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庖震的話之後我先是一愣,隨即便瞪大了眼珠子,一臉懵逼的神色。
「殺...殺豬刀法?」
尼瑪,本以為,以庖震的修為境界,他的刀法必然有一個極其霸道響亮的名字呢,可哪裏想到,這刀法的名字竟是如此的...樸實無華?
甚至可以說,已經到了有點奇葩的地步了!
一時間,我被雷了個外焦里嫩,一臉懵逼的怔在原地,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我們這一脈的刀法,在秦朝時期很有名氣,但隨着歲月更迭,我們庖家的刀法便被滾滾的歷史洪流淹沒了。」說道這裏他神色一暗,眼底有着一抹落寞的神色,那種感覺,就仿佛一個風華絕代的絕代高手,終是沒能抵擋歲月的流逝,變成了一個垂垂老矣的老者一般!
所謂的英雄遲暮,不過如此。
但隨後,庖震的眼神便猛然一亮,然後咧嘴一笑道:「現如今,練刀的人也不在少數,有一些門派,也有鎮派的刀法,不過和我庖震的刀法比起來,那些都是垃圾。」
他咧嘴一笑,身上忽然爆發出了一股傲然於天地之間的氣勢。
「我庖震若是敢稱自己為刀法天下第二,那麼想必,就沒人敢自稱刀法天下第一了。」
這一刻,庖震忽然氣度大變,他挺拔的身軀立於我的面前,身上散發出的氣息,是那麼的震懾人心,就仿佛一柄出鞘的寶刀一般。
而隨着他的話音落下,我忽然就心頭一顫。
因為我忽然想起了鳳初然曾對我說過的話。
鳳初然曾說過,在天下十大高手中,除了前三甲之外,其餘的人,都很神秘,在江湖上只有名號,卻沒人知道他的真名。
這些人,基本都過着隱於市的生活,不僅身份神秘,且與世無爭,對於江湖中事,也很少過問。
而在天下十大高手之中,便有一個用刀的,而這個人的稱號也很古怪,名為刀掌柜。
「難道,庖震前輩,就是天下十大高手中的...刀掌柜?」我『咕嚕』一聲咽了口吐沫,然後開口有些緊張的問:「庖前輩,您是不是有個...有個稱號?叫...」
「刀掌柜?」
還沒等我說完呢,庖震便開口打斷了我的話,說道:「沒錯,這個名字,是我早年行走江湖時隨便起的,沒想到,竟然在江湖中流傳了開來,最後,甚至還把我排進了天下十大高手之中,呵呵。」
「真的是他!」我一臉的激動。
要知道,此刻在我面前的可是一位天下十大高手啊,天下十大高手聽起來似乎沒什麼,但你要知道,我神州大地人口眾多,無論是道教、佛教亦或者是各門各派的修行人數加起來,那也是一個極其龐大的數字。
而能在這無數人中脫穎而出,被排進前十的,哪一個不是風華絕代的大人物?
哪一個,不是一出世,就驚艷了整個江湖的強者?
我深吸了一口氣,將心底的激動情緒給壓了下去,隨即說:「前輩,你真的...要教我刀法?」
斬靈刀,乃是我們走陰人一脈的至寶,更是掌教信物。
以後,這把刀可能要一直伴隨着我,如果,我一丁點刀法都不會,只能任憑它自己胡來的話,那遲早要出大亂子。
雖然師父從小就教導我練舞,也教過我兵器,但跟我的拳腳功夫比起來,刀法就差太多了。
而如果庖震真的能夠教我,那想必用不了多久,我的刀法就會突飛猛進,就算不能達到庖震的境界,應該也足以行走江湖了。
「怎麼,你不想學?」庖震一臉玩味笑着的看着我,那表情,那神態,就仿佛在說,想學刀,天底下除了老子,其餘的刀法都是狗屁,不值得一學一樣。
「當然想學!」我小雞啄米一般的急忙點頭,隨即又一聲諂笑,問:「庖前輩,要不...咱們現在就開始唄?」
「現在?」庖震搖了搖頭,說:「現在不行,我需要去鎮上買點藥材,我的方式有些霸道,雖然你體魄還算強壯,但也吃不消,而且虎子...」
說到這裏庖震搖了搖頭,我見狀卻是一臉的疑惑。
「虎子怎麼了?」我有些狐疑的問。
聞言,庖震笑了,說道:「其實,要說學刀的話,尤其是學我的刀,你並不是最合適的人選。」
我一愣,隨即忽然就心頭一跳。
「庖前輩的意思是說...虎子更適合學你的刀?」我一臉的喜色。
以前我師父就說過,虎子的命很硬,而在古墓中,我的二師伯也說過,虎子雖然沒有修道的天賦,但卻是個練武的奇才,當時我也沒放在心上,畢竟虎子只是一個普通人,我打心眼裏,還是想讓他平平淡淡的,安穩度過一生。
可是之後發生的事讓我改變了這一看法。
人這一生,如果沒有一技傍身,真的很難安穩的度過一生,尤其是,虎子已經經歷了那麼多,見識了那麼多,想讓他重新回歸正常人的生活,恐怕已經很難了。
至少,他對於那些有道行在身的人,已經有了一絲嚮往。
既然如此,還不如讓他習武,至少,以後遇到危險了可以自保,也不會讓他生出執念。
「庖前輩,你是想讓我和虎子一起修行?」我急忙問。
庖震點了點頭,說:「沒錯,我看過虎子的根骨,還給他捏過骨,他的骨架很大,骨骼密度是普通人的兩倍,而且力氣也很大,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上,有一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勁頭,這樣的人,是最適合學刀的,尤其是學我的刀。」
說到這裏庖震笑了:「這小子,還真是有我年輕時的幾分影子啊,只可惜,就是太賤了!」
「……」我嘴角一抽,隨即一聲諂笑:「虎子的性格確實...賤了點,但人品還是沒問題的。」
庖震沒再繼續說什麼,囑咐了我一句這兩天調整好狀態後,便轉身離開了。
過了一會,虎子和庖靈兒提溜着竹籃子從集市趕了回來,靈兒這丫頭雖然跟我和虎子同歲,但跟我和虎子比起來,身上卻多了幾分天真和朝氣,每次看到她,臉上都帶着一絲笑意,走路時也極其輕快。
此刻進屋後,靈兒便嚷嚷着:「爹,看我給你買了啥。」
一邊說着,一邊將氣喘吁吁的虎子給拽進了屋裏,一把接過籃子後說道:「我正巧碰到王嬸子家殺豬,就把豬頭和豬下水全都買了下來,一會我們有得吃了。」
說完後還轉頭對我眨了眨眼,說:「爹烀豬頭最有一手了,你們今天有口福了。」
我聞言笑了笑,哪想到,一旁的庖震聞言卻是一怔,隨即臉色一沉,問道:「王嬸子家殺豬了?」
「對啊!」靈兒點了點頭,隨即又吩咐虎子將豬頭和豬下水拿到外面清洗,可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庖震卻是陰沉着臉,說道:「這東西不能吃,趕快找個地方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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