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祭煉成替身傀儡?」小七一臉的驚訝:「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邪天象未免也太恐怖了一些,你真的...能打過他嗎?」
聽到小七的話後我笑了笑,說:「總要打過才知道,如果,邪天象的師尊不在這裏的話,邪天象應該不是我的對手,但如果他的師尊引魂老人也在的話,就不好說了。」
我和邪天象間的爭鬥,屬於四象之爭的範疇,若是引魂老人真的不顧規矩敢下場跟我動手,那麼我想,都不需要我動手,就會有人出面收拾他。
「引魂老人雖貴為天下十大高手之一,但僅僅排在末位,估摸着,都不用太厲害的出來,蒙恬就能輕而易舉的收拾他。」
修行之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專長和弱點。
比如引魂老人,此人最擅邪法,比如煉魂,煉製替身傀儡,但若是近身肉搏的話,都不用別人,我就有信心能弄死他。
怕就怕,以引魂老人的心機,不會給我機會近身。
一個小時後,天色已經漸漸黑了下去,而徐村內,也升起了淼淼炊煙,但讓我感到奇怪的是,村子裏竟是一片漆黑,沒有一絲一毫的光亮。
「雖然位處深山之中,可能沒有通電,但油燈總歸有的吧?為什麼沒有人點燈呢?」我看着眼前漆黑一片的徐村,皺着眉頭陷入了沉思。
此刻,夜色將整座徐村都給籠罩,那漆黑一片,沒有絲毫光亮,且寂靜無聲的徐村,就仿佛一座孤墳一般,是那麼的詭異,那麼的死寂。
而那冉冉升起的炊煙,就仿佛是怪獸的麟爪一般,在空中不住的扭動翻滾着,更加為這座靜默的徐村增添了幾分猙獰。
「好可怕啊。」小七坐在我肩膀上縮了縮脖子,說:「我,我不想跟你進去了,這村子怎麼跟鬼村一樣,太嚇人了。」
「你可以留在外面,我自己進去。」我低聲說。
小七聞言想了想,隨即點了點頭,說:「那我在外面等你,你放心,我能感知到你的情況,要是你遇到了危險,我會去幫你。」
小七說完後,便身形一閃,直接就飛走了。
我看着小七的背影,不禁皺了皺眉頭。
「我怎麼感覺,這個小丫頭似乎是在刻意躲着我?」我摸了摸鼻子,心說小七不會察覺到什麼了吧?
我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深吸了一口氣後,便慢慢向徐村走去。
我並沒有從村頭的大路直接進入徐村,而是繞到了村後的小路。
本以為,進入徐村後,可能會驚動徐家人,可出乎我意料的是,整座小村子都靜悄悄的,並沒有隨着我的進入,發生任何變化。
甚至連一聲犬吠都沒有傳出。
「這座村子,怎麼死氣沉沉的?不愧是邪天象從小生活的村子,真夠邪門的。」
我暗暗嘀咕了一聲,隨即縱身一躍,直接躍進了一戶人家的院子裏。
這棟房子似乎早就廢棄了,院子裏雜草叢生,房子更是極其破敗,就連窗戶都是破的,虛掩着的窗戶被夜風一吹,還發出『吱呀吱呀』的老舊聲響,聽的人心底瘮得慌。
這座徐村,與其說是一個村子,倒不如說是一座寨子。
雖然徐家人極有可能是漢人之後,但畢竟在深山老林里生活了上千年的時間,早已染上了苗疆十萬大山中的習性,就連房子,都和苗族的寨子如出一轍,是以純木打造的。
不過,仍然有些習性,是被保留下來的。
比如,長滿了雜草的菜園的一個角落裏,放着一口半米多高的缸,這口缸在我們北方極其常見,是用來裝大醬的醬缸,在一旁還並排擺放着幾個小一些的缸,顯然是用來醃菜的。
不過,如今這些缸都已經破裂了,上面佈滿了裂痕,其中一個醃菜的缸更是碎了一個大窟窿,裏面沒吃完的醃菜流了一地,成群的蚊蟲正繚繞在上方不停的盤旋。
「這棟房子已經被廢棄了麼?」我皺了皺眉頭,左右打量了一番,見沒有任何異常後,便起身慢慢向房屋走去。
我拉開了破敗的房門,悄悄的進入了屋中,而當我進入屋子的瞬間,當即心頭一驚,整個人瞬間怔在了原地。
「屋子裏,怎麼會有一口棺材?」我一臉的愕然。
就看到,屋子內的空間並不大,也極其破敗,但在屋子的正中央處,竟然擺放着一口極其巨大的棺材。
這口棺材太大了,和正常的棺材比起來,比例嚴重失調,幾乎佔據了整棟房屋的所有空間。
棺材的長度還算正常,大約不到三米,但寬度,卻有些讓我感覺到匪夷所思,竟然足有兩米多寬,整口棺材的形狀,都快成一個正方形了。
「怎麼會有這麼古怪的棺材?難道是,苗族人特有的殯葬習俗?但我沒聽說過這個古怪的殯葬方式啊!」
我一臉狐疑的走到了棺材旁,伸手摸了摸,就發現棺材上落了厚厚的一層灰,且在棺材內,還有一股極其古怪的怪味傳出。
這味道我很難去形容,就仿佛是...農村人在房樑上掛的臘肉散發出的味道一樣,很刺鼻,但並不算太難聞。
「難道棺材裏有屍體?」我眯着眼睛,繞着棺材轉了一圈,就發現這口棺材上並沒有被刻畫什麼符籙,也沒有墨線,顯然,這就是一口再普通不過的棺材了。
我將一張驅妖符捏在了手中,隨即雙手抓着棺材蓋子,微微發力,向一側一推。
伴隨着『吱呀』一聲怪響,棺材蓋子被我慢慢給推出了一道縫隙。
那一瞬間,那股濃郁的怪味立馬撲鼻而至,我摒住了呼吸,再次發力,直接將棺材蓋子給推開了大半。
而當棺材蓋子被我推開,我藉助着月光看清棺材內的景象後,卻瞬間心頭一跳,渾身的肌肉都下意識的緊繃了起來。
就看到,在棺材內,竟然整整齊齊的躺着三具屍體!
這三具屍體應該死去許久了,屍身已經沒有了水分,徹底乾癟了下去,不過讓我感到奇怪的是,這三具屍體竟然沒有半點腐爛的跡象。
我湊近了棺材,接着月光凝神細看,隨即就發現,這三具屍體分別是兩個年過古稀的老人,中間躺着的那個,是一個年齡大約在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
「這難道是一家三口的...合葬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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