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養了這麼多年的魚,做魚自然很有一套。
不一會,幾條烤的滋滋冒油的烤魚便被虎子給端了上來,眾人都一天沒吃東西了,此刻嗅到烤魚的香味,自然是食慾大動,哪怕是坐在屋頂喝酒的沐雲熙也身形一閃,直接飛掠了下來,較有興趣的看着桌子上的烤魚。
「好香啊!」小七深深的嗅了一口,然後吐了吐舌頭,說:「可惜不多,你們要是不夠吃的話,我可以不吃的。」
小七說完後,便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一副很期待的神色。
我見狀摸了摸她的腦袋,隨即將其中一條烤魚拿到了小七身前,說:「這條歸你了。」
「好耶。」小七一聲歡呼,拿起那條烤魚後,還對沐雲熙眨了眨眼。
兩人就仿佛心領神會一般,竟然一起飛上了房頂。
我一臉的錯愕,心說現在這倆的關係,怎麼就這麼親近了呢?
我有些狐疑的走出了屋子,探頭探腦的往屋頂看去,隨即就看到,小七拿着烤魚,自己咬一口,然後遞給沐雲熙。
而沐雲熙拿着酒葫蘆,自己喝一口後,接過了烤魚,又將酒葫蘆遞給了小七。
至於小七,卻是仰頭『噸噸噸』的一通猛灌。
看到這一幕後我是目瞪口呆,心說我靠,小七什麼時候學會喝酒了?
而且還喝的如此豪邁?
「小七!」我怒氣沖沖的一聲大叫,小七被嚇的手中的酒葫蘆都扔了,然後『嗖』的一下就躲在了沐雲熙的身上。
好在沐雲熙眼疾手快,直接伸手一把抓住了酒葫蘆,有些不滿的對我撇了撇嘴,說:「你在鬼叫什麼?差點把老娘的酒都弄灑了!」
「……」我聞言嘴角一抽,心說媽的,之前還一口一個主人的叫着呢,怎麼這會就變了?
這特麼是完全沒把我這個主人放在眼裏啊!
我本想發作,但轉念一想,還是算了。
畢竟人家現在可是正兒八經的飛僵境界啊,要是把人家惹急了,我可能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也不知道,我去找她討要人皮和本源純陰,還能不能給我了?」
我想了想,還是算了。
別東西沒要回來,再挨頓揍,那就得不償失了。
我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指了指小七:「要是再讓我抓到你偷偷喝酒,我打爛你的屁股!」
「哦,我不喝了。」小七撅着小嘴,一副犯錯後,被現場抓包的模樣,委屈巴巴的,我見猶憐。
見她這副模樣我也不好再說什麼,轉身就回了屋。
屋子裏只有我和虎子兩人,吃飯的時候,我幾乎是一句話都沒說,倒是虎子在一旁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但說的,基本都是我們小時候的趣事。
吃完飯後,虎子去收拾,而我卻拿出了手機,給初久打了過去。
電話接通後,聽筒內便傳出了初久悅耳的聲音:「怎麼,才幾天沒見,就想我了?」
我聞言笑了笑,然後問:「在幹嘛呢?」
「剛跟嘉寧一起吃過東西。」初久笑了笑:「嘉寧就在我身邊,我倆正準備午休呢,偷偷告訴你,她可是什麼都沒穿哦,要不要開視頻給你看?」
「呃...」我一陣無語,心說這都哪跟哪啊,但旋即又忽然覺得...好像有點刺激?
我瞬間有點意動,但初久見我沒吭聲便說:「咦?你不會真想看吧?那現在視頻彈你?」
「別別。」我急忙說:「咳咳,別鬧,鳳叔叔那邊怎麼樣?」
一說到正事,初久的語氣立馬就嚴肅了起來,就聽她深吸了一口氣,說:「目前還沒有太大的成效,不過嘉寧說,既然阿爹能自己恢復,那麼就說明肯定有治癒的可能,但這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需要時間,最近幾天嘉寧一直都在尋找新的治療方法,目前是用藥和針灸,如果有了成效,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嗯。」我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遇沒遇到什麼別的麻煩。」
「沒有。」初久笑了笑,然後忽然想起了什麼:「哦對了,昨天龍虎山的人過來了,送來了一株千年份的何首烏。」
「龍虎山的人,那就收下吧。」
「嗯。」初久忽然壓低了聲音,然後問:「千俞,你回村了嗎?還順利嗎?」
我不想讓她擔心,就說一切順利,之後,我們兩人又聊了一些私密話題,隨即便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後,就發現虎子正賊兮兮的躲在後面偷聽呢,且還一個勁的憋笑,見我發現了他,立馬舉起雙手:「內個什麼,我就是路過,我可什麼都沒聽到啊。」
說完後,急急忙忙的就溜了。
我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叫住了虎子,說:「虎子,徐年被擄走,我今晚要留在這裏過夜,等那個人聯繫我,徐年的事你就不要參與了,先回鎮裏吧。」
聞言,虎子一愣,隨即走過來錘了我一拳,說道:「我次奧,千俞你說啥呢?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現在有事,我不在你身邊也就算了,我在你身邊,又豈有把你扔在這裏,自己走的道理?」
我就猜到虎子會這麼說,當即說道:「虎子,你先回郭村,我放在家裏一些東西,你去幫我取回來。」
「什麼東西?」虎子一臉的疑惑。
「我之前寫好的一些符籙之類的,晚上我估計要用,我不能離開,就只能你跑一趟了。」
聽我這麼說,虎子沉吟了一番,隨即點了點頭,說:「成,那我回去一趟,不過你不要一個人行動,有消息後,也要等我回來在說。」
「好。」我笑了笑。
虎子也不拖沓,說完後,直接走出了院子,順着來時的路迅速出村,往郭村的方向走去。
我看着虎子離開,我才鬆了一口氣,隨即拿出手機,給靈兒打了過去。
電話接通後,我並沒有多說什麼,只說讓靈兒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把虎子留在郭村,不要回來。
交代好之後,我才走回了院子,坐在屋檐下的躺椅上默默等待着。
雖然此刻已是春天,但冬天的天黑的還要早許多,下午四點多,天已經昏暗了下來,五點的時候,就已經徹底黑了下去。
就在我躺在躺椅上,等的有些不耐煩之際,我忽然眉頭一皺,把手伸進了口袋裏,直接將一張符籙拿了出來。
這是子母符。
我離開徐家之際,曾將子符交給了徐年,母符留在了身上,也曾告誡過徐年,遇到危險後,可拿出符籙,噴一口血後,符籙便會燃燒,而我這邊,也會得到反饋。
而幾乎是我將符籙拿出來的瞬間,這張符籙『呼』的一下就燃燒了起來,隨即化成了一道黑炁,迅速往後山的方向飛掠而去。
「後山?難道...」我心頭一震,一臉的凝重。
因為那道黑炁,竟然是往...後山古墓的方向飛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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