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玉龍雪山找一樣東西,且那樣東西還有精怪守護?會是什麼?」
我皺了皺眉頭,直覺告訴我,這個女人想要找的東西可能極其不簡單。
見我皺着眉頭不說話,她便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熱茶,隨即淡淡的說道:「這一次去可能會遇到危險,哪怕是我,心底也有些沒底。我們...畢竟不是很熟悉,所以你可以拒絕。」
聽到她的話之後我一怔,隨即笑着搖了搖頭,說道:「不至於,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我和她確實不熟,且我確實打心眼裏不願意幫她這個忙,畢竟我也不是什麼事都沒有的閒人,但黃帥的面子我又不能不給,既然如此,不如給個順水人情。
「越快越好,我的時間不多了。」她看着我說道。
「她的時間不多了?什麼意思?」我一臉的狐疑。
她似是看穿了我心中所想,當即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爺爺病危,急需一株年份至少在千年以上的雪蓮花來解毒,我經過多方打探,才得知玉龍雪山上就有一株,而它,就紮根在玉龍雪山山頂的藍月湖內。據說,這株雪蓮已經有一千五百年的年份了,正是我爺爺需要的,不過,但凡有天材地寶出世之地,必有精怪守護,所以,我才需要一個幫手。」
「你爺爺中毒了?」我皺了皺眉頭。
據我所知,雪蓮花性寒,是專門用來清熱解毒的,難道,她爺爺中的毒跟陽毒有關麼?
而且,我在來麗江的飛機上看了一本介紹麗江景點的雜誌,雜誌上介紹的藍月湖明明是在玉龍雪山山腳下才對,怎麼她卻說,藍月湖在玉龍雪山頂端?
「嗯。」凰久點了點頭,說:「最近這段時間,我訪遍了名醫,但他們都對我爺爺中的毒束手無策,最後還是有高人指點,告訴了我關於這株雪蓮花的事,所以我想去試試。」
我點了點頭,隨後又將心底的疑惑說了出來:「你說的藍月湖,莫非不是玉龍雪山山腳的那一座?」
「是也不是。」她輕輕搖頭,然後繼續說道:「山腳的藍月湖只是一個分支,玉龍雪山山頂的藍月湖,才是真正的藍月湖。傳說,每到夜晚,玉龍雪山上方的夜空便會極其清朗,湛藍色的夜空伴隨着月華便會灑落在藍月湖上,讓整座湖泊看起來就仿佛一塊藍寶石一樣,很美。而那珠雪蓮花,就是紮根在這座湖裏,吸收了一千五百年的天地靈氣,藥力很強。」
我聞言沉吟了一番,隨即說:「我還有事沒處理,我需要一些時間。」
「多久?」凰久問。
我想了想,隨即說道:「明天就可以動身。」
我是來為梁清看風水的,現在,她的事我還沒辦完,再加上樑清的公司被焚毀,所以我必須得儘快幫她重新選址。
「好。」她點了點頭,隨即看了一眼腕錶,說道:「我還要去採購一些東西,那我們就明天上午八點在機場見。」
「好。」我點了點頭,與凰久再次握住了手。
「這次事情過後,我會有重謝,先告辭了。」凰久對我笑了笑,隨即便拎起一個旅行包快步離開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凰久的背影出神了良久。
這個女人,說話辦事毫不拖泥帶水,給人一種做事雷厲風行的感覺,這種感覺,讓我很喜歡,且同時,也對這個女人的身份感到好奇了起來。
「黃帥說,她是故人之後,那麼凰久的家庭背景肯定也極其不簡單,就是不知道,她家裏是做什麼的?風水世家?亦或者...家裏的長輩就是巫蜀山預備役的成員?」
這時,凰久颯爽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拐角了,我也回過了神來,端起茶杯將熱茶一飲而盡後,便也轉身下樓。
只是當我下樓後,服務員卻一臉熱情的走了上來,並給了我一張賬單。
「先生,請結一下賬。」
我聞言一怔,有些驚愕的說:「之前那位女士沒結賬嗎?」
「沒有。」服務員搖了搖頭。
我聞言一臉懵逼,心說我次奧,這什麼情況,老子可是來幫你忙的,怎么喝杯茶還要自己結賬?
「難道是走的急給忘了?」我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低頭看了一眼賬單。
只是我這一看之下,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
「一千九百九十九?」我瞪大着眼珠子,滿面的驚愕:「兩杯茶而已,竟然這麼貴?你們怎麼不去搶?」
「呃...」服務員一臉尷尬的看着我,乾笑着說道:「先生,我們這裏就是這麼收費的,請問...你是現金還是刷卡?微信支付也是可以的。」
「微信支付吧。」我長出了一口氣,心底對凰久完美的印象瞬間大打折扣。
結完賬後,我一臉肉疼的走出了西餐聽,轉頭看了一眼西餐廳的門臉,忍不住在心底一聲暗罵:「麼的,以前這種店叫黑店,營業也要背着點人的,現在都可以這麼明目張胆了麼?以後老子要是再來以此,老子就跟你姓。」
我說完後便轉身氣沖沖的向前走去,但也許是我轉身轉的太急了,竟然與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啊不好意思。」我急忙道歉,隨即抬頭看去,就見與我撞在一起的,竟然是剛剛離去的凰久。
「你怎麼又回來了?」我一臉疑惑的問,她聞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剛才走的急,忘記結賬了,以前結賬的事都是蘇文做的,所以...」
說到這裏,她不自然的笑了笑,笑容里滿是尷尬之色。
而我聞言卻是嘴角一抽,心說你妹的,老子已經結過了,你現在回來,我也不好意思管你要啊!
「沒事,我結過了。」我一臉大度的說,但心底卻在想:「她應該會還給我的吧。」
畢竟是兩千塊啊,在我們村,這可是我師父給人主持四場白事的錢,堪比我們師徒二人兩個月的生活費了。
「哦,那謝了。」
哪想到,凰久聞言只是笑了笑,跟我打了個招呼後,轉身就走了。
至於我,卻是一臉的懵逼,看着她離去的背影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直道她颯爽的背影消失在步行街的街口處,我才回過神來,『咕嚕』一聲咽了口吐沫,然後喃喃道:「就這麼...走了?」
你大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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