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我師姐給我留了什麼東西?她還說什麼沒有?」
我快步追上了傅成龍,一臉好奇的問。
「就留了樣東西,那丫頭壞得很,臨走的時候,還順走了老子的拳譜,大爺的,等你師父回來,我非得找你師父告狀去,你那師姐...」
說到這裏他突然頓住了話頭,轉頭看向了我,問:「你師姐是給你偷的拳譜吧?」
「啊?」我一愣,隨即苦着臉說:「前輩,我,我不知道什麼拳譜啊,我,我不練拳。」
「呵。」對此,他只是一聲冷笑:「開天拳,別說你沒練過?」
他的話讓我神色一怔。
開天拳我確實練過,而且,我還經常使用,尤其是裏面的招式,此拳開天,威力極大。
「難道,開天拳,是...前輩的拳法?」
「媽的,果然練過,你師父也不是啥好東西,不對,是你們走陰人一脈,全特娘的不是好東西。」他怒罵了一聲,隨即『咣當』一聲將大砍刀扔在了地上,隨即指了指茅屋前的桌子,說:「給我倒杯茶。」
「哦哦。」我急忙給他倒了杯茶,送到了他的面前。
坐了這麼久的車我也渴了,當即也沒客氣,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這時,傅成龍忽然笑着問:「我女兒你認識吧?」
「認識。」我點了點頭。
「你感覺我女兒怎麼樣?是不是跟你很般配?雖然我女兒年紀大了一些,但正所謂女大三,抱金磚,女大五,不吃苦,而且女人年紀大會疼人,你們...」
「噗...」
他的一句話還沒說完呢,我便直接把嘴裏的茶水給噴了出來。
實在是...他的話太驚人了。
麼的,這真的是傅春雅的親爹麼?
這特麼的,說話咋這麼不靠譜呢?
「內個前輩,您就別亂點鴛鴦譜了,要是讓茅不悔知道,他非得砍死我啊!」我苦笑着說。
而他聞言卻是眼珠子一瞪:「他敢?」
但緊接着,他又搖了搖頭:「唉,這小子其實也挺好的,就是有點不太靠譜,當年從我這裏偷走半部拳譜也就算了,他竟然還那道黑市去賣了。賣也就賣了,但竟然只賣了五千塊錢?那可是老子的拳譜,才賣五千!!!」
這一句話,讓我再一次把嘴裏的茶水給噴了...
「茅大哥還真是...人中之傑啊!」我忍不住暗暗感嘆,隨即問:「前輩,我師姐到底給我留下了啥?」
「等着。」他說完後,起身回了屋,在屋裏拿出了一個小盒子扔給了我,說:「你師姐說,這東西是克制花問秋的絕佳之物,如果在武道大會上遇到了,可以用這個對付她,哦,必須得是在前一晚對她使用,可不能眾目睽睽之下使用,不然...不好收場!」
聽到傅成龍的話之後,我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當即打開了小盒子,想要一探究竟。
果然!
當我看到小盒子內的東西後,我整個人都僵住了,眼皮,更是狂跳個不停。
「師姐,你...就不能靠譜點麼?」
就看到,小盒子裏面裝着的,是一個透明的小瓶子,瓶子內裝着晶瑩剔透的液體,而在瓶子上,還寫着合歡散三個字...
我一把捂住了額頭,心說師姐這是坑我啊!
「小子,你不要誤會,這東西雖然是合歡散,但並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傅成龍開口,說道:「這東西被服下後,接下來的二十四小時內,只要運用,就會感覺到全身無力,體內的炁開始亂竄,你提前給落下無痕的弟子花問秋吃了,到時候你們上台比武,就有了絕對的勝算。」
我聞言嘴角一抽,心說前輩,我看起來就那麼像傻子麼?
你這明顯是睜着眼睛說瞎話啊!
「信不信由你,反正,你師姐是這麼跟我說的。」他不耐煩的說道。
畢竟是師姐給我的,我也不能不要,無奈,只能將裏面的小瓶子收了起來。
「春雅什麼時候過來?」傅成龍問。
我聞言搖了搖頭,說:「具體時間不確定,但我想應該快了。」
接下來,我和傅成龍兩人便陷入了沉默之中。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後,就聽有腳步聲響起,我轉頭看去,隨即就看到,茅不悔牽着傅春雅的手,正向茅屋走來呢。
不得不說,茅不悔雖然看着不太靠譜,但跟傅春雅站在一起,兩人還是很般配的。
就看到,傅春雅穿了一身黑色的長裙,透發挽在腦後,整個人都透發着一股成熟、高貴的美。
而茅不悔人高馬大的,仿佛守護公主的騎士一般。
「哼。」見到兩人後,傅成龍一聲冷哼,隨即便將臉別了過去。
我心說這位大佬也是個小孩性子啊,明明很想念自己的女兒,見了面之後,偏偏還擺着一副臭臉。
「爹...」傅春雅站在了傅成龍身前,低着頭,小聲說:「女兒回來看你來了。」
「你還知道回來?」傅成龍一聲冷哼:「我以為,你早就把你這個爹給忘了呢。」
「哪能呢。」傅春雅笑了笑,隨即蹲在了傅成龍身前,說:「爹,女兒可想你了,要不是工作忙,早就回來看爹來了。」
「工作?你那也叫工作?誰特娘的工作是臥底?」傅成龍一臉的憤怒,還想說些什麼,但一看到傅春雅臉上的笑容後,他忽然就搖了搖頭,說:「算了,都是你自己的選擇,我這個當爹的,不干預。」
「爹,我知道你是擔心女兒的安全,但...女兒馬上就要回巫蜀山預備役情報局了。」
「不當臥底了?」傅成龍眼睛一亮:「那你的身份,是不是也可以公佈了?」
「嗯。」傅春雅笑着點了點頭。
這一下,傅成龍眼睛一下就濕潤了,一臉欣慰的說:「這一下,你爺爺九泉之下,也得以安息了。」
看的出來,傅成龍是將名譽看的很重的,他一生光明磊落,女兒卻加入了邪道組織,雖然是臥底,但對外可不敢這麼說,所以他心裏一直都憋着一股氣。
而現在,得知自己的女兒即將平反,他原本黑着的一張臉,也終於有了一絲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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