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看她家老公很乾脆地把范立珂拉了黑,樂地倒地沙發上。「老范又出什麼么蛾子吶?」
「管他呢。」提的那一堆要求,是有腦子的人會提的要求嗎?
有那種樓盤,嗯,確實有,要麼夢裏有,要么二三十年前有。有本事,他穿越回去買啊。
沈溪也搖頭感嘆了番,范立珂真的是個很純粹的人,想啥說啥,不切實際。
但,這也是老范的魅力啊,他對自己認可的朋友,那真是掏心又掏肺,有種稚子般的單純信任。
比如對陳川,在他的意識里,有問題找陳川,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
雖然陳川很煩他,但……他打錢太痛快,就這樣處着唄。想想咋地?
說完沈溪就把他扔腦後去了,問陳川:「咱們說好給寶寶做胎教,你說從什麼時候開始?是講故事還是聽音樂?」
「現在做胎教,會不會太早了?」
才兩個多月,腦水都沒生齊。胎教個啥哦。
「不早,我看人家網上說,胎教越早開始越好,這樣寶寶能贏在起跑線上。」
陳川:……
現在關於起跑線的競爭,已經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了嗎?
「既然這樣,不如咱們給它放小學數學、英語、語文,走正規胎教,讓它不僅贏在起跑線上,還能飛越地平線,怎麼樣?」
「呸!正經點。」
「怎麼不正經了,橫豎要教,不如教點實惠的,學點語數外,走遍天下都不怕。以後寶寶上小學,一上課,拍着大腿就說,這些我還沒出娘胎就學過了,你們這些loser。多好?」
好什麼好?別以為她沒聽出來他在開嘲諷。這人!
但——
「成啊,你給咱寶寶,來一段九九乘法表唄。」
他看着她。
「或者給它講個精衛填海、愚公移山的故事?」
說到這個,陳川又來了興趣:「老婆,我問你個問題啊。」
「什麼?」
「你說愚公為什麼要移山而不搬家?」
沈溪:……
這個是重點嗎?
「當然是啊,以後咱家孩子要是這樣問你,你怎麼回答?」
他小時候,肯定很煩人。她磨了好半天牙,她怎麼回答?她——
用力一拍桌子,咬着牙問他:「我再問你一次,還做不做胎教了?」
陳川立馬甜甜一笑:「我聽老婆的。」
算他識相。
「那你想聽音樂還是聽故事?」
沈溪立刻眼睛一亮:「我要聽鬼故事!!」
呃……
「來財他娘,是講故事給來財聽,不是給你聽。」
誰家好人做胎教用鬼故事哦,是生怕嚇不壞寶寶,膽子要從娃娃練起嗎?
「那你不是說寶寶現在聽不懂故事,當然要以它媽為主,我聽了心情好,寶寶自然也能好心情。」
陳川無語地看着她。
「咋?你覺得我哪裏說的不對嗎?」
「你說的都對。」
沈溪立刻得意地揚揚眉,眼眸兒晶亮。
「那你要聽什麼?半夜醒來,肩膀上搭着半截手臂,或者晚上起夜上廁所,玻璃窗外貼着一張模糊的臉……」
沈溪渾身一激靈。「大晚上的,咱說點不那麼應景的。」
她默默地往陳川身邊湊了湊。
他很好說話:「都市怪談,鄉村奇聞,學校驚魂,你喜歡哪類?」
呃……
「還是聽音樂吧,寶寶說它想聽音樂。」
沈溪是標準的有心無膽,陳川說的那些她只想像了一下,就嚇地不行。算了算了,晚上聽這些,她要嚇地睡不着了。
睡不着嗎?
輕柔的音樂一響起來,陳川默默數了十個數,他老婆已經在他腿上,睡地四仰八叉。
他無奈地笑了笑,伸手,將沈溪的臉蛋捏成一個皺包子樣:「你說說你,明明一個大美人,偏偏沒有一點美人包袱。」
沈溪不堪其擾地伸手一拍,「啪」地一聲脆響,還真疼。
他老實地放了手,沒過一會,又忍不住,再度捏了捏她晶瑩的臉頰,最近這裏可算長了點肉,手感更好,Q彈光滑。
讓他真的有點愛不釋手。
這樣摸個不停,沈溪只是睡着,又不是死了,忍了好半晌,最後實在忍不住,開口罵道:「陳川,你摸夠了沒?」
「沒有。」他低笑出聲:「怎麼會有摸夠的那天呢,嗯?」
她眼睛還是閉着,嘴唇卻忍不住往上,但——「打擾老婆孩子睡覺,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嗯,可是漫漫長夜,我無心睡眠該怎麼辦?」
她笑出聲來,睜開眼睛看着他:「怎麼辦呢?你敢來嗎?」
他長嘆一聲,幾多無奈,幾多委屈。
他已經被嚴醫生耳提面命好幾次,之前還能玩玩別的,現在是……別的也不敢玩啊。他被評為年度最不安分的丈夫人選,誰懂啊。
明明,他老婆也一樣不安分來着。
陳川趴到她的腹部,對孩子說:「來財啊,就為了你個小東西,你爸我真是犧牲大了,你以後可要好好地賺錢孝敬你爸我,知道嗎?」
沈溪哈哈大笑。
他咬牙切齒地看着她:「你還笑,有沒有同情心。」
「唔,好難有啊。」她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那裏有新長出來的細細碎碎的胡茬,粗礪礪地磨着她柔嫩的掌心,帶來異樣的感受。「因為我也……很難受呀。」
受折磨的,又不止他一人。
「都是這小崽子的鍋。」他伸手,覆上她的肚子,那裏依舊平坦如夕,沒有絲毫懷孕的跡象。
真難相信,他跟她的寶寶,已經在裏面孕育着。「我每次想起來,就想再去舉報一回農場老闆。」
一次失誤,一輩子的麻煩。
他們兩個二人世界還沒過夠呢,就被這小東西給打破了。
沈溪又笑了:「你再舉報下去,那老闆真的要拎刀殺上咱們家了。」
「另外,你這樣嫌棄寶寶,小心它聽到。你知道的,你的種肯定像你,特別小心眼。」
陳川挑眉看向她:「你說誰小心眼,嗯?」
她抿了唇,笑而不語。
他抬起身子,親她,溫柔地,纏綿地,潮濕的一吻過後,在兩人氣息不穩間,問她:「我小心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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