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觀帶着姐弟二人逃出來後,他轉頭看去,只見那鬼臉下的石門已經緩緩關閉,而在裏面,還有一道道悽厲的慘叫聲不斷傳來。
四周,那些逃出來的人皆是驚魂未定,滿臉的驚恐。
這時,那女子突然拉着男子自己跪了下來,女子顫聲道:「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說着,她一手按住了少年的後頸猛地往下按,「快磕頭。」
少年:「」
這時,一股柔和的劍意將姐弟二人緩緩拖了起來。
葉觀打量了一眼眼前的女子,女子眼中還殘留着劫後餘生的驚恐與慶幸,但卻努力裝着很鎮定。
葉觀笑道:「你叫什麼?」
女子忙道:「牧雲初,旁邊這位是我弟弟牧雲遮。」
葉觀笑道:「你一開始就帶着你弟弟往我這邊靠,我有些好奇,這是為什麼?」
女子猶豫了下,然後道:「因為我覺得你很厲害。」
葉觀微微一怔,隨即笑道:「何以見得?」
女子道:「進入場內的人,大多都很是很興奮,很期待,少數的人是擔憂而只有公子是既不興奮期待,也不擔憂,有的只有平靜與從容以及鎮定,因此,我猜測公子的實力應該是極強極強的,當然,我也不敢確定,而那個時候,我已無別的選擇,只能賭一賭。」
這時,岱宗與信萸也走了過來,他們也聽到了牧雲初的話,二人眼中皆是有些詫異。
葉觀也是有些詫異,他沒有想到這女子心思竟然如此細膩,觀察的這麼細緻。
一旁的信萸眼中也是閃過一絲詫異,她打量了一眼女子,然後道:「你們是什麼文明的?」
少年牧雲遮頓時有些戒備道:「不能說,我們出門時,爺爺有交待過,外面壞人多,不能自報家門。」
三人:「」
牧雲初連忙將少年拉到了身後,然後有些不好意思道:「回三位前輩,我們姐弟來自一個小家族,我們那個家族都算不上一個文明,即使說出來,三位前輩應該也沒聽過。」
信萸笑道:「你們有沒有興趣來我至上學宮學習?」
牧雲遮有些疑惑,「至上學宮是什麼?是」
就在這時,牧雲初突然一腳踢在少年腿彎處,少年『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然後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少女一把掐住他後頸,猛地往下壓,「快磕頭。」
少年:「」
葉觀三人見狀皆是搖頭一笑。
這弟弟的腦子相比起姐姐,差點可是有點多啊!
如果不是兩人容貌有六七分相似,他們都懷疑這兩個是不是親姐弟了。
信萸右手輕輕一抬,一股柔和的力量將姐弟二人扶了起來,她拿出一枚令牌遞給牧雲初,「這枚令牌給你,一月後,你催動令牌,若是有回應,你就進入傳送陣,傳送陣會接你們二人前往我的至上學宮,若是沒有回應,你就取出令牌內的東西,然後遠離這片宇宙星域,回去家族好好修煉,未來自也有一番造化。」
牧雲初接過令牌,然後對着信萸深深一禮,「弟子謹記。」
信萸笑了笑,「去吧!」
牧雲初猶豫了下,然後看向一旁的葉觀,「不知公子如何稱呼?小女子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知道恩人姓名,銘記於心。」
葉觀笑道:「葉觀!」
「葉觀!」
牧雲初心中默默記下這個名字,然後他看向一旁的少年,正要動腳,少年這一次學聰明,不等自己阿姐動腳,就猛地跪了下去。
姐弟二人對着葉觀恭敬地磕了一個頭,然後牧雲初拉起牧雲遮轉身離去。
葉觀突然道:「等等。」
牧雲初轉身看向葉觀,葉觀微微一笑,「幫人幫到底,我再送你一卷功法吧。」
說着,他並指一點,一道白光沒入牧雲初眉間。
正是宇宙觀玄法!牧雲初當即就要跪拜,但卻被一股柔和的力量給托住。
葉觀笑道:「快走吧!」
牧雲初對着葉觀深深一禮,隨即又看了一眼葉觀容貌,這才拉着身旁的少年轉身離去。
在姐弟二人消失後,信萸突然道:「那丫頭很有靈性。」
葉觀點頭,「心思細膩,靈性十足,是一個好苗子,就是不知以後能夠走多遠。」
信萸笑道:「葉公子既有愛才之心,為何不將其收為弟子?」
葉觀搖頭一笑,「我可不會教學生。」
信萸正要說話,一旁的岱宗突然道:「你們看。」
