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拿留影石偷錄這一畫面的修士不在少數,離恨城也不在乎,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們家少主逼格無雙。
溫哲明從屋內端了清茶出來,掃了眼隊伍中的人,皺起眉頭:「飛花宗的人也在。」
不久前跟他們起衝突的顧清月三人就來自飛花宗。
一想到她身上的好東西,言澈就特別想劫富濟摳,伸長了脖子朝隊伍中張望:「顧清月在嗎?」
「傳聞顧清月與凌波景即將訂婚,即使她在,也應該和凌波景一道坐在馬車中。」
溫哲明的話才說完,盛汐便察覺到一股不善的目光從八角雲紋車中望向了她。
隔着紗幔,盛汐看不到目光的主人是誰。
不過沒關係,她有辦法確認對方的身份。
盛汐慢條斯理地從須彌戒中拿出一本丹方,很是囂張地沖馬車內的人晃了晃。
那股目光中的不善頓時更濃。
盛汐嘿嘿一笑,又取出第二本、第三本、第四本丹方
她把這些丹方像撲克牌一樣攤開,做扇子似的輕輕扇了扇,矯揉造作地說:「唉,我真是太善良了。藥王谷絕版丹方,居然只賣幾百中品靈石!」
一道劍意蹭一下劃破八角雲紋車的輕紗幔,直逼盛汐面門。
淵羨揮劍攔住這道劍意,周身迸發出的渾厚靈力裹挾着這道劍意轉彎,以更快的速度返回八角雲紋車。
眼看就要攻擊到馬車中的人,車內飛出一張符籙,直接將這股劍意打散。
「幾位這是什麼意思?」一道清越的男聲從馬車中響起,帶着輕微的慍怒。
紗幔被挑起,露出一個年輕男人英俊的面容。
帥哥!
盛汐眼睛一亮,瞥見帥哥旁邊的顧清月,突然覺得帥哥也不是那麼重要了。
挑食的顏狗不吃死對頭的菜。
盛汐默默把凌波景這盤菜從自己的帥哥名單上劃掉:「顧清月先攻擊我們,你反倒問我們什麼意思?你怎麼不問她是什麼意思?」
凌波景看了眼身旁因委屈而紅了眼眶的顧清月,眼底泛起心疼,不悅道:「你們以多欺少,搶走清月的傳承,如今還想顛倒黑白?」
呂想不解:「我們沒搶她東西。」
「你們搶走了她從藥王谷拿到的傳承!」凌波景怒道。
顧清月得意地瞥了眼他們,佯裝體貼地拉住凌波景的手:「阿景,算了。是我技不如人,才會被他們偷襲得手。」
「你放心,我今日必定幫你討回公道!」凌波景輕輕拍了拍她肩以作安慰,嚴肅地看向盛汐等人,「把清月的東西交出來,我饒你們一命!」
「哇,她好盛如月啊!」言澈望着顧清月的眼睛瞪得老大,由衷地發出驚嘆。
盛汐第一次覺得「盛如月」這三個字還能當形容詞用,而且還特別貼切。
天道曾說祂不止一個化身,這個顧清月會不會就是其中之一?
頤溟把她打到正南靈界,她還能誤打誤撞再幹掉個天道化身呢!
她真棒!
盛汐收起丹方,笑眯眯地反問凌波景:「凌少主,我們這兒就一個元嬰期修士,還是丹修。請問該怎麼打敗你身旁這位飛花宗首席弟子,元嬰期劍修?」
凌波景怒道:「你們隱藏了修為。」
「自己菜,就不要怪別人。」盛汐說着指了下溫哲明,「凌少主,看見沒,這位才是老藥王指定的繼承人。我們沒搶顧清月的東西,是她想搶我們的東西,被反殺了。」
凌波景呵斥:「一派胡言,清月的為人我清楚,絕不是你說的那種人。廢話少說,東西給是不給?」
言澈做了個鬼臉:「給你爹!」
「找死!」凌波景一躍而起,手中三張符籙擲出,直奔言澈而去。
「小氣。」言澈嘁了一聲,反手揮出一面牆的符籙,以碾壓之勢炸翻飛向自己的三張符籙,鋪天蓋地砸向凌波景。
離恨城傳承自道衍仙尊,以符修為主,在符籙與陣法上的造詣很高。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用符籙蓋過對方。
凌波景臉色微變,迅速啟動手中陣盤。
大陣將他和顧清月所在的八角雲紋車籠罩住,車隊中的其餘人紛紛慌張散開。
數不清的符籙落下,砸在水青色的陣法之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顧清月膽怯地抱住凌波景的胳膊:「阿景,不會有事吧?」
凌波景正在全力維持手中的陣盤運轉,雖覺棘手,但自信問題不大:「你放心,他突破不了我的防護大陣。」
話音未落,他們頭頂的陣法出現一道裂紋。
以這道裂紋為中心,不斷有細小的裂縫綻開,唰一聲,大陣整個碎裂。
帶着金光爆炸的符籙悉數落下,全靠八角雲紋車自帶的陣法擋住。
街上的行人四散而逃,生怕被波及。
車隊內的人全都沖向盛汐師兄妹。
章魚哥化神期的威壓襲來,直接將這群最高修為才元嬰的修士全部震退。
與此同時,符籙耗盡,爆炸結束。
凌波景帶着顧清月從被炸得坑坑窪窪的馬車中躍起,冷笑一聲:「符籙用完,你們還有什麼手段?」
「符籙怎麼可能用得完?」言澈覺得他是智障,反手掏出一沓更厚的符籙。
凌波景臉都青了:「你哪來這麼多符籙?」
當然是托卷王的福。
對言澈這樣一個隨手就能畫一張符籙的天生道骨來說,天天被卷王壓着畫符,他攢下的符籙能買下整個無雙宗。
顧清月輕聲道:「阿景你看,我就說他們隱藏了修為吧?若非如此,我不會輸的。」
「你輸真的是因為你菜。你那個元嬰期師兄,一個劍修,居然連劍招都用不熟練。」
蕭離洛原本以為是元嬰期難打,後來才意識到可能只是東南靈界的元嬰期難打。
正南靈界這些大宗門仗着自己的壟斷地位,有些弟子的元嬰期修士非常虛浮,根本不能和東南靈界那些從生死場中搏出來的元嬰期相比。
這番話說得顧清月漲紅了臉。
她一直都是全正南靈界追捧的天才,什麼時候受過這般屈辱?
她眼眶發紅,委委屈屈地沖凌波景喊:「阿景,我」
「我知道你和那些廢物不一樣,在這等着,我這就給你報仇。」
凌波景忌憚地看了眼言澈,同樣取出一沓符籙,想要學着他的模樣散開。
他的手剛抬起來,盛汐已經衝到他面前,一把搶走了他的符籙!
菜雞,學人裝逼也要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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