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臉懊惱的捂着額頭,忍不住在心底好一陣吐槽。
實在是,這個發現讓我太特麼受傷了。
尤其是一想到我去了昆明之後發生的種種,我這心裏這個憋屈啊!
「千俞兄弟,你咋了?沒事吧?」吳生一臉不解的看着我,就連老孔等人也都一臉狐疑的向我看了過來,我見狀搖了搖頭,深吸了一口氣後說道:「我沒事,我就是...有點難受!」
「難受?」老孔聞言眼珠子一轉,隨即咧嘴一笑,賤兮兮的說:「要不...千俞你多休息一會?畢竟昨晚運動量有點大,呵呵,兄弟們理解。」
我湊!
我聞言嘴角一抽,心說你們理解個屁啊,這特麼都想哪去了!
我一臉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即說:「我沒事了,什麼時候出發?」
我一邊說着,一邊將那張梁清給我的地圖給用力的撕成了兩片,只是,就在我剛剛將地圖撕開之際,我卻是一愣。
「這張地圖,竟然是有夾層的?」
我一臉的驚愕之色,就看到,這張地圖竟然是由兩張厚厚的a4紙構成的,而在兩張a4紙之間,竟然還有一個夾層。
此刻,當我將地圖撕開後,一個薄薄的,大約有巴掌大的小紙片,立馬就飄了出來。
我急忙一把接過,拿在眼前仔細打量了一番,就發現這張紙片應該很有些年頭了,都已經泛黃了,而在紙片上,竟然畫着密密麻麻的,猶如鬼畫符一般的符號。
「這似乎是一座...陣法?」我皺着眉頭,一臉的疑惑,一旁的吳生上前看了看,隨即頓時眉頭一皺,說道:「這似乎是...一座護山大陣?不對,這並不是完整的護山大陣,而是殘缺的。」
一邊說着,吳生一邊湊了過來,眯着眼睛仔細看了一遍,隨即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好精妙的陣法,這種陣法,竟然真的存在?」
「你認得這個陣法?」我問。
吳生聞言搖了搖頭,說:「我師父教過我一些風水的知識,不過,我對於風水一道悟性不夠,所以並沒有深入的去研究,但一些皮毛還是懂的。兄弟,一般的陣法,如果是想要把人困死的,那麼基本都是絕命風水局,而什麼是絕命風水局呢?意思是說,這個風水局全都是死位,沒有生位,無論你怎麼走,都是有死無生,無論你用什麼辦法,都很難破掉,除非你對陣法的領悟要比佈陣之人高,不然的話,基本走不出來,困死裏面是必然的。而這個陣法,並不是絕命風水局,相反,它到處都是生位,你看這裏,這裏,還有這裏,都留了後門,而這個後門處,又被佈置了無數個小的聚靈陣,這個聚靈陣很是精妙,可以無時無刻的將天地間的炁給引來...」
吳生對着這張小紙條說了一大堆專業術語,也許吳生這一刻自認為自己說的很專業,但對於我這個鑽研過屍衣經的人來說,吳生的分析可謂是漏洞百出。
不過,有一點吳生說的沒錯,那便是,這個陣法無論是結構亦或者是構思,都堪稱精妙絕倫,哪怕是屍衣經中那些高妙絕倫的陣法,其複雜程度都無法與這座陣法相比較。
最主要的是,我手中的這個小紙條上繪畫的,還並不是完整的,而一個殘缺的陣法都這麼精妙了,那麼完整的陣法,又該多麼恐怖?
「這座陣法到處都是生門,這種陣法,在屍衣經中似乎有過記載...」
下一刻,我忽然就心頭一震,因為我知道這個陣法是做什麼用的了。
這個陣法,赫然是給將死之人添壽,為油盡燈枯之人續命的!
而我之所以對這個陣法眼熟,是因為屍衣經中記載,在春秋戰國時刻,就曾有人使用過這個陣法為自己續命,且最後似乎還成功了!
一念至此我當即就激動了起來,這可是好東西啊,這樣的一座陣法,哪怕是不完整的,如果流落到江湖上,都足以讓那些江湖中人,尤其是那些壽元將盡的老東西們知道後,那必然會不惜一切代價的搶奪,估摸着,人腦袋都能打成狗腦袋!
我不動聲色的將小紙條放進了背包防水層里,隨後看了一眼吳生,吳生似乎也看出了點什麼,當即壓低聲音說:「這東西不要外露,放心,我會守口如瓶。」
「謝謝。」我對吳生點了點頭,隨即在心底暗道:「這麼看來,之前的那趟昆明,似乎也沒白去啊,不過奇怪,宇文忠得到這個地圖後,難道就沒發現地圖的夾層麼?而這張陣法,又是誰塞進去的?宇文忠,又是從哪裏弄來的這張地圖?」
這張陣法既然是殘缺的,那麼想要弄到完整的,就必須得從宇文忠入手調查。
可如今,宇文忠已死,想要弄清楚這張地圖的來龍去脈,恐怕就難了。
「回去後,我可以讓梁清幫我聯繫一下樑淡。」梁淡畢竟曾經跟宇文忠關係十分親密,也許知道什麼也說不定。
在心底打定了主意後,我便不再去想這件事,深吸了一口氣後,便重新背起了背包。
而這時,老孔等人也熄滅了火堆,挖了個坑將火堆的殘渣給埋了進去,隨即,眾人再次出發上路。
和之前一樣,餘威拿着一個銅鈴,帶領着那具血屍在前面開路,我們一行人在後面跟着。
就這樣一路前行了三個多小時,南宮夏語忽然就哭喪着臉低聲嘟囔了起來:「吳隊,張隊,能不能休息一會,我腳掌都磨起泡了...」
吳生聞言看了南宮夏語一眼,隨即冷冷的說:「泡磨破了就不疼了,放心,幾天後,就會磨出老繭,到時候就不會起泡了。」
聽到吳生的話之後,南宮夏語忍不住嘴角一抽,但他也識趣的並沒有再說什麼,悶着頭跟着隊伍繼續走了起來。
就這樣又走了一個多小時,我忽然就眉頭一挑,就連我身旁的吳生也是眉頭一皺。
因為在這一刻,我忽然就生出了一種...被人在暗中注視着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我如芒在背,就仿佛有一名獵人正隱藏在暗中,偷偷的注視着他的獵物一般。
而我,便是這名獵人眼中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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