葉觀與信萸轉頭看去,只見遠處那石門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血紅色,不僅如此,整座山峰都在逐漸變成血紅色。
除此之外,大地開始微微顫動起來。
見到這一幕,信萸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們在做什麼?」
岱宗輕聲道:「術者文明,應該是要重現世間了。」
話音未落,整座大山開始支離破碎,接着,一道道可怕的氣息瀰漫開來,整個天地在這一刻開始變得虛幻起來。
葉觀三人死死盯着遠處,很快,七具血屍在那神秘人的帶領下緩緩走了出來,而在這神秘人身後,黑壓壓一篇身着戰甲的強者,足足有上萬之多,這些強者氣息極其恐怖,當他們走出來時,一股無形的壓迫感頓時瀰漫在天地間。
見到這一幕,信萸與岱宗臉色皆是變得無比凝重起來。
這時,那為首的神秘人突然看向遠處葉觀三人,他笑道:「還沒走呢?」
葉觀有些好奇,「當初那朵天行火併沒有毀滅掉你們整個文明?」
神秘人笑道:「自然是有一些漏網之魚。」
說着,他朝前踏出一步,這一步瞬間來到葉觀三人面前不遠處。
神秘人看着葉觀,「問你個事,當初我送你那副血棺呢?」
葉觀神色變得有些古怪,「你不知道嗎?」神秘人眉頭微皺,「知道什麼?」
葉觀沉默,原來這個傢伙還不知道那具血屍已經被大伯給砍了。
神秘人盯着葉觀,「它現在在何處?」
葉觀平靜道:「它吞噬了幾名強者後就不知道跑哪去了。要不,你去找找?」
信萸轉頭看了一眼葉觀,不得不說,她還是很意外的。
不是說劍修都是直腸子嗎?
怎麼眼前這位葉公子心思這麼多?
神秘人看了一眼葉觀,「你這人,一點也不老實,不過沒有關係,一點也不重要」
說罷,他就要動手。
而這時,葉觀突然道:「我比較好奇的是,你們這麼出來難道不怕被天行文明發現?」
神秘人笑道:「天行文明不會再關注這裏。」
葉觀不解,「為何?」
神秘人道:「因為天行文明已經毀滅過一次這裏,百億年後,他們才會重新來掃視這裏,而在這期間,這裏是最安全的。」
葉觀輕聲道:「原來如此。」
信萸突然道:「先前那些人的實力並不是特別強,你們吞噬他們做什麼?」
神秘人笑道:「自然是獲取他們的記憶,然後知道他們的文明下落。」
信萸盯着神秘人,「果然,你們不會容許別的文明存在。」
神秘人笑了笑,然後道:「低等文明的存在,就是為了讓高等文明吞噬。」
說完,他突然掌心攤開,一道雷電之力突然飛出,直奔遠處葉觀。
葉觀猛地拔劍一斬。
嗤!
那道雷電瞬間破碎,化作虛無。
下一刻,青玄劍直接飛斬向神秘人。
嗤!
一劍斬空。
因為神秘人已經出現在千丈外。
神秘人打量了一眼葉觀手中的青玄劍,笑道:「當初還是有點低估你這柄劍了。」
葉觀看了一眼神秘人身後的那七具血屍以及無數強者,然後道:「我們走。」
說完,三人直接轉身消失在天際。
神秘人看了一眼遠處消失的三人,笑了笑,並沒有追,對他來說,只要天行文明不出,眼前這些都是跳樑小丑,早死與晚死,沒有太大區別,反正都會死。
這時,神秘人身後一具血屍突然道:「那少年並不簡單,他手中的那柄劍很特殊,對我們有威脅,方才應該直接將其除掉。」
神秘人笑道:「老三,你什麼都好,就是太過謹慎了。你想想,現在這裏的文明都是些什麼文明?都是些低等文明,如螻蟻一般存在。」
那具血屍微微搖頭,「老二,我們當年就是因為輕敵天行文明,才導致整個文明毀於一旦,若是我們當初重視天行文明,即使打不過,但還是能夠逃走的」
神秘人雙眼緩緩閉了起來,半晌後,他道:「那少年自然是要殺的,不過,我們當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說着,他掌心攤開,一個古老的盒子出現在他手中,盒子內,是一個神秘的古字。
神秘人看着面前那個古字,輕聲道:「我們當務之急是讓它吞噬掉那些文明宇宙的靈氣,讓它重新覺醒,然後長出仙道樹,這才是我們的文明根本」
其餘的血屍皆是微微點頭,表示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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