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八人,死有餘辜!」
「但那八鶴,死的着實有些可惜了。」
「它們若是修行到高深之處,亦可飛天遁地,可以說是非常不錯的坐騎了。」
「即便是不當坐騎,也可以當食材。」
「它們的肉質十分鮮美,乃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挖出它們!」
「可以將它們當坐騎,也可以將它們當食材。」
「總之,都是很不錯的選擇。」
望着金色的字跡,蘇宇不由目露怪異之色。
這麼好的坐騎,就拿去當食材了?
不禁有些可惜了。
只是,拿來當坐騎的話
蘇宇思索了起來,不說天河市6000萬人了,光是天河分部的守夜人,就都不夠分的。
才八鶴啊!
若是有八千萬鶴就好了!
到時候,整個天河市,都能人手一頭坐騎了。
而且,這八鶴,也不知道是什麼修為?
倘若太弱,於自己而言,其實價值也不是太大。
蘇宇思索間,使用了手中的藏寶圖。
一片比較大的空間浮現。
在裏面,八隻仙鶴仿佛剛甦醒了過來。
它們的記憶,還停留在臨死前的那一幕。
在它們的眼眸中,一片驚恐。
那是對死亡的恐懼。
很快,它們就發現,這裏不太一樣。
一片陌生。
在它們的面前,站着一年輕人,神色平靜。
驀然,在蘇宇的身上,它們感受到了極為恐怖的威壓。
這威壓,比殺死它們的那位仙子,還要恐怖無數倍。
噗通!
八鶴,全都跪了。
全身簌簌發抖。
「有些弱了」蘇宇望着八鶴,眉頭皺起,有些失望。
這八鶴,何止是弱了,而是弱到爆了。
不過,在它們的身上,蘇宇感應到了血脈的不凡。
它們若是好好修行,未來未必不能有所成就。
蘇宇思索間,抬手一抓,八鶴全都消失了。
「回去後拿給林姐,林姐在這方面,比我更有經驗。」蘇宇暗暗沉思:「或許,要不了多久,就不止八鶴了。」
「天河市,那麼多人,都需要坐騎,這八鶴,或可為大用。」
收走了八鶴,蘇宇繼續前行。
一張張藏寶圖,不斷消失。
有時候,蘇宇會挖出一些寶物,可看上一眼,便直接收了起來。
有時候,蘇宇也會挖出一些強大的生靈。
可當它們走出時,瞬間飲恨。
它們的屍體,被蘇宇收走。
有時候,蘇宇望着剛挖出的凡俗之物,忍不住懷疑人生。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天依舊一片漆黑。
驀然,蘇宇止步,疑惑地朝着遠處望去。
那裏,有數十人御劍而行。
他們十分低調,雖說是御劍,但距離地面,也就五六米高,明顯是不想被人發現。
望着他們,蘇宇忍不住疑惑。
看起來,這數十人不太像是守夜人。
一個個鬼鬼祟祟的,好像要去做什麼不太光明的事情一樣。
下一瞬,蘇宇的身影消失了。
數十人御劍而行,他們的速度不快。
「大家都低調一些,莫要引起守夜人的注意。」
數十人中,一人輕聲開口。
「知道了。」另外一人,十分不耐煩,不滿地說道:「一路上,都說了七八遍了,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
「唉,我也是為了咱們好。」方才開口之人,有些無奈,說道:「如今的守夜人,與以前大不一樣了。」
「全國各地,很多守夜人,都在效仿蘇宇。」
「我們若是被守夜人發現,他們勢必會拼死殺了我們。」
