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俞,你是...認真的?」王乾一臉的愕然,眼底還有着一抹不敢相信的神色。
畢竟,那可是一顆蛟龍蛋啊,已不是凡物,如果真的可以孵化出一條蛟龍,那麼這個家族有了一條蛟龍的助力,實力底蘊將大大的提升。
甚至在未來,這條蛟龍走蛟之後,化成了真龍,也還會念及舊情,一直庇佑這個家族,真到了那一步,那就真就是天大的造化了。
「當然。」我點了點頭。
「千俞,感謝的話不多說了,以後事上見。」王乾走上前,對着我的胸口錘了一拳。
這時,鳳長河已經走入了密室,我見狀就說:「鳳叔叔,讓王乾自己挑選一枚吧。」
「哦好。」鳳長河點了點頭,隨後,我和王乾還有徐年,便相繼走入了密室。
進入密室後,就看到密室內儘是琳琅滿目的名貴的古玩字畫,這些,都事鳳長河的珍藏,每一件都價值連城。
不過,蛟龍蛋並沒在這裏,雖然這些字畫和古玩很名貴,但跟蛟龍蛋比起來,那可就是差得遠了。
就看到鳳長河在一個不起眼的燈飾上輕輕一按,隨後,一個通往地下室的暗道便慢慢打開。
「這裏面,才是我這一生最珍貴的珍藏,我們鳳家的好東西幾乎都在裏邊。」鳳長河笑了笑,說完後便慢慢走了進去。
而王乾卻猶豫了起來:「千俞,我一個外人,進去...不太好吧?」
「沒事,走吧。」我笑了笑,雖然這裏是鳳家最重要的地方之一,但王乾的人品我是信得過的。
王乾也不矯情,直接跟我走了進去。
鳳長河點燃了一根蠟燭,說道:「這裏是被佈置過陣法的,所以不方便通電,蛟龍蛋在這裏。」
透過蠟燭昏暗的燭光,我看到這座地下密室內,竟然擺放了不少的法器。
有古代保存極其完好的寶劍,有降魔杵,有羅盤,有鏽跡斑斑的苗刀,甚至還有一杆長槍。
這些武器上,都瀰漫着一層淡淡的血氣,顯然,這些法器都是曾跟隨着主人殺伐一生的。
「這些苗刀,都是我苗家歷代家主和宗家家主使用過的,這些法器,是我苗家從古至今一直積累下來的,但大多都殘缺不全了,之所以收藏了起來,是因為這裏的每一件法器,都有着它特殊的含義,有些法器,是隨着主人來滅我鳳家,被我鳳家反殺後,被我們收繳上來的,還有的,是我鳳家的朋友為鳳家而戰死,我們收藏起來的,但更多的,都是我鳳家這些年收藏積攢下來的,千俞你看這杆長槍,聽說這杆長槍曾是你們走陰人一脈的祖師爺,也是那個時代的活人陰差使用的武器。」
我聞言一怔,隨即慢慢上前。
而當我靠近那杆長槍之後,我果然在長槍上感受到了一股十分親切的氣息,且隱約間,我還看到長槍上甚至還瀰漫着一層淡淡的幽冥氣。
也許是這杆長槍也感應到了我體內的幽冥氣,竟然微微顫動了一下,發出了『嗡』的一聲顫鳴,那種感覺,就仿佛是一個長輩,在感應到了後輩之後,在打招呼一般。
而且,帶我離的近了就發現,這並不是一杆真正意義上的長槍。
而是...一根極其鋒利尖銳的白骨所化!
看到這裏我當即心頭一震,因為我突然想起了,我在築骨橋之際,自頸椎內生長出來的那根頸椎骨。
「難道,這是那位前輩當年凝聚出來的頸椎骨?」我『咕嚕』一聲咽了口吐沫,因為我萬萬沒想到,鳳家,竟然還有這種藏品。
而那位祖師,又是因為什麼隕落的,他又是什麼年代的人?
