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胡詩畫,眼底滿是震驚之色。
先天境界,雖然對於上古時期的人來說,只是修行的起點,可是如今靈氣枯竭,整個地球所存的靈氣,不足上古時期的十分之一。
在這樣靈氣枯竭的時代,能達到半步先天,摸到了上古時期修行的門檻,已經算是十分難得了。
甚至可以說是驚世駭俗!
「千俞,其實...先天對於古人來說,只是最低的修行境界,因為靈氣枯竭的緣故,天道規則也隨之發生了改變。如果在上古時期,一隻解禁了五條尾巴的烈陽天狐,那戰力可是極其強大的,可是在如今的天道法則之下,卻連先天都達不到。」
我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如果是在上古時期,解禁了五條尾巴,那麼她的戰鬥力,將會極其強大,遠超於先天。
而在如今,靈氣枯竭,天道法則自然也隨之發生了改變,所以連先天都達不到。
「那...如果,我是說如果在未來的某一天,靈氣復甦,天道法則重新恢復了上古時期的秩序,你的戰力會變強嗎?」我看着胡詩畫問。
「這個...」她認真的想了想,隨即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我想,應該會。」
「那豈不是說,到那時候,你的戰力會瞬間與我拉開很多很多?」
我被驚呆了,心說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豈不是說,一旦靈氣復甦,那麼,胡詩畫的戰鬥力,將會是最頂級的存在,而我,依然是現在的我,畢竟,我可是連先天境界都沒摸到呢,甚至可能還差得遠。
但下一秒,我忽然就眉頭一皺,因為我想到了一個問題。
「上古時期,人族在夾縫中求存,唯有屠龍者為人群支撐起了一片生存的空間。而上古過後,萬族消失,人族,開始一統天下。隨之而來的,便是靈氣枯竭,天道法則發生了改變,但是這天道法則,似乎...只對一些精怪有壓制?亦或者是...上古時期的餘孽有壓制?」
如今雖然是靈氣枯竭,影響了我們修行的速度,但並未影響這個境界應該有的戰鬥力。
上古時期這個境界是什麼戰鬥力,現在這個境界,還是這個戰鬥力。
但胡詩畫作為烈陽天狐的後裔,卻失去了原有境界的戰鬥力,而究其原因,是因為天道法則的壓制。
「如此說來,似乎靈氣枯竭跟天道法則的改變,是對我人族有利的,因為天道法則只壓制了其餘種族的戰鬥力,那麼是不是說...上古時期萬族的突然消失,其實還隱藏着巨大的秘密,比如...有人族的超級大能,達到了某種不可思議的境界,將所有靈氣盡數封印,甚至修改了天道法則,以此來壓制其它種族,變相的增強了人族?」
我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但到底如何,那畢竟是上古時期的事了,距今已超過萬年,萬年前的事,又怎麼可能是我在這枯想就能想通的呢。
一念至此我深吸了一口氣,隨即看着胡詩畫問:「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族人還在等我,我得回去了。」胡詩畫的目光忽然就變的柔軟了起來,眼底,甚至還升起了一抹黯然之色。
「千俞,這次分別,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再見!」
「武道大會,你們你去參加麼?」我忽然問。
聞言,她笑了:「那是你們人族的盛會,雖然龍虎山明確說過天下萬族,有教無類,只要想參加的,都可以憑實力去參加,但...」
說到這裏她搖了搖頭:「無論任何種族,都是極其排外的,我們就算去參加了,肯定也會安排最頂尖的戰力來做我們的對手,甚至可能會發生危險,千俞,人心難測,你行走江湖這麼久了,應該也明白這個道理。而我和胡詩冉,已經是烈陽天狐最後的血脈了,我們不能有事。」
我聞言點了點頭,隨即忽然看着她的肚子問。
「你...肚子還沒反應麼?」我們在一起這麼多次了,但胡詩畫的肚子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不禁讓我想到了當初她在我們村後山對我說的話。
她曾說過,女身純陽,是很難懷孕的,當時我還不信,但轉念想到初久和胡詩畫,我不得不信。
她搖了搖頭:「可能...我們這輩子都不會有我們的孩子。千俞,其實...你完全可以跟別人...」
說到這裏我便搖了搖頭打斷了她的話,隨即轉移了話題。
「你們族內到底出了什麼事?竟然需要你解禁五尾才能應對?」
三尾的戰力已經極其強悍,四尾就更不用說了,而現在,她們所遇到的危機,竟然需要解禁五尾才能應對?
那她們遇到的對手,得變態到了什麼程度?
「我會解決好的,你照顧好自己就行了。」胡詩畫對着我笑了笑,隨即慢慢從床上爬起,雙膝跪地床上慢慢挪到了我的身前。
我看着她平坦的小腹和近乎於完美的馬甲線,隨即伸出手攔住了她的腰,輕撫着她的人魚線,感受着雙手中的柔軟...
「你...還行麼?」她忽然一臉調笑的說。
「呃,也不是不行...」我一臉的尷尬。
「你好好休息吧!」說完後,她身形一閃,一身火紅色的長裙便披在了身上。
「我要回去了,聽說你要參加武道大會,到時候,我會去看,你加油哦!」說完後,她轉身就要走,但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繼而對我又說:「哦對了,等我解決了麻煩,如果你需要,我可以來幫你解決巫蜀山預備役的麻煩。」
「好,我等你!」我對她笑了笑。
「嗯。那...我走了!」
說完後,她身形一閃,化成了一道火紅色的流光,瞬間就消失在了天際。
而我,卻站在窗前,看着她離開的方向怔怔出神了良久,嘴裏,還低聲念叨着:「可一定要平安啊!」
我深吸了一口氣,而這時,就聽一聲冷哼傳出,隨即,一個冰冷的聲音便傳入了我的耳中。
「當初你是怎麼答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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