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臉愕然的愣在了座位上,直到沐雲熙『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才回過神來。
「怎麼,難道是吃醋了?還是說...在想着怎麼跟蒙恬爭我?」沐雲熙端着一杯紅酒,一邊搖晃着高腳杯,一邊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不得不說,醒來的這段時間,沐雲熙對於這個時代融入的似乎很不錯,連紅酒喝起來都顯得那麼的自然。
只是特麼的,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吃醋?
我為什麼要吃醋?
我沒有理會沐雲熙的調侃,只是問:「他真的這麼說?」
「是的呢。」沐雲熙笑了笑:「不過,我拒絕了他。」
「為什麼?」我一臉的疑惑。
雖然我之前有短暫的愕然,但緊接着馬上就想明白了其中關鍵。
蒙恬生前乃是秦朝一代名將,哪怕是死後,也是凶名赫赫的飛僵,而沐雲熙在生前,也是一代女將軍,死後,也化成了飛僵。
可以說,兩人無論是生前,亦或者是死後,都十分的門當戶對,甚至可以說,兩人的經歷近乎相同。
而他們如果真的能在一起,那也不失為一樁美談。
「為什麼?」沐雲熙柳眉一豎,眯起了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奴家可是願意為了主人奉獻出一切的呢,又怎麼會侍奉二主?」
「呃...」聞言,我一臉尷尬的撓了撓頭,說:「我不會幹涉你的人身自由。」
「呵,那你把我的人皮還給我?」沐雲熙撇了撇嘴,然後繼續說道:「他的目的我很清楚,只不過是想趁機吞噬我體內的屍氣和純陰之氣,來為自己祭煉玉骨,成就不化骨境界罷了,你認為,我會那麼傻,為他人做嫁衣麼?」
「原來是這樣。」我點了點頭,心說怪不得蒙恬會對沐雲熙感興趣,原來是別有目的。
不過,同為飛僵,沐雲熙又怎麼會看不穿他的心思?
「除了這個,就沒說點別的?」我再次看着沐雲熙問。
沐雲熙想了想,然後說:「他讓我轉告你,很快,你們就會再次見面,還說什麼...有位公子,很想見你。」
「有位公子很想見我?是誰?」我眉頭一皺:「難道,也是一具殭屍麼?但為什麼要被蒙恬稱之為公子?」
我想了半天也沒相通,所幸就不再去想,而是端起小七喝剩下的鮑魚粥喝了起來。
接下來,我和沐雲熙都沒在說什麼,我在悶着頭吃飯,而沐雲熙,端着一杯紅酒,看着我吃飯。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麼?」沐雲熙忽然問。
我聞言一愣,隨即繼續喝粥,待我將一碗粥喝光後才沉聲說道:「當然是報仇。」
「哦?」聞言,沐雲熙眼睛一亮,顯然,我的這句話引起了她的興趣:「你想怎麼報仇?快說來聽聽,我可以幫你。」
「呵呵。」對此,我只是淡淡一笑。
雖然師姐跟我說,讓我到此為止,但我真的可能到此為止麼?
要知道,我可是差一點就死了。
不,不僅僅是我,就連初久,吳大哥,還有茅不悔,甚至是秦嘉寧,都險些死了,這要我怎麼到此為止?
甚至就連鐵軍,到現在還沒有聯繫上,可以說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我怎麼可能就到此為止?
「到時候我自然會帶着你,過幾天,我要回一趟東北,如果你想去,可以一起。」我說完後便起身直接上了樓。
回到房間後,就看到初久正抱着筆記本電腦在辦公呢,見我回來了便放下了電腦,說:「吃東西了麼?」
「嗯。」我點了點,隨即坐在了她的身旁,笑着問:「你不是說,已經把公司的事交給下面的人了麼?怎麼還需要自己來?」
「我在看這個季度的財務報表。」初久笑了笑,然後說了句:「效益還不錯。」
「怎麼個不錯法?」我有些好奇的問。
初久聞言笑了笑,說:「也就賺了幾個億吧。」
「啊?」我瞬間懵逼,心說我靠,你管這叫還不錯?