似是看出了我心底的驚愕,鳳長河走上前低聲說道:「這杆長槍是我鳳家老祖宗在一千多年前所得,對於這杆長槍得來歷,當時也過有些記載傳下來,但時間太久了,記載就變得極其片面,我只記得,這位活人陰差大人似乎是被諸多仇家設計陷害,被困在了一座絕命風水局中,而這位活人陰差大人,最後似乎駕馭百鬼,以力破陣,硬生生得殺了出來,但他破陣時消耗得太多,面對上百人得圍殺,最終隕落,在隕落之際,這杆長槍被他拋出,一槍將對方得一位絕世強者釘死在了岩壁上。」
「看來,我走陰人一脈,似乎很不受人待見啊!」我深吸了一口氣,而後伸出手,一把握住了那杆長槍。
當我握住那杆長槍之際,忽然,就聽『嗡』的一聲顫鳴聲響起,隨後,絲絲縷縷的幽冥氣,竟然順着長槍內瀰漫而出,盡數鑽入了我的體內。
而後,一段記憶碎片,仿佛一副破碎的畫卷一般,竟然在我的腦海中徐徐展開。
我就仿佛一個旁觀者一般,立於一座斷崖之上,而在斷崖下,是一個渾身傷痕累累的中年男人。
他身着一襲紫色道袍,道袍上已經血跡斑斑,在他身旁,還插着一面布幌。
布幌上寫着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陰差拘魂,生人勿近幾個龍飛鳳舞的打字。
而在他身後,還凝聚着一尊伴生判官法相,不過,判官法相已經殘缺了,顯然,在剛剛的大戰中,他受了極其嚴重的傷,就連法相,都已經被打殘。
而且我還發現,伴生判官法相手中的生死簿,已經被展開了,很顯然,他剛才行使過陰差之則,處死了一個人,亦或者是一批人。
但現在的他,體內的炁已經不足以再支撐他行使陰差之責了。
「圍攻他的人...竟然有龍虎山和茅山的人?」
我一臉的驚愕,因為我發現,圍攻這位祖師的人,並不全部是邪道中人,裏面竟然還有身着紫色道袍的道家天師!
紫金道袍背後紋龍畫虎的,便是龍虎山天師府的人,而我之所以認出了茅山的人,是因為茅山派那位身着資金道袍的中年男子,手中竟然持着茅山派的信物,道劍。
「張之陽,你身為活人陰差,卻濫用陰差之權,判處我龍虎山兩位長老刑死,你居心何在?」
「張之陽,你以陰差之權,謀害我茅山八位長老,你到底要做什麼?」
「還有我五毒靈教的三位護法,也被你相繼判處刑死,張之陽,你真當我五毒靈教是好欺負的麼?」
「我百花盟盟主,被你判以刑死,不進輪迴,不得往生,你個畜生...」
所有人都在大聲指責那名中年男人,而他,卻只是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沾滿鮮血的牙齒。
「你們龍虎山天師府的長老,還有你們茅山派的長老,竟然暗地裏勾結五毒靈教和百花盟,在苗疆湘西一代發動叛亂,導致民不聊生,諸多百姓死於戰亂,難道,你們不該死麼?俠以武亂紀,你們自持道法高絕,就想預塗謀反,你們該死!」
「別跟他廢話,諸位死去的長老已是死人,所以他張之陽怎麼說怎麼有理,反正也是死無對證了,嘴長在他身上,他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一起上,弄死他,為諸位死去的長老報仇!」
此人說完後,便手持一柄寶劍率先沖了上去。
「這是...龍虎山的浩然正氣劍!」我瞳孔一縮。
就看到,此人手中的寶劍散發着一股中正祥和的氣息,此刻出手之後,我只感覺一股清風佛面,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可偏偏就是這種寧靜祥和之下,卻隱藏着巨大的危機。
其餘人也相機動手,足足近二十名正邪兩道的長老級別的絕世高手,外加上百名修心之人一起出手,那場面,可以說是相當宏大。
群鬼自那位祖師爺的體內飛遁而出,開始對那些人發起攻擊,一時間法器漫天亂飛,寶光陣陣,不時的爆發而出,有人瞬間喋血,被那位走陰人一脈的祖師以秘法瞬間奪走了生命,更有人被那位祖師身旁的布幌直接刺穿。
但最後,那位祖師也再也支撐不住了,就見他撤下了布幌,露出了裏面的長矛,一聲大笑後說道:「我走陰人一脈,手握陰差令,理當行使陰差之責,肅清邪祟,還人間一個清白,只可惜,邪祟當道,公道早已不在人心,這樣的人世,死了也罷...」
他說完後,便眼神一凝,而後,體內的幽冥氣瘋狂的灌入進了長矛之中。
下一刻,他手中的長矛便被其拋出,猶如長虹貫日一般,在空中劃出了一道拋物線,瞬間洞穿了幾名長老級別的高手,隨後,長矛洞穿了最後一人的胸膛,將其釘死在了斷崖之上。
而那位祖師爺,也『哇』的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旋即盤膝坐在了地面,坐于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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