「蘇宇,也是如此,現在各地的守夜人,大多也是如此!!!」
「小心一些,總是沒有錯的。」
眾人點頭。
這倒是真的。
蘇宇殺性很大,結果,現在各地的守夜人,殺性越來越大了。
好似蘇宇的行為,成為了一種時尚。
眾人有些頭疼。
一個蘇宇,就讓他們躲在暗中,不敢光明正大的行走了。
現在,很多守夜人紛紛效仿,他們覺得,日子越來越難過了。
「咱們此去那三道村,可否安全?」突然,有人開口問道。
「應該是安全的。」第一個開口的人想了想,說道:「我數日前獨自去探查過了,三道村荒無人煙,早就被廢棄了。」
「在那裏,存在了一座暗道,可直通地下溶洞,沿着溶洞一路深入,可以直奔八百里外。」
「不管是那三道村,還是那溶洞的另外一個出口,附近都是荒野之地,哪怕是守夜人,一年也不見得能來一趟。」
「所以,安全沒有問題。」
頓了頓,那人又道:「兄弟們,速度可以稍微快一點了。」
眨眼間,數十人御劍而去,不見了蹤影。
蘇宇默默走出,目露意外之色。
略微思索了一會兒,蘇宇搖身一變,化作了兩米高下。
容貌,迅速發生了變化。
就連氣息,也都完全變了。
想了想,蘇宇又換了一套衣服。
再想了想,蘇宇在無數寶物中挑了一把仙劍,背負在了身後。
內天地中,「裝」字神文、「變」字神文紛紛跳動,使得蘇宇的偽裝,不被看出。
做完了這些,蘇宇這才朝着三道村走去。
三道村,蘇宇也不知道。
但是,那數十人知道,蘇宇遠遠地跟着就行。
過了一會兒,蘇宇朝着四周望去。
一道道身影,都在朝着前方匯聚而去。
夜色下,彼此似乎有些忌憚,都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蘇宇不動聲色,繼續前行。
時而止步,蘇宇挖挖藏寶圖。
可惜,再什麼好寶貝都沒能挖出來。
這讓蘇宇覺得有些遺憾。
漸漸地,蘇宇發現眾人的速度都慢了下來。
再往前數百米,蘇宇轉頭,路邊的草叢中立着一面藍色背景的路牌。
上面寫着「三道村」三個字。
三道村,到了。
蘇宇目光一閃,速度也慢了下來。
前行上百米,身影仿佛步入了水中,有些阻力。
蘇宇不以為意,繼續向前。
數十步後,一切恢復了正常。
視線中,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蘇宇回頭看了一眼,竟然有人佈置了一座結界,將這裏與世隔絕。
在外面,看不到這裏絲毫。
可在裏面,這裏仿佛是另外一座世界一樣。
三道村中,匯聚了上百道身影。
有的是人,有的不是人,而是人形生物。
甚至,有的連人形生物都不是。
比如,蘇宇看到,百米之外,趴着一隻蛤蟆,竟有水缸大小。
蘇宇目光掃過,雙眼不由一縮。
這裏的存在,一個個都強得可怕。
當然,弱者也有,只是,數量不多。
「人都到齊了吧?」就在這時,一位身着紅袍的老人身影飛起,站在半空中,目光掃視四周。
沒人回答。
紅袍老人目光掃過,好似是在清點。
驀然,紅袍老人的目光落在了蘇宇的身上,沉默了下,問道:「道友有些面生,可否自報一下家門?」
蘇宇內心一沉。
怕是要暴露了。
就在蘇宇思索時,突然,有人開口問道:「道友背負着一把仙劍,莫非是三日前從東明市挖出的山河中殺出的那位?」
「你是」蘇宇抬眼,盯着對方。
那是一個壯漢,身上裹着一套獸皮。
十分原始。
給人一種十分野蠻的感覺!!!
