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起轉身向我走來之際,我頓時就瞳孔一縮,一顆心,也隨之緊張了起來。
但隨後,我便搖了搖頭,臉上的緊張之色也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坦然。
這個男人實力太強,跟我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且太殘暴了,連飛僵蒙恬都被他捶的毫無抵抗之力,若是他想殺我,那跟捏死一隻螞蟻,也沒什麼區別。
既然如此,我又有什麼可怕的呢?
大不了,一死而已!
而且,他此來似乎並不是為了殺我,而是為了幫我!
「嗯,這份膽識倒是不錯。」白起點了點頭,然後笑眯眯的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我只是想看看,你已經修煉到什麼程度了。」
隨着話音落下,他猛的一步踏出。
伴隨着『嗡』的一聲顫鳴聲響起,卻是他這一步猶如縮地成寸一般,足足幾十米的距離,竟然一步就來到了我的面前。
而後,就見他一把捏住了我的手掌,隨後,一股霸道到極點的炁,竟猶如一條狂龍一般,順着我的手掌鑽入我的奇經八脈中,隨後,在奇經八脈中一陣瘋狂的遊走。
「受了這麼重的傷,也難怪那隻烈陽天狐會暴怒,不惜傾盡所有,釋放三尾擎日。」白起暗暗皺眉,隨後,那股霸道的氣息就仿佛化成了一道火焰一般,竟灼燒的我的奇經八脈一陣劇痛。
我咬着牙發出了一聲悶哼,豆大的汗珠,更是順着我的額頭慢慢落下。
「骨頭也斷了這麼多,不過,你的體內...還有一股氣息,在幫你修復,雖然很緩慢,但也比正常人恢復的要快很多。」說到這裏白起淡淡一笑,看着我的眼神,也變的玩味了起來:「小子,你艷福不淺啊!不得不說,單論氣運,你確實是偷天四象里最強的,不過,這也要歸功你有個好師父和好師姐,畢竟,走陰人一脈在當今末法時代,也算得上最強傳承了。但想想,其實這也正常,畢竟,陰天象最適合的修行法門,便是走陰人一脈的御陰經了。而你,對於走陰人一脈來說,更是天生的好苗子,所以,你和走陰人一脈,也算是互利互惠,共贏了。」
我聞言沒有吭聲,只是死死的咬着牙,不讓自己痛呼出聲。
那股鑽入我體內的炁十分霸道,所過之處,我體內的無論是幽冥氣還是炁,竟都被驅趕回了氣海之中。
但讓我感覺到驚異的是,這股霸道的炁並沒有傷害我,雖然讓我無比的痛苦,但我的奇經八脈,竟然正被慢慢修復,就連我身上的斷骨,都被那股炁推動着慢慢歸位。
「他在幫我療傷?」我心頭一震,眼底,也生出了一抹愕然來。
「別亂動,不然,骨頭接歪了,導致生不了孩子可別怪我。」他似是感應到了我的情緒,忽然笑吟吟的說。
「……」我聞言嘴角一抽,腦袋上,更是佈滿了黑線。
「不帶這麼埋汰人的,說的好像老子那裏斷了一樣...」我在心底暗暗的說。
這時,那股炁已經在我體內運行了一個周天,但讓我感到驚愕的是,他似乎並沒有停下來的打算,而是依然引導着那股炁,在我體內繼續運轉了起來。
足足運轉了三個周天之後,他才笑呵呵的說:「雖然沒有幫你徹底痊癒,但也可以加快你恢復的進程,再加上你體內的純陽之氣,想必,不出三天,你就能行動自如了。」
我以為他要收手了,可哪裏想到,他卻忽然眼神一凝,隨後,操控着那股炁,直奔我的氣海衝去。
我瞳孔一縮,驚呼道:「你要做什麼?」
「我說過,我要看看你修煉到什麼程度了。」隨着他的話音落下,那股炁已經衝到了神關處。
然而,就在那股炁即將撞入我的氣海之際,忽然,就聽一聲怒吼自我的氣海內傳出,隨後,一股更加霸道的炁,竟然自我的氣海內瀰漫而出,而與之一起傳出的,還有一聲龍吟聲!
那一瞬間,白起臉色巨變,竟是猶如觸電了一般,一把鬆開了我的手掌,『蹬蹬蹬』後退了好幾步。
就連那股沖向我氣海的炁,也瞬間消散,就仿佛,被某種神秘的力量給吞噬了一般。
「怎麼回事?」我瞪大着眼睛,一臉的驚愕。
剛才,在我體內不僅傳出了一聲龍吟,甚至還響起了一聲怒吼。
龍吟聲我可以理解,那是龍魂在幫我,但...那聲怒吼,是誰發出的?
那聲怒吼太霸道了,連白起都被驚的神色巨變,要知道,這位,可是一位能血虐飛僵的存在啊,竟然被我體內某種不知名的力量給驚到了?
而且,直覺告訴我,那聲怒吼,似乎是從冥河底傳出的!
「冥河底部...到底隱藏着什麼東西?」我『咕嚕』一聲咽了口吐沫,因為這一刻,就連我自己都被驚到了。
那畢竟是我自己的氣海,冥河也是我自己凝聚的,而且,冥河對我來說至關重要,畢竟那是凝聚伴生判官法相的根基,可是,如果冥河內潛藏着什麼東西的話,在我凝聚伴生判官法相的關鍵時刻,導致我功虧一簣怎麼辦?
我抬起頭看向了白起,他極有可能是一尊不化骨,想必,在剛才那一瞬間,應該有了一些判斷。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他竟然什麼都沒說,只是皺了皺眉頭,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後,便抬起腳,猛的一跺腳。
就聽『轟』的一聲悶響,卻是地面崩塌,露出了下面的古墓。
隨後,白起便一頭跳了下去。
這一幕看的我一頭霧水,「他在做什麼?為什麼進入了萬年屍王的墓穴中?」
因為之前的戰鬥,導致古墓大部分區域都坍塌了,只剩下少部分區域還保存完好。
但隨後,我忽然就想到了什麼,當即瞳孔一縮,驚聲道:「南宮夏語還在下面。」
而幾乎是我的驚呼聲才剛剛落下,就聽『咚』的一聲,卻是白起提溜着南宮夏語飛了出來,穩穩噹噹的落在了地面上。
「此人根骨極佳,借我調教一段時間,你放心,我不會殺他,反而,還會給他一場大造化!」他說完後,便又一把拎起了蒙恬,然後轉頭看向了遠處的天際,冷笑着說道:「一尊半步天鬼而已,也敢窺探我?滾!」
這一聲喝,猶如悶雷一般,震盪的虛空都一陣顫動,那滾滾陰氣,更是直接被喝退了上千米遠。
他冷冷一笑,隨即邁開步子一步踏出。
他就仿佛遁入了虛空一般,竟是瞬間就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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