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兩人被馬自在一刀斬斷了氣管,連未說完的話,都瞬間戛然而止,隨即,全都抬起手,瞪大着眼睛捂着喉嚨,嘴巴一張一合的,不時發出窒息的聲音。
「養不熟的白眼狼,要不是老子,當初你們就被那些盜墓賊給砍死了,呸!」
馬自在恨恨的對着兩人吐了口吐沫,隨即起身,一腳將兩人給踹倒在地。
兩人在地上扭曲掙扎了幾下之後,便再也沒了生息。
「呵呵,讓張兄弟見笑了,是我遇人不淑,險些就栽在了這幾個王八蛋手裏。」
馬自在一邊說着,一邊捂着腹部走過去撿起了地上的背包。
他也不避諱,直接當着我的面把背包打開。
當背包打開後,首先映入我眼帘的,便是一面不大的腰鼓,在腰鼓的兩側,還別着兩根鼓槌,鼓槌的手柄通體金色,散發着淡淡的金光,竟然是純金打造的。
「傳言,東北出馬仙弟子在請神的時候,是要敲鼓的,他應該是正宗的出馬弟子沒錯了。」沐雲熙來到我的身旁,壓低了聲音說道。
我點了點頭,我自幼生活在東北,對於出馬仙,自然是略有耳聞的。
出馬仙,在民間又被稱之為跳大神的,雖然在民間名聲不小,但罵名也很大,因為現在牛鬼蛇神太過混雜,別說是出馬仙了,就算是茅山道士和和尚都有假的。
「兄弟,這面鼓是我自己的,其餘的物件,都是從墓裏邊摸出來的,這青銅酒樽,應該值不少錢,在摸金這個行當有個規矩,便是見者有份,你既然幫過我,那我自然要分你一半,這青銅酒樽歸你了。」
說着,馬自在手腕一抖,一個四四方方的青銅酒樽便被他拋了過來。
我沒有動,沐雲熙見狀伸出手一把接住,打量了一番之後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是真品,這物件放在現在的市面上,應該是無價之寶,這個閒事,我們沒白管。」
沐雲熙說完後,便喜滋滋的將青銅酒樽收了起來,而我卻是嘴角一抽,心說什麼叫管閒事?
你以為老子真的是在管閒事麼?
老子還不是為了搞清楚下面大墓的年份?
我深吸了一口氣,隨即問:「之前,這些人似乎管你叫王老七?」
「呵呵,王是我的本姓,我在我們家排行老七,所以在行走江湖的時候,我就自稱王老七。至於馬自在,是我拜入馬家,成為出馬弟子後,馬家給我的賜名。一般都是遇到同道中人,才會報上這個名諱。」
說到這裏他笑了笑,「兄弟你叫什麼順口就叫什麼,我都行。」
「馬兄,下面的古墓是什麼朝代的?」我問。
「應該是戰國時期的吧?不過,這座墓之前應該就被憋寶的給光顧過了,基本都被搬空了,棺材裏的屍體,應該都被背走了,沒啥價值了,什麼年代都不重要了。」
「戰國時期的?」我皺了皺眉頭:「看樣子,這座古墓應該跟秦朝時期的大墓是有些關聯的,不過,我並未感受到半點屍氣,想必馬自在沒有騙我,這確實是一座空墓。」
既然搞清楚了大墓的年代,我便也不在逗留,對着馬自在抱了抱拳之後,說道:「那就不耽誤馬兄發財了,告辭。」
說完後,我們一行人轉身就走,但馬自在卻提着背包一瘸一拐的追了上來:「唉唉張兄弟,這大晚上的,你們還要趕路啊?你們這是要去哪啊?」
我轉頭看了他一眼,眼底閃過了一絲警惕,說道:「去拜訪一位朋友。」
「拜訪朋友?距離此地方圓百里,應該就有一個王家了,張兄弟莫非是要去王家?」
「你知道王家?」我有些意外的說。
「呵呵,實不相瞞,其實呢,這次來摸寶頂多算是路過此地發現了這座古墓,我的本意也是要去拜訪王家的,我師父和王家的家主王老爺子王崇龍,乃是世交,而王家前段時間,又有一位老爺子突破到了體術大宗師境界,為此,我特地代替我師父來祝賀,張兄弟,你也是來祝賀的吧?」
「王家有人突破體術大宗師的事,已經在江湖上傳開了?」我暗暗皺眉,但想想也是,這種好事,都不需要別人去傳,王家自己可能就會到處散播消息,畢竟,這也是光耀門楣的事,且消息放出後,王家在江湖中的分量,也會隨之上升,既光耀了門楣,又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可謂是一舉兩得。
一念至此我笑了笑,說道:「沒錯,我跟王家的一位小輩乃是生死之交,這次,是受邀來訪的。」
「呵呵。」聞言,馬自在含蓄一笑,說道:「兄弟,還是你交朋友有眼光啊,這交朋友就像投資,誰也說不準誰啥時候就崛起了,你看看你,這王家的朋友就沒白交,這次來王家祝賀的人不少,到時候通過王家,你也能結交不少江湖上的大佬,就算混個臉書也不虧啊。」
說到這裏他一聲嘆息:「唉,和你比起來,我這交朋友的本事就差多了,媽的,差點把老子害死!」
我聞言笑了笑沒有接話,而是快步向前走去。
因為有馬自在跟着,所以我們一行人並未飛行,只是步行。
一路上,馬自在可謂是喋喋不休,從天南扯到了海北,我偶爾應一聲,大部分時間基本都是他自己在說。
期間,我不止一次偷偷打量馬自在腹部的傷勢,按理來說,傷的那麼重,別說走路了,估摸着,躺着都得疼個死去活來的,但他卻仿佛沒事人一樣,不僅能跟住我們的速度,還在不停的侃大山。
最主要的是,隨着時間的推移,我發現,他腹部的傷口竟然被止住了。
且在隱約間,我不時的能看到他腹部什麼東西在蠕動,那種感覺,就仿佛是他的衣服里藏着什麼東西一般。
「是在不知不覺間請來了仙家,在為他療傷麼?」
幾乎是我的這個念頭剛剛落下,忽然就看到一縷白色的身影自馬自在的褲管中跳出,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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