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年知道十萬己經很多,甚至他的出場費不可能有十萬,大概率是單啟蘭為了引誘他出場,重金砸他。
現在學校己經放假,餘年有時間參加演出,再上缺錢,餘年沒有理由拒絕。
心念至此,餘年笑道:「好,我答應。不過我唱的還是《老鼠愛大米》和《男人哭吧不是罪》。」
「以你的才華,寫幾首新歌沒什麼問題。」
單啟蘭好奇道:「為什麼不唱新歌呢?」
「我想將這兩首歌打造成我的成名曲。」
餘年點了根煙,抽了口,緩緩說道:「短時間裏新歌湧現太多,觀眾們會記不住。」
單啟蘭驚訝的看着餘年,好一會兒後,失笑道:「你算盤打的不錯。」
「糾正一下,這是營銷手段。」
餘年笑道。
不僅單啟蘭震驚,就連古冰秋都再度震驚。
有時候古冰秋都懷疑,餘年到底是不是個普通學生。
一個普通學生,能有這麼多社會經驗?
簡首不可思議!
「既然你這樣說,那就聽你的。」
單啟蘭點點頭,說道:「和今天這一場演出一樣,冰秋打頭陣,作為核心人員,你以壓軸出場,我相信你們兩人聯合在一起,定會迅速爆火。」
「但願吧。」
餘年說道:「我還是那句話,我不露臉。」
古冰秋面露惋惜,知道餘年的性格,就算自己長了十張嘴都勸不動,打消了勸說的念頭。
單啟蘭聞言沉默了會兒,這才開口問道:「你真的想好了?你應該知道,經過今晚的演唱,你有一炮而紅的機會,戴上口罩和鴨舌帽,有神秘感沒錯,可連臉熟都做不到。」
聳了聳肩,她笑道:「知道嗎?現在的娛樂圈,藝人成名卻沒人知道長相,這是沒有先例的。」
「單姐,我知道你是為我好。」
餘年先是肯定單啟蘭的話,而後話鋒一轉,解釋道:「我現在是一名學生,我只想安安靜靜在學校將書讀完,不想太過惹眼,希望你能理解。」
「唉。」
單啟蘭嘆了口氣,說道:「第一次見到你這麼固執的年輕人,多好的機會呀,你卻不懂得把握。」
「沒事。」
餘年笑道:「來日方長。」
「你看的真開。」
單啟蘭苦笑道:「你知道有多少藝人為了出名,拋棄原則和底線嗎?可你有這個機會,偏偏選擇不露臉。」
「我己經想好。」
餘年認真道:「離開學校之前,絕對不露臉。」
「若是不小心身份曝光了呢?」
單啟蘭問道。心中有了別樣的想法。
「一旦身份曝光,我會徹底退出娛樂圈。」
餘年一臉鄭重的說道:「並向所有粉絲否認自己是影子先生。」
單啟蘭聞言一怔,知道餘年做好了打算,便只能點點頭,打消了心頭的想法。
「既然你想好了,就隨你。」
單啟蘭拿起桌上的茶杯輕抿了口茶水,說道:「這幾天我會安排你去錄音棚錄歌,將《老鼠愛大米》和《男人哭吧不是罪》這兩首歌錄下來,進行銷售。」
「盈利怎麼計算?」
餘年早知道單啟蘭會提到這件事情,己經在這裏等着。
「刨除成本,二八分成。」
單啟蘭試探道:「你覺得怎麼樣?」
「西六吧。」
餘年說道:「畢竟歌曲版權在我手裏,這不過分。」
「三七。」
單啟蘭笑道:「你三我們七,這總行吧?」
「好,就當我吃點虧,三七就三七吧。」
餘年說道:「我希望成本核算別出問題。」
「我知道你的擔心。」
單啟蘭苦笑道:「放心吧,不會出意外,只是沒想到,你對我們竟然這麼不放心。」
「怪我。」
餘年打着哈哈說道:「怪我太俗,太愛錢。」
「你真有意思。」
單啟蘭喝了口水,將手中的茶杯重新放在桌上,起身說道:「我為你申請到了五五開的藝人合同,如果你覺得不錯的話,隨時來找我簽約。」
「好。」
餘年說道:「我會認真考慮。」
「時間不早了,我還有事情,先離開。」
單啟蘭笑道:「你們兩人聊。」
說完,提着包離開。
看到單啟蘭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餘年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嚴肅。
「看見沒,娛樂圈向來都是一個非常現實的地方。」
餘年看向古冰秋,叮囑道:「任何時候,你都要留個心眼。」
「我明白。」
古冰秋點了點頭,目光看向餘年,充滿欽佩,感慨道:「說實話,如果不是你擁有着二十歲的外貌,我一定會認為你是一個擁有着豐富社會經驗的中年人。」
餘年微微一怔,解釋道:「我以前喜歡看報紙,看《孫子兵法》,這些社會經驗都是從報紙和《孫子兵法》上面學來的。」
「真的嗎?」
古冰秋驚訝道:「報紙和《孫子兵法》有這麼厲害?」
「當然。」
餘年笑道:「有空你多看看《孫子兵法》,絕對不會讓你白讀。」
「行,我聽你的,只是你可不可以聽我一件事情?」
古冰秋一臉認真的看着餘年。
「什麼事情?」
餘年好奇道。
「下一場演唱會露臉演出。」
古冰秋認真道:「這對你來說是個非常好的機會。」
「抱歉。」
餘年擺擺手,說道:「這件事情我己經解釋過。」
「唉。」
眼見餘年這樣收,古冰秋無奈的嘆了口氣,只得妥協,「那行吧,一切都聽你的。」
「餓沒?」
餘年起身道:「我去廚房給你下碗面。」
「好呀。」
古冰秋開心道:「你去吧,我等你,好久沒吃過你做的飯了。」
「那你稍等。」
餘年起身去了廚房。
五分鐘後,餘年端着兩碗面出來,「沒炒菜,你將就一下。」
「我己經很滿足。」
古冰秋看着身前的面,發自內心的說道:「和你坐在一起吃飯,每一次總能心安,你明明不到二十歲的年齡,卻仿佛能夠為我撐起一片天。」
餘年握着筷子的手頓了頓,忽然有些心疼起古冰秋。
到底經歷了什麼樣的絕望和人生的痛苦,一個二十六歲左右的女孩會將希望寄托在一個不到二十歲的男孩身上。
而這又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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