富婆,求包養啊!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一行人一直都在莊園內修正,這期間,傅春雅、初久、鳳初然還有沐雲熙一直在打牌,起初沐雲熙並不會,為此,她輸了不少的陪葬品,不過不得不說,這位一生要強的女將軍學習速度確實驚人,在連續輸了兩天之後,開始在第三天發力,不僅把陪葬品給贏了回來,還額外賺了好幾十萬。
一旁的虎子看的是直咧嘴,實在是這群娘們玩的太大了,看的虎子和我肝直顫。
至於茅不悔卻是賭場老手了,見傅春雅輸了,急的直搓手,但傅春雅只是白了茅不悔一眼,他就老實了,耷拉着腦袋,一聲都不敢吭。
看到這一幕後我忍不住笑了笑。
這幾天,兩人一直都膩歪在一起,至於之前茅不悔跟我吹過的牛逼,比如不干出一番事業,不去見傅春雅的豪言壯志,早就拋諸腦後了。
不過,在打牌的時候,沐雲熙宗是有事沒事的和初久聊天,起初從天南聊到地北,最後,甚至是聊到了古代一夫多妻制合不合理這個問題。
在期間,鳳初然這個小丫頭竟然也參與了進來,本以為她會幫着初久說話,可哪裏想到,這個小丫頭竟然認為,這個傳統美德被廢掉簡直是不人道...
至於傅春雅更離譜,甚至覺得,應該一妻多夫...
我站在一旁,聽的是一臉的尷尬,尤其是初久還時不時的用滿是殺氣的眼神瞪我,搞的我腿肚子直發軟。
至於茅不悔,卻是一直在擦汗,我甚至在隱約間看到,他的腦袋上似乎要泛起綠光...
「麼的,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這四個女人,真是要人命啊!」
又過了一天,傅春雅忽然接到了消息,說鐵軍找到了。
當天下午,鐵軍就被人接到了莊園,一進入莊園,鐵軍看到我就嚷嚷着:「千俞兄弟,有吃的嗎?我特麼要餓死了!」
說來奇怪,我和鐵軍一共三次見面,第一次喊餓,第二次喊渴,第三次,又開始喊餓...
就是不知道,下次見面,這貨還會不會喊渴?
「千俞兄弟,我找你們找的好苦啊!」鐵軍坐在桌上,一手拿着個雞腿,一手拿着一個肘子,一邊狼吞虎咽,一邊含糊不清的說:「奶奶的,我殺了那個秦峰之後,被一群人追殺,他奶奶的,要不是老子跑的快,恐怕都要被砍成肉泥了,哦對了,這裏面追我追的最凶的,就是那個張家的人,哪怕我藏在下水道力,有好幾次,都差點把我逮住。唉,這幾天我是東躲西藏,餓了就偷兩個饅頭吃,渴了就偷水喝,那叫一個慘,不過說來奇怪,忽然有一天,張家追殺我的人就撤了,我這才敢出來。」
「謝了。」我看着鐵軍說。
鐵軍擺了擺手:「你是大姐頭的師弟,那就是我的弟弟,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哦對了,有台子嗎?」
「什麼台子?」我一臉的疑惑。
鐵軍聞言笑了笑,然後賊兮兮的說:「就是茅台,台子。」
「呃呵呵,有。」我叫人拿來了一瓶茅台,鐵軍眼睛一亮,開瓶後,便拿着酒瓶子『噸噸噸』的灌了起來。
這一頓飯,鐵軍吃的是風捲殘雲,茅台他自己就喝了兩瓶,喝完後直接就挺屍了,還是我叫人把他抬上樓的。
安頓好鐵軍後,我並沒有回去繼續看他們打牌,而是回到房間,準備修行。
然而,就在我剛剛進入房間之際,吳生卻找到了我,說道:「千俞,黃總那邊來消息了,讓你去總部報道,辦理入職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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