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局長,第一次來總部感覺如何?」
才剛剛走下飛機,以張無敵為首的一群人便迎了上來,這其中鄭嶸也在,不過他在這群人里級別算低的,自然無法靠前。
「張老總,我張千俞何德何能,讓你親自來接。」我笑了笑,隨即伸出手,跟張無敵握了一下。
「呵呵,張局長第一次來總部開會,我親自來接是應該的,而且,我現在只是代理,沒有任何軍銜和職務在身,算起來,你還是我的上司。」張無敵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對此,我只是淡淡一笑,並沒有接話。
我知道張無敵是在客套,想讓我當着這些人的面說一些奉承他的話,可我偏偏就不說,你能把我怎麼樣?
果然,見我不吭聲之後,張無敵身後的那群人立馬臉色沉了下來,但張無敵畢竟是老江湖了,也不尷尬,笑了笑之後就說道:「走吧張局,與會的人都到了,就等你了,這次的會議,沒有你還真開不了,畢竟涉及到一位高層的犧牲,還有高層的任命,如今,我算是退居二線,黃老總每天又公務纏身,這以後,整個人巫蜀山預備役都要靠着你來領導,所以這次任命,上次的意思是,要聽聽你的意見。」
他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臉色微變,隨後各懷鬼胎的互相對視了一眼,就連剛剛對我沉下臉的那群人,也都立馬換上了一副笑臉,猶如眾星捧月一般圍在我的身邊。
而吳生和茅不悔,此刻就仿佛我的兩位保鏢一般,分別立於我的左右,將眾人給隔絕開來。
「張局,我是巫蜀山預備役的軍務總長,何松,我們之前在視頻會議里見過。」
一個國字臉,一臉正氣的中年男子上前,聲音鏗鏘有力的說道。
「何總長,你好。」我笑着伸出了手,何松見狀臉色也緩和了下來,跟我握了握手。
「我是龍虎山的秦訶...」
「我是青城派的德宏,見我德宏道長就可以了。」
幾人相繼上前,這兩人,分別是龍虎山的代表和青城派的代表,然後還有武當、崆峒、華山以及各門各派的代表,這些人,雖然在巫蜀山預備役並沒有明確的職務,但都是代表各自門派的,他們的所說,都代表着一個門派的意見,可以說,只要能拉攏到他們,那麼,就相當於拉攏了一整個門派。
而現在,這些人顯然都是張無敵的人。
「這巫蜀山預備...不,應該說是修行界的半壁江山,都是張無敵的支持者啊?也就是龍虎山天師府勢大,不然的話,黃帥在巫蜀山預備役內部,還真是寸步難行,怪不得這麼急着把我推上來...」我在心底暗暗說道。
和眾人一一打過招呼後,我便不再理會張無敵等人,而是推開了人群,直接向不遠處的黃帥走去。
在黃帥的身後,也跟着幾個人,其中一人年過古稀,頭髮花白,給人一種垂垂老矣,隨時都要昏睡過去的感覺,不過待離的近了,我卻在這位老人的身上感受到了極其恐怖的能量波動。
另外一人三十歲左右,一雙拳頭比正常人要大足足兩圈,雙拳垂在身體兩側,因為拳頭太大了,給人一種很不協調的感覺,且此人的拳頭似乎只能一直握着,無法向正常人一樣伸開。
「這似乎是一位...拳法宗師?不,似乎距離體術大宗師,也只差半步。」我微微錯愕,一位三十多歲的半步體術大宗師,這份實力,當真是恐怖!
在兩人身後還分別跟着幾人,有些人穿着少數民族服飾,有些人則穿着唐裝,而這些人,皆有一個特點,那便是不苟言笑,但身上卻都散發着十分強大的能量波動。
顯然,這些人,都是很強大的存在,有些人,甚至不弱於我。
「看來,行動派基本都是黃老總的人,而那些身居高位,玩權謀的,都是張無敵的人...」
兩派的特點,可以說是極其分明,黃老總每天都在四處奔波,解決各地的異動,這些人追隨黃老總,他們對權力不感興趣,一心除魔衛道。
這樣的人,最值得遵命。
我快步上前,黃老總也笑着迎了上來,最後,我們兩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黃老總,上次在西北的傷沒有大礙了吧?」我一臉關切的問。
「早已無礙了,無需掛念。」黃老總親和的笑了笑,然後說道:「千俞,他們都是這些年跟我一起走南闖北的老部下了,這以後,我說不上哪天就退了,這些人,以後會成為你的左膀右臂。」
他的話,讓那群人微微皺眉,有幾人甚至眸光閃爍,冷冷的看向了我。
我知道,這是一群猛虎,而想讓一群猛虎向你臣服,那麼就需要你有更強大的氣勢和力量,當然,還要有過硬的人品和魄力決斷。
我並沒有逞一時之能,以力壓人,而是淡淡一笑,說道:「黃老總這話說的,千俞還年輕,這以後大當家的位置,肯定是黃老總先坐的,至少,在我成長起來之前,這個位置,還是黃老總最合適。」
我的這一句話一出,各方人馬聽後神色都各有不同。
黃老總身後的人臉色明顯緩和了一些,張無敵背後的人,有些低着頭,目不斜視,但有些,卻是眼珠子亂轉,也不知道動了什麼鬼心思,更有一些,對我冷眸相向,眼底閃爍着殺機。
「呵呵,這些,都是後話,走吧,咱們先開會。」黃帥說完後,便轉身拉着我率先向總部走去,黃老總身後的那群人,跟在後面,將我和黃老總還有張無敵的那群人,給隔離了開來。
「有人對黃老總和張局不敬,要不要我現在出手弄死他。」那個緊握雙拳,拳頭比正常人大的男人忽然開口說道。
他的話音很冷,就仿佛他說的,只是一句微不足道的話一般,但我知道,他的這句話,可能決定了一個人的生死。
「這特麼是什麼人啊,怎麼說弄死人就要弄死人?」就連茅不悔都忍不住在我身旁小聲嘀咕了起來,那人聞言冷冷的看向茅不悔一眼,茅不悔一怔,隨即乾笑着撓了撓頭:「啊哈哈哈,今天天氣還行哈?這太陽挺足的。」
「現在是黑天。」那人冷冷的說。
茅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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