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臉駭然的看着面前的青銅城門,只感覺一顆心,都一陣顫動。
「剛才那是什麼聲音?」我『咕嚕』一聲咽了口吐沫,隨即再次顫抖着伸出了手,一把按在了青銅城門上。
而幾乎是我的手掌剛剛接觸到青銅城門之際,那個聲音竟然再次出現了。
「進來,終於等到你了,體內流淌着墨家血脈的傳人,快進來...」
這個聲音響起的突然,且是直接響起在我心底的,那種感覺,就仿佛是城門後有什麼東西,在呼喚我,讓我快點進入機關城一樣。
「體內流淌着墨家血脈的巨子傳人...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確定是對我說的?」
我一臉的驚愕,隨即再次抬起了手,摸向了青銅城門。
當我的手再一次觸碰到青銅城門之際,那個聲音果然再次響起了。
「一千多年了,你終於是來了,用你體內流淌着的墨家巨子血脈,來喚醒守門真靈,打開城門,進入機關城,這裏有東西留給你...」
這一次,這個聲音變的愈發的急促,就仿佛十分着急讓我進入一樣。
我轉頭看了一眼庖震,就看到,庖震正在一旁的門框上摸索呢,見我看他便疑惑道:「找到機關了?」
「沒。」我急忙搖頭,隨即有些遲疑的問:「庖叔,你...聽沒聽到什麼聲音?」
「聲音?」庖震眉頭一皺,有些狐疑的看着我說:「沒有,你怎麼了?」
「我,我...」我本打算將心底傳出的那個聲音說出來的,可就在我即將說出之際,懷裏的小七卻忽然狠狠地掐了我一把,然後低聲說:「呆了,不能說。」
我聞言一怔,隨即對着庖震咧嘴一笑,說:「沒什麼,可能是我聽錯了。」
庖震並沒有過多的追問,只是點了點頭,囑咐了我一句:「小心點。」
隨後,便繼續在周圍摸索了起來。
「喂,你就那麼信任他?」小七的聲音響起:「他的心底,可是住着一個大惡魔的,根本就不值得信任。」
我聞言搖了搖頭,轉頭看了庖震一眼,見庖震已經離開我十多米了,才低聲說:「你對庖震似乎有些誤會,他是我師父的故交,而且不止一次救過我,如果連他都不值得信任,那誰還值得信任?」
「哼,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小七探出了腦袋,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說道:「就算他真的值得信任,但你怎麼什麼都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而有些秘密,是打死都不能跟別人說的,比如你練的功法招式之類的,這你都不懂得嗎?」
這一次我倒是沒有辯解,只是點頭,說:「這點我明白。」
但隨後,我忽然就是一愣,然後有些狐疑的問:「你也聽到了那個聲音?」
「廢話,不然本仙女怎麼可能會提醒你不要說,說你是呆子,真是沒叫錯你。」
「那個聲音...到底是什麼?」我有些不解的問:「而且,那聲音明明是響起在我心底的,你為什麼可以聽到?」
聞言小七也有些懵,撓了撓頭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以聽到,反正...我就是聽到了,而且我很確定,那聲音並不是對我說的,而是對你說的。」
「真是對我說的?可是...我的體內,怎麼可能流淌着墨家巨子的血液?」
「我哪知道,你爹是誰,你自己不知道麼?」小七白了我一眼,說:「可能,你爹是墨家的巨子唄。」
「……」
我聞言一腦袋的黑線,要不是小七這么小,還是個女的,我真就忍不住爆粗口了。
不過隨後,我便皺着眉頭沉思了起來。
我的身世,一直都是困擾着我的一大謎團,似乎我師父知道,而陰陽家的少司命,姬無月和姬無雙似乎也都知道。
可他們卻對我守口如瓶,一絲一毫都沒有對我透露。
「難道,我的生父,是墨家傳人?但...墨家不是早就消失在歷史長河中了麼?難道,還有墨家傳承一直延續至今?」
就在我看着面前的青銅城門暗暗出神之際,忽然,就聽『咔嚓咔嚓』的脆響聲不斷的從四周響起,我心頭一驚,急忙轉頭看去,就發現那些脆響竟然是從那些雕塑體內傳出的。
「怎麼回事!」我瞬間就被驚呆了,一臉駭然的說道:「難道,它們真的是機關人?」
「是那個庖震觸碰了機關!」小七恨恨的看了庖震一眼,說:「我就說他不值得信任。」
我轉頭看去,就見庖震也是一臉的驚愕,而他的手掌,還按在青銅城門上。
「庖叔,那些雕塑似乎真的是機關人,我們得走了。」我對着庖震大喊。
「先退出去。」庖震收回了手掌,隨即我們兩人迅速向來時的方向衝去。
只是,我們兩個還沒跑出去多遠呢,忽然,地面竟然一陣顫動,隨後,就看到地面猶如破碎的蛋殼一般,瞬間佈滿了蛛網般的裂痕。
我和庖震急忙頓住了腳步,然後一步步的後退。
下一刻,那些裂痕猛的一陣顫動,隨即,一排排軌道,竟然自地下浮現了出來。
看到這些軌道後,無論是我亦或者是庖震都是神色一變。
就看到,這些軌道縱橫交錯,幾乎密佈整個地下空間的每一個角落,而幾乎是密道浮現出來的瞬間,那些雕塑也一陣顫動,體內更是傳出了『咔嚓咔嚓』的機括聲。
隨後,就看到一個雕塑突然動了。
它的腳下就仿佛被安裝了滾輪一般,竟然在軌道上移動了起來,且隨着它慢慢移動,它原本緊閉着的雙眸,也豁然睜開,露出了一雙漆黑如墨的雙眸。
而這個雕塑就仿佛一個引子一般,在它睜開雙眸之後,其餘的機關人也瞬間睜開了眼睛,如它一般,露出了一雙雙漆黑如墨,散發着詭異光澤的雙眸!
隨即,伴隨着『咔嚓咔嚓』的機括聲此起彼伏的響起,這些機關人,便在軌道上開始慢慢移動了起來,最後,足足幾十個機關人,竟然列成了一個方陣,將我和庖震包圍在了中間。
「我們...被包圍了!」我咽了口吐沫,有些慌亂的說道。
而幾乎是我的話音剛剛落下,距離我和庖最近的兩具機關人,便『唰』的一聲拔出了腰間的佩刀,露出了明晃晃的刀身,隨即沿着軌道,迅速向我倆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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