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我也是你的
聽完蕭鳳安的話,謝微星身子都有些顫抖,她站起身,蕭鳳安接過她手中的糖葫蘆放到一旁的碟子上,而後攬住她的腰身。
「還記得之前除夕,家門口莫名出現的東西嗎?」
蕭鳳安抬手將她眼角不自覺落下的淚擦去,輕聲哄着:「不哭。」
謝微星的手抓着他的衣服,想起除夕時的事情。
那是他們來到江南過得第一個春節,依照着江南的習俗過的,她還做了她最不擅長的糯米糕。
在江南的宅子沒有上京的大,可卻最是舒心,宅子裏只有一個廚娘和一個伺候謝老的小廝。
所以過節的時候,謝微星就放了兩人歸家和家人團聚,宅子裏也就只剩下了他們祖孫三人,謝微星第一次做東西,做的很不成功。
自己生悶氣的時候,便聽到了門被敲響的聲音,她走過去一打開門,便是一個小乞丐,手裏拿着一個包裹。
「貴人安。」
說完這句,他將那包裹塞進謝微星的手裏就跑遠了,倒是讓謝微星有些摸不着頭腦。
可是小乞丐腿腳快,早就跑遠了,她跟了好幾步也沒跟上,只能拿着包裹重新回來。
謝微星不敢拆,怕是那小乞丐認錯了家門,送錯了東西,倒是謝老樂呵呵的打開包裹,笑着說,他們家這宅子上那麼大的謝字,怎麼會有人送錯呢?
再者,怕是這送東西的人應該也不想她認出來,這才讓那乞丐來送。
一打開包裹,只見裏頭放着各種珍稀的藥材,有些是謝微星只在謝老的醫書里才看到過的,除了這些藥材,再無其他。
東西是誰送的,至今還不明了。
「就是皇后娘娘給的,她的心中一直記掛着你,只是當時她在世人眼中已經是個死人了,若是太明目張胆,會為你帶來麻煩,也會被陛下知曉。」
「所以只能用這種法子來關心你,你和她關係那麼好,情同親姐妹,她又怎麼會不想你。」
蕭鳳安的指腹壓在她眼角,看着她眼眶越來越紅,好似下一瞬就要趴在他懷中哭一般。
「我也,好想她。」
謝微星垂眸,一滴淚滴落在他衣服上,蕭鳳安溫柔的回她:「那我們去見她,好不好?」
「還有小公主。」
聽到蕭鳳安這句,謝微星再次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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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百日宴還有幾日的時候,府里的人便都察覺到崔瀅有些煩躁,有時候在書房一坐就是一兩個時辰也不說話,等木沙進去打掃的時候,就看到了滿地被揉皺的紙。
這天,木沙剛要進去,楚烆便攔住了她:「我去吧。」
她看着楚烆,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退了下去。
門被吱呀一聲推開,只見崔瀅用手撐着額頭,悶聲說了句:「木沙,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我已經差人往江南送了信。」
楚烆緩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替她將手邊雜亂的書和賬簿都整理好,崔瀅聽到他這句話,猛地抬起頭。
男人在她身邊坐下,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來,緩緩開口:「還有謝微星的回信。」
「你」
崔瀅的手伸出去一半,忽而意識到自己失態,她輕咳一聲,別過去目光。
「誰讓你擅作主張了。」
聽着崔瀅沒好氣的語氣,看着她強裝鎮定的樣子,楚烆唇邊勾起一抹淺笑。
「這樣啊,那我只好告訴他們,你不想見到他們,還是轉身回江南好了。」
說着,他作勢就要起身,崔瀅轉過來頭,伸手去攔,而後猝不及防的,險些跌倒在他身上。
熟悉的香氣傳來,他用另一隻手箍住了她的腰身。
這還是兩人在烏壘城重逢後,第一次靠的這麼近,近到她只要一低頭,便能將一吻落在他的額頭上。
「放開我。」
崔瀅皺眉看他,楚烆卻是帶着她靠的自己更近。
「所以,彩珠兒的大名,瀅瀅有想好嗎?」
楚烆眼眸微微彎起,那雙漂亮的黑眸宛如一顆如何也遮掩不住光彩的黑曜石。
彩珠兒的眼睛和他簡直如出一轍,黑溜溜的像是紫葡萄一般,又大又圓,她也是會長,偏挑他們二人的優點長。
「沒有。」
崔瀅避開他的目光,也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楚烆笑起來的樣子,像是在勾她。
他在烏壘城的這段日子,倒是乖巧,一副任由她搓圓捏扁都不會反抗的樣子,不管她說什麼,做什麼,他都不會反駁她。
頂多是她撂狠話的時候,露出個受傷中帶着委屈的表情,好似她是那吃干抹淨之後就丟棄他的負心人一樣。
搞得崔瀅每次都在他這樣的表情和眼神下,產生了一種是自己做錯了事情的錯覺。
「好吧,既然你不喜歡元意,那我再換個字,只能辛苦曹公更改一下皇家玉牒了。」
「你要給她上皇家玉牒?」
聽到楚烆的這句話,崔瀅的眉頭皺的更緊。
「她是你我的女兒,上皇家玉牒是應當,我不會把她從你身邊奪走,放心。」
難得見崔瀅對他有別的表情,楚烆倒是受用的很。
「我先說好,彩珠兒,是我的孩子,是我拼命生下的。」
「是你的,我明白。」
他抬手,將那封信放到桌子上,而後用指尖撩起她的發,眸光似流光一般,輾轉出別樣的色彩。
「我也是你的,瀅瀅。」
兩人相處了那麼久,多少個日夜糾纏的日子,抵死纏綿,他自然是知道,他什麼樣子她最喜歡看。
漂亮而又精緻的人卸下了所有的防備,微微仰起的頭正對上她的唇,刻意壓低的聲音就好似邀約一般,在告訴她。
我也是你的所有物,只屬於你一個人的。
所以,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事。
我也不會抵抗的。
崔瀅抿唇不語,看着他這幅模樣,只覺得整張臉都像是被火燒了一樣。
面前的男人,擁有着這個世上最頂尖的權利,他什麼都不用做,便會有許多人願意為他去做許多事。
可他如今這樣,很明顯,就是在取悅她。
就像是曾經的她和他。
只不過這一次,能夠掌控一切的人變成了她。
先愛者,低下頭顱,他從不吝嗇言明自己的愛,所以也成了在愛里要任由她肆意擺佈卻心甘情願的那一個。
「就叫元意,這兩個字好聽。」
崔瀅扶着桌子起身,他順勢鬆開手,看着她悄悄紅了的耳尖,唇邊笑意從未消減。
丈夫的容貌,妻子的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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