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咬着牙,冷着臉說道:「陳蔓,你自己願意讓他佔了我們應得的那份,那是你的事,我不接受!!他陳川現在花的每一分錢,都是從我手裏搶過去的,我恨他都是輕的。」
陳蔓已經不想再多說什麼,事實上,這個話題,當年就已經吵到翻臉的地步。
老實講,如果當初陳川要爭,陳香記現在賺的錢肯定都是他的囊中物。畢竟,以爺爺對他的疼愛來說,什麼東西不能給他?
但最後陳香記每年的盈利,還是留給了她們四姐妹和母親,這已經是陳川讓她們的。
陳雪最聽不得這話。
「陳蔓,你是不是腦子被洗壞了?我們都是陳家的子女,憑什麼財產都給他?就因為他是兒子嗎?這種重男輕女的思想,你居然還覺得對,你沒事吧你?」
「我不是覺得重男輕女是對的,我只是覺得,爺爺的東西,輪不到我們去爭。我們只是孫輩而已。」老人的錢,願意給誰就給誰,沒有誰規定一定要平分。
不止陳川,如果當年爺爺決定把財產都留給她們姐妹中的誰,她也一樣服氣。
陳雪怒吼道:「憑什麼不能爭,我們也姓陳!!」
「若是按你的邏輯,那爺爺的財產,不是還得分姑婆一半?」
「憑什麼給她?她都嫁出去了……」陳雪話說一半,自動消了音。
「你看,你自己都認為,姑婆嫁出去了,陳家的錢跟她再沒關係,偏偏你又覺得自己有資格來跟阿川搶財產。不要這麼雙標。」
爺爺的東西,他愛給誰,就給誰。
若是論起親近來說,她們的爸爺陳偉全,是老爺子唯一的兒子,可是他一分錢都沒拿到,最後還得靠着老婆,每年從陳香記的分紅里過活,他不是更漚火?
只是奇怪的是,爸爸對爺爺這個決定,一句話都沒說,很平靜就接受了。
這就很不像她們父親的性格。
陳偉全從小作為陳家唯一的兒子,奶奶脾氣又好又溫柔,只會疼孩子,爺爺做生意忙到不着家,所以他被慣壞了,要什麼都得馬上得到手。
所以當初爺爺宣佈家產都留給陳川時,陳蔓都做好準備陳偉全要大鬧一場的,結果,沒有。
反而是姑姑和二姐出來鬧了。
陳蔓就知道,當年在港城,一定發生了很大的事,但,當事人都對這事,三緘其口,陳蔓也無從打聽。
陳雪眼珠子轉了轉,低聲說道:「姑婆歸姑婆,她都那麼有錢了,還來惦記我們陳家的錢做什麼?再說了,三妹,你難道不生氣嗎?明明都是陳家的孩子,姑婆的財產,為什麼沒我們的份?」
陳蔓無話可說。
因為在陳雪的認知里,她姓陳,陳家的錢她都有份,不平分或者不大部頭歸她,就是不公平。
就連姑婆的錢,她都這樣認為。
人永遠也無法改變不了別人的看法,陳蔓直接放棄,不再跟她爭辯。
畢竟,爭了幾十年,都沒擰過來的事,就不必白費力氣了。
「二姐,我這裏很忙,如果你是來要分紅的,那我只能跟你說聲抱歉,分紅等三月,我一定會按時打到你的賬戶上,放心,一分不少。」
陳雪怒上心頭:「陳蔓,你怎麼說不通的?我再問你一次,那錢你到底給不給我?」
「不給。」
「好好好!這樣玩是吧?那我陪你玩到底!」
陳雪伸手把桌上的東西一把掃落到地上,然後往椅子上一坐:「你不給我,我就不走了!了不起咱們就耗着,你一個大總裁,看咱們誰耗得過誰?」
「你!」陳蔓氣地全身發抖,她不可慣這個臭毛病!
伸手按下內線:「叫保安進來。」
「呵呵。」陳雪吹了吹指甲:「叫啊,你儘管叫,你要敢叫,我就去媒體放料,你說,陳家姐妹因財失義,這種標題,夠不夠聳動?到時不僅陳香記,只怕你這個福順記,也會受影響吧?」
爭產的新聞,向來吸人眼球。
企業都想要正面形象,陳蔓比她更着急。
「橫豎我不過拿那麼點子分紅,又不影響什麼,大不了兩敗俱傷,我怕什麼?」
陳蔓牙咬爛了,最終,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不用叫保安過來了。」
鬆開內線的按紐。
「這才對嘛,三妹,我是你姐,長幼有序,你很應該明白這個道理。乖乖的把錢給我,一切好說。畢竟,你也知道,我最討厭禾城,能不來就不來。我們海城多好,國際都市,比這裏繁華一千倍。」
不像禾城,把兒子看的比命還重要,愚昧,落後,呸!
「海城那麼好,你還來禾城這種鄉下地方幹嗎?」陳川一把推開門,走了進來。
「阿川。」陳蔓眼底一酸,站了起來。
陳蔓有很多的優點,但有一個缺點卻很明顯,她可以對任何人強勢,但對家人,卻分外心軟,千般手段使不出來。
看到弟弟進來,她莫名有一種,有人撐腰的欣慰。
陳雪一見陳川,那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陳川!你還有臉來見我?」
「我為什麼沒臉見你?」陳川看着她冷冷一笑:「倒是你,每年拿着爺爺給的錢,你花着,不心虛嗎?」
陳雪臉一白,但很快又理直氣壯地說道:「我為什麼要心虛?我又不重男輕女。不是他們做長輩的一碗水端不平,我也不會這樣!」
對,父母不公,兄弟姐妹才會失和。
都是長輩的原因,跟她有什麼關係?
「你不重男輕女?」陳川聽了這個大笑話,簡直要笑死了。
「你家那個寶貝兒子,爛泥扶不上牆,你不是一年花幾十萬在那裏拼了命地扶?聽說你女兒品學兼優,現在還在公立學校里寄宿,連飯都是在食堂吃呢,你怎麼有臉說出這種話來?」
陳雪瞪着眼睛吼道:「我自己的孩子,我願意怎麼養怎麼養,你管得着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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