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立珂渾然不覺有什麼不對勁,得意地朝周雲霄挑挑眉:「幹嘛?是不是很佩服我的頭腦呢?我跟你說,也就是你,不然別人,想讓我幫着出主意……」
「你的腦子,從咱們認識到現在,怎麼一點都沒長進?」
范立珂話頭猛地一停,瞪向他:「你說什麼??」
「你智商低成這樣,你就不擔心,以後生孩子,拖他的後腿?」
范立珂的呼吸立馬變粗!!生平最恨別人嘲笑他智商低!
陸峻點點頭:「有關數據表明,女兒的智商,容易受到爸爸的智的遺傳影響。所以我建議你,以後最好生個兒子,免得以後女兒怨你。」
「何止怨他,你想想看,都說女兒像爸爸,以後他女兒要是長的跟他似的……」
范立珂生氣地一拍桌子:「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
周雲霄才不受他的恐嚇,繼續說道:「所以老范,你看,你自己智商低,情商也低,有沒有考慮過,之前被戴綠帽子……」
TMD!就他會踩別人的痛處是不是?這誰能忍!!
范立珂「嗷」一聲沖了上去,掄起拳頭就是干!
很好。
周雲霄一把擋住他,一拳頭砸向早就看不順眼的那張嘴!!
剛剛范立珂不是出主意,說踩別人的痛處讓他先動手嗎?又能氣得人半死,又能讓他打不過,憋屈加倍。
這主意,可真好,不是嗎?
周雲霄打算拿他來實驗一下,看看效果到底如何。
*
有如發生過世界大戰的包廂內,沒有一件完好的物或者……人。
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開始的,明明最初只是周雲霄和范立珂打架,范立珂身手雖然沒有周雲霄好,但他虎啊,打起來不要命,別說,亂拳打死老師傅也有一定道理。
一時之間他居然跟周雲霄打得勝負四六開。
也不知道陸峻是什麼時候入場的,然後老范同學變成了悲慘的混合雙打。
他肯定是打不過的,陸峻這人,別看身手一般,但手毒,人體哪裏最脆弱最怕疼,他一抓一個準。
一個周雲霄,范立珂都不是對手,再加一個陸峻,他們逮着他欺負是不是?
范立珂空前憤怒,然後,他紅血暴走了。
TMD,欺人太甚是吧?讓他們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狗急了跳牆!
范立珂開始抄傢伙,什麼酒瓶子煙灰缸之類的,什麼順手砸什麼。
周雲霄他們也不是善茬,也開始抄。
然後,桌子被掀翻,沙發被踹翻蹬出去老遠。
這原本也不算啥,一群人都是有錢有勢的主,就是把酒吧砸了,也都不是事。
可問題的關鍵在於,沙發上當時坐了個看熱鬧的席琛麼……
那傢伙好好個年輕有為的首富,被人家幾腳干翻,還被沙發給壓了個烏龜翻不得身。
他堂堂霸道總裁,他不要面子的麼?
於是怒火三丈高的席霸總也加入群戰,沙發是周雲霄踹翻的,他就干他!
嗯,很好,二打二!
守在門外的保鏢聽到動靜趕緊開門一看——打擾了,你們繼續。
把門一關,鐵塔一般地守在門口,方圓百里蒼蠅都不准飛進來!
不知過了多久,反正是裏面能砸的,都砸了個稀爛,不能砸的牆紙都被他們撕個稀碎,最終,四個人,每一個都鼻青臉腫,衣衫凌亂,然後橫七豎八氣喘吁吁地往地上一攤……
牛高馬大的四個大男人,攤手攤腳爛泥似地躺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
哈哈哈哈!
一頓驚天大笑過後,周雲霄給了范立珂胸口一拳,范立珂回了陸峻一下,陸峻再打席琛,最後席總回敬到周雲霄身上。
大家異口同聲地說道:「幸好今晚阿川不在。」
那人要是在這裏,估計就會是兩種結局。
要麼,他一個人舒舒服服地坐在一旁,邊品着美酒邊欣賞他們的「角斗」表演。
要麼,誰不小心涉及到他,最後他們四個被他一個人輪。
嗯,雖然他們不想承認,但四個人打不過陳川一個這種丟臉的事情,他們可不想再體驗一次。
以上兩種結果,不管哪一種,都不是太美好。
所以今晚他不在,真是幸事一樁。他們四個人的幸事。
這樣一場轟轟烈烈噼里啪啦的群架過後,那些隱藏在他們心底深處的不滿、鬱悶、憤怒、憋屈和難過,統統痛痛快快地宣洩出來,這一瞬間,四個人都覺得神清氣爽,心情愉快。
果然,這世上哪有什麼不開心,打一架後,所有的不開心都會煙消雲散。
反正現在他們,雖然一身狼狽,但都唇邊帶笑,眉眼舒展。
「喂,喝一杯?」席琛爬起來,伸手擦掉鼻血,倚在破破爛爛的沙發邊,提議道。
「好主意。」周雲霄摸了摸腫得老高的下巴,第一個贊成。
范立珂揉着被打得不成形的「俊臉」,嘟噥道:「哪裏還有酒,這不都砸了。」
四個人雖然都受了傷,但老實講,屬范立珂同學最慘。
他承受了大部分的炮火,而且對手極度不講武德。
所以他那原本就普通平凡的臉蛋,更是雪上加霜。鼻子腫了,嘴角歪了,再加兩隻熊貓眼。
陸峻慢慢地從口袋裏掏出一條乾淨的手帕,仔仔細細地把臉上的汗水、血跡擦掉。
頭腦冷靜地說道:「可以找一找,說不定還有瓶完整的呢?」
范立珂不服地瞪眼:「為什麼我去?」
「因為你消息最靈通啊。」陸峻平靜地回道:「這種找東西的活,非你莫屬。」
范立珂一聽,立馬喜滋滋地爬起來,拖着殘敗的身軀,開始賣力地各種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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