「我從另外一座山河中走出。三天前,我遙遙地見到道友竟然能從東明市守夜人重重包圍中殺出,當真是不凡。」
「對了,在下大暴雪,道友如何稱呼?」獸皮壯漢笑着問道。
「在下大暴雨。」蘇宇沉默了下,目露怪異之色。
「原來是大暴雨道友,道友這名字,倒是和我有些相似了。」獸皮壯漢笑了笑。
紅袍老人左右看了一眼,神色稍緩,說道:「東明市那邊有人挖出了一片山河,聽聞有一位背劍之人殺出,沒想到,竟是大暴雨道友!幸會幸會。」
老人也知道,不管是大暴雪,還是大暴雨,其實都是假名。
不過,也正常。
他在這裏的名字,也是假名。
只是,他的名字讓人分不出真假。
而大暴雪、大暴雨,一聽就知道是假的。
頓了頓,紅袍老人又問道:「敢問一句,大暴雨道友是如何得知這裏的?」
「恰好路過,見到有人聚集而來,於是來看看。」蘇宇如實說道。
紅袍老人點點頭,也不意外。
在蘇宇的身上,沒有感應到什麼神文的氣息。
想來,應該不是守夜人。
若是有守夜人,這會兒應該早就被包圍了。
可結界外,一片安靜。
而且,在附近的城市裏,他都有一些眼線。
守夜人,並沒有什麼行動。
「還差幾位道友,不過,也沒關係了。」
紅袍老人沉吟少許,這才笑着說道:「今夜喚各位來,其實,主要是為了問道山。」
「問道山?」
有人皺眉,似在思索,可想了半天,也都沒有想出,問道山到底是何物?
聽起來,應該是一座山。
而且,還以問道二字冠名,想來是和修行有關。
「何為問道山?」有人想了想,直接張口就問了出來。
蘇宇內心一動,但是,面不改色,也是跟着說道:「道友,關於問道山,可否詳細說來聽聽?」
紅袍老人含笑點頭,繼續說道:「關於問道山,我了解得不是太多。」
「但是,就我了解的這一點點而言,已經足夠讓人瘋狂了。」
「當年,我還在第七境的時候,曾誤入一片禁地。」
「在那裏,我踏入了問道山,在那裏面,我修行了三年,入第十境!!!」
「你的意思是,你第七境到第十境,只花了三年?」有人雙眼一縮。
他們自身或許不在乎這一點,但倘若拿問道山來培養門人弟子,必然是不可多得的寶物。
「不錯。當年,我想要入第十境,按我的推測,至少還需要數千年。可入了問道山,三年就足夠了!」
紅袍老人笑道:「若是能登臨問道山巔,甚至可問道第十境。」
「於咱們自己而言,這問道山自然有些雞肋。」
「可是,誰還沒三五個門人弟子了?」
「若是有這問道山,可以大大地縮短他們的修行時間。」
頓了頓,紅袍老人又道:「問道山,來歷非凡。」
「我當年專門查過關於問道山的來歷,後來,還真讓我查到了一點。」
「天地間,曾存在了十大劍祖,他們的劍道境界,已經到了『祖』的境界。」
「什麼祖?」
「在我那個年代,『祖』意味着極致,意味着一切的盡頭。」
「而這問道山,便是其中一位劍祖留下的寶物。」
「所以,這問道山,看似雞肋,可實際上,有大用。而且,問道山出自一位劍祖,想來其中應該還有一些玄妙才對。」
「倘若我們能夠參悟出其中的玄妙,於我們的修行,必然大有裨益。」
「即便是沒有,光是能讓門人弟子在問道山極大地縮短修行的時間,單憑這一點,就足夠我們去爭奪了!!!」
蘇宇雙眼一眯。
這紅袍老人知道的可不少。
不過,聽其講述,應該是在十大劍祖消失之後了。
這人,知道一些,但知道得不多。
想到這裏,蘇宇立馬揚聲問道:「所以,這問道山到底在哪裏?」
「對,問道山到底在哪裏?」有人跟着問道。
他們或許不需要。
可門中弟子,或者族中的子弟,是真的需要。
倘若在問道山,能迅速提升至第十境,必然可以極大的提升各自的勢力。
而且,有了問道山,好好運作一番,必然也能夠吸引來更多的人投效。
「問道山,過兩天,應該就在天河市了。」紅袍老人笑了笑,說道。
「過兩天?」有人疑惑。
不太理解。
「因為啊,問道山現在在蘇宇的身上。」紅袍老人笑着說道:「前半夜,蘇宇挖出了一座山,各位道友可曾記得?」
不等眾人點頭,紅袍老人便繼續道:「那便是問道山!」
「想要奪問道山,就得先殺蘇宇!!!」
「倘若等到蘇宇回到天河市了,再去奪問道山,那簡直是痴心妄想了!」
「蘇宇在天河市,不知為何,舉世無敵,我們去了,也打不過。」
「但蘇宇若是不在天河市,那就是咱們的機會了。」
紅袍老人目露期待之色。
不然,今夜喊這麼多人來做什麼?
