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走了?」
我一臉驚愕的看着烈陽天狐消失的方向,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這隻烈陽天狐來的突然,去的也快,就仿佛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一般。
可是,從她出現,到最後離開的那個複雜到極點的眼神,無不在暗示着我,我們認識,而且,似乎還不僅僅只是認識這麼簡單!
「在我心裏留下了一個這麼大的疑惑,然後自己轉身就走,這樣真的好嗎?」我在心底喃喃低語,隨即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看向了白起。
白起此人,不僅僅在史書上有記載,諸多野史上記載的也極多。
而野史上對於白起此人的描述要更加血腥暴戾,且對他的長相也有過大致的描寫。
史書記載,此人高兩米,雙臂齊長無比,面相猙獰醜陋,是那種往那一站,就算什麼都不做也能嚇哭小孩的面相,這副模樣,絕對配得上殺神的稱號!
可是此刻,當我親眼見到這個殺神之後就發現,他的身高與常人無異,只有一米七多,絕對不到一米八,雖然他戴着將軍佩戴的鋼鐵頭盔,看不清他的面貌,但從他露出的下巴和那雙冷冽的眸光也能大致推測出,此人面相絕對不醜。
「史書果然不能全信!」我忍不住嘀咕道。
這時,就聽一聲嘶吼傳出,卻是蒙恬掙扎了幾下,隨即,竟然慢慢從地上坐了起來。
就見他張開大口,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而隨着他每一次喘息,都會有滾滾的屍氣被他吞入體內,他身上的傷勢,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復着。
不過傷勢雖然恢復,但他身上原本散發出的那股極其霸道的氣息,卻沒有再次凝聚,顯然,他的傷,不僅僅是外傷這麼簡單。
「呵!」忽然,白起一聲冷笑,然後低聲道:「蒙恬,你提前了兩年時間自古墓中甦醒,這是為何?」
「你在質問我?」
本以為,蒙恬在見到白起之後,會格外的恭敬,畢竟,兩人在秦朝時期無論是身份地位,亦或者是輩分,甚至是道行,白起都要高於蒙恬。
可哪裏想到,蒙恬在面對白起之際竟是渾然不懼,且語氣極為不善。
「你雖貴為武安侯,但我蒙恬,也是關內侯,在爵位上,你我平級,你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
這一句話,蒙恬說的極為霸氣,說完後,還慢慢抬起頭,一臉傲慢與不屑的看向了白起。
「大家都稱你為軍神和戰神,那是因為我蒙恬比你晚生了幾十年,不然的話,戰神這個稱謂,就是我的!」
「哦?」對於蒙恬的挑釁,白起只是眼神微微一挑,隨即嗤笑道:「看來,你很不服氣啊!」
隨着話音落下,就聽『嗡』的一聲顫鳴聲傳出,卻是白起的身影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不,不是消失,而是瞬間沖了出去。
只不過他的速度太快了,快到就仿佛穿越了時空一般,竟是瞬間出現在了蒙恬的身前。
隨後,就見他抬起腳,對着蒙恬說道:「既然不服氣...那我就只能打到你服氣了!」
「爾敢!」蒙恬大叫,但下一刻,他的聲音便戛然而止,卻是白起的腳掌狠狠的踹在了蒙恬的胸口上。
就聽『砰』的一聲悶響,隨後,便是煙塵四起。
而當煙塵散盡之後,就看到,蒙恬竟然被一腳鑲嵌進了大地里,他掙扎着想要爬出來,但才剛剛抬起手臂,白起便再次抬起腳,對着蒙恬的頭顱轟然落下。
一時間,就聽『砰砰砰』的悶響聲不斷的響起,卻是白起一腳一腳的,不停的踹在蒙恬的頭顱上,而蒙恬起初還會發出憤怒的嘶吼聲,可隨着那巨大的腳掌猶如雨點一般落下,蒙恬也不知道是被踹死了還是徹底沒了脾氣,嘶吼聲消失了,叫罵聲也不見了,唯有屍氣,還在不停的鼓動。
這一幕看的我是心驚肉跳,頭皮都麻了。
要知道,蒙恬可是飛僵啊,可是一具飛僵,在白起面前竟然被壓制的連頭都抬不起來,只能躺在地上被動挨踹的份。
這白起得是什麼級別?
難道是,傳說中的...不化骨嗎?
而且,這麼個踹法,就算是一具飛僵,腦袋也會被踹碎的吧?
我倒不是心疼蒙恬,我甚至希望白起能踹死他,我只是突然又覺得,史書上說的沒錯,此人...太特麼血腥暴戾了。、
不過...我喜歡!
我『咕嚕』一聲咽了口吐沫,而這時,就見白起慢慢收回了腳掌,隨即背負着雙手,眯着眼睛搖了搖頭,說:「腦袋怎麼還給踹歪了,你是自己正過來,還是我幫你?不說話嗎?那我幫你好了!」
說完後,竟然又抬起腳,對着蒙恬一頓猛踹。
我忍不住眼皮一跳,心說我去,也多虧他不是來殺我的,不然的話,我認可死在蒙恬的手上!
實在是...這貨的手段太殘忍,且太有侮辱性了!
大約兩分鐘後,白起才徹底停手,然後滿意的點了點頭,說:「呵呵,這回正了。」
「白起...」一個憤怒的聲音自深坑中傳出:「士可殺,不可辱,有種的,你就殺了我!」
「殺你?」白起眸光一閃,眼底,甚至還迸發出了一抹興奮的神色:「好啊!」
說罷,就見他再次抬起了腳...
「爾敢!」蒙恬大叫!
「不是你讓我殺了你的嗎?」白起冷笑:「怕了?」
「我身為關內侯,只有尊上才有對我的生殺大權,你算是什麼東西!」蒙恬的聲音極其嘶啞,但我能聽出,此刻的他有些慫了。
「尊上對你很失望。」白起背負着雙手,低聲說道:「你被趙高提前兩年喚醒,且還對偷天四象起了殺念,尊上讓我問你,你是否已經勾結趙高,預圖謀反?」
聞言,蒙恬沒有吭聲。
白起繼續說道:「趙高設下絕命風水局,想要喚醒李信,這期間,你是否出手幫過他?還有,你違反尊上的鐵律,不可濫殺,但你卻屠殺了一整個苗寨,你可知道,那苗寨內的人,是什麼血脈?你就不怕,那一脈的老祖宗還活在世上,遷怒於尊上,擾亂了尊上的佈局嗎?」
他的這幾句話說的很輕,可是內里,卻蘊含着巨大的信息量,在聽到的一瞬間,我便心頭一震,好奇心,瞬間就被勾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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