八岐大蛇被吸入九黎壺之中,陰陽寮與天皇宮的百年之爭也算是告了一段落,須佐之男也被後卿打到生無可戀,只能服服帖帖地跟在天燭騎堂身後和陰陽寮一起成為九黎堂的附屬品。
天空破曉,第一縷陽光照到廢棄的天皇宮上宣告明面上統治數十年的天皇幕府倒台,取而代之的便是主和派的陰陽寮。
「主上,感謝您」天燭騎堂走到姜天昀面前跪下,正要說什麼卻被姜天昀攔住。
「別說話,不用感謝我,但我說的話你們得跪着聽。」姜天昀繼續說,「首先陰陽寮成為九黎堂附屬組織,也就是說現在的這裏就是我的地盤了,蚊子小但也算是肉。」
「啊當然,有不服可以來找我打一架隨時接受挑戰。」見識過後卿足以把須佐之男摁着打誰還敢找他的麻煩?
「哦對了,以後每天得跪一個小時,不為別的只是因為我喜歡。」自己忍住沒有把這裏毀了已經算是極大的仁慈,若是還做不到跪謝一個小時那還不如趁着毀了這裏。
「您說的條件我們都會記住,請放心。」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姜天昀微微點點頭,隨即加大了九黎毒印的特權,管理層必須擁有這東西,否則放權太大容易被謀反。
「好了沒啥事兒了,你們好好干,修復修復,我以後可能也會來破壞一遍記得趕緊修好不然難看。」姜天昀拍了拍天燭騎堂的肩膀心平氣和地說出這句話,險些沒有把在場所有人雷死。
須佐之男就險些破壞了大半地區,要真讓這位爺來,那扶桑靈域乾脆不要存在好了。
而姜天昀也並不想久留,家裏的禪心還等着棘聖果救命,交代好一切後姜天昀便騎上熊大按照原路返回,離開這個遭受重創的地方。
看着姜天昀與李楓霖的離去,天燭騎堂也不由一陣深思,主和派一定要維持,至少
不能和這幫人為敵。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