蘇宇之名,如同魔神。
現在,誰還敢去天河市放肆?
唯有蘇宇不在天河市的時候,他們才有一些把握。
「為了問道山,還得殺蘇宇?」有人沉聲開口。
紅袍老人點頭。
「我不干!」那人迅速搖頭:「蘇宇有些邪門,我爺爺的爺爺,都栽在天河市了,我才不要去!」
「各位道友,告辭了!!!」
那人迅速離去。
眨眼間,就不見了。
眾人面面相覷。
「我家娘子還在床上等我,我就先告辭了。」又有一人,猶豫了下,說道:「至於問道山,在下技不如人,就不與各位道友爭了。」
「呱~」一頭水缸大小的蛤蟆,口吐人言,說道:「我三年前就被挖出來了,我還能活到現在,主要是因為我從不冒險。」
它目光掃視四方,說道:「各位道友,問道山,是你們的了。」
「我回我的濕地公園了,在那裏,還有人餵我!」
「問道山,若不是蘇宇挖出的,我願意去搶,去奪。」一位女子,身材高挑,長髮披肩,她皺着眉頭,思索了下,繼續道:「可是,那是蘇宇啊!」
「蘇宇是什麼人?那就是一個殺星,一個魔頭!」
「連美貌的女子都不放過,一旦去了,必死!」
「所以,道友,恕我不能參與。」
蘇宇朝着那女子望去。
那女子,是真漂亮。
身材高挑。
長髮披肩。
容顏,雖說不至於傾國傾城,但卻十分耐看。
蘇宇忍不住在心中罵道:「你才是殺星,你全家都是殺星。」
「你才是魔頭,你全家都是魔頭!」
「當今天下,蘇宇舉世無敵,現在,誰還敢與蘇宇為敵?」
一位年輕人,拿着一把扇子,扇了扇,冷笑道:「道友想要問道山,卻想蠱惑我們去給你當炮灰?」
「告辭!」
年輕人似乎有些生氣,說完就飛快地離開。
「先不說那問道山是不是真的如道友所言,光是蘇宇,我等就惹不起,何必為此去得罪蘇宇?」
一位四五十歲的男子,沉聲開口:「道友,下次傳音,最好提前告訴我們是什麼事。」
「莫要跟這次一樣,浪費我等時間。」
「你要知道,我們出來一趟很不容易,一旦被守夜人發現,追蹤到我們的藏身之地,死的可就不光是我們了!」
「紅袍道友,勸你一句,寧可天打雷劈,也莫要得罪蘇宇啊!」
有人臨走前,忍不住勸道:「蘇宇,有些邪門,或許就是天命之人,你我得罪的起嗎?」
「紅袍,不管問道山如何重要,為了一件寶物去得罪蘇宇,實在是很不划算。」
「下次的行動,若是還關於蘇宇,莫要傳音於我。」
「我不參與。」
「因為,我不想死!」
一道道身影,迅速遠去。
有人開口了。
有些人根本就懶得開口,直接就走了。
蘇宇詫異。
來的時候,上百道身影。
眨眼間,就剩數十人了!
其中,那位名為「大暴雪」,裹着獸皮的壯漢便不曾離去。
紅袍老人踏空而立,不言不語,沒有阻止任何人離去。
等到不再有人離去了,紅袍老人的身影這才落在地上,笑着說道:「各位道友沒走,想來與我應該是志同道合之輩了。」
「那是自然。」裹着獸皮的壯漢大暴雪上前,惡狠狠說道:「我的族人,全都被蘇宇殺了,哪怕不為了問道山,我也會想辦法殺了蘇宇的。」
紅袍老人點點頭,目光落在蘇宇的身上,問道:「道友,你為何不走?」
蘇宇一笑。
我走了,還怎麼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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