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一言不發的三人,陳長生開口道。
「說話,怎麼都不說話了。」
「我又不是讓你們現在給我答案,如果不知道直接說就行了。」
聞言,陳香看了一下子平和殷契,說道。
「爹,你是知道我的,我從小就只求活個開心,能開開心心的活着,我已經很滿足了。」
「那你現在活的不開心嗎?」
「現在我當然活得開心,可是沒有您老人家掌控大局,我未必就能活得開心了。」
「另外我也不能一直依靠你,所以我想靠自己活的開心一些。」
聽完,陳長生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
「殷契,你呢,你想怎麼活?」
面對陳長生的詢問,殷契笑了笑說道:「爹,我心中所想和小時候一樣。」
「可是現在這個時代並不適合我。」
「行,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了。」
「子平你呢?」
看着陳長生的臉,納蘭子平猶豫了一下說道:「爹,我的路我還沒想好,所以我還想跟你多學兩年。」
得到了三人的回答,陳長生再次吃起了飯。
等到將碗中的米飯吃完之後,陳長生放下了碗筷說道:「你們的想法我都清楚了。」
「學了這麼久,也是時候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了。」
「這是我給你們三人安排的任務,接下來的時間裏,你朝着這個目標前進就行。」
說着,陳長生拿出了三枚玉簡。
看着手裏的玉簡,陳香泄氣道:「爹,你不打算對我們放手嗎?」
「放手?」
「就你們這幾塊料,學個五六百年以後再說吧。」
「另外再過一段時間,你們鳳姨就要回來了,要是拿不出點成就,我可丟不起這個人。」
聞言,子平好奇道:「鳳姨能回來了嗎?」
「差不多了,她正在努力的脫離天道,再有個百八十年應該夠了。」
「八荒正在驅逐一些頑固分子,你們三人的目標都和他們有關。」
「這些人都是窮凶極惡之徒,你們要小心些。」
說完,陳長生起身離開飯桌,只留下了神色各異的眾人。
......
夜晚。
陳長生獨自一人坐在樹梢上賞月,一道倩影緩緩落在了他的身旁。
「長生大哥,你要走了,對嗎?」
看着眼神中帶着幾分不舍的蘇婉兒,陳長生笑道:「我表現的有這麼明顯嗎?」
「你的心不在這了,心不在這,人自然也會離開。」
聽到這話,陳長生抿了抿嘴說道:「這個世界已經沒有我要做的事情了,我要去我該去的地方。」
「白澤在這幾十年的時間裏,連影子都見不到,甚至可以說是滿世界的撒歡。」
「從它的表現來看,這個世界將迎來一場漫長的和平。」
「和平的世界不需要『送葬人』這種晦氣的存在,所以我要走了。」
聞言,蘇婉兒思索了一下,說道:「那我就祝長生大哥一帆風順。」
「不是,這麼幹脆的嗎?」
「我還以為你會依依不捨呢。」
面對陳長生的話,蘇婉兒坐了下來,然後雙手抱住膝蓋輕聲道。
「像長生大哥這樣的男子,自然是婉兒心中最完美的夫君。」
「可是婉兒明白,長生大哥你不屬於任何人。」
「能和長生大哥有一段夫妻名分,婉兒已經心滿意足了,至少我已經勝過了那個女人。」
此話一出,陳長生的眼皮在瘋狂抽搐。
「婉兒,這話你聽誰說的。」
「自然是聽胡姐姐說的,當年胡姐姐的姥姥被一個女人打了一頓,原因是什麼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這麼多年過去了,胡姐姐心裏一直憋了一口氣。」
「若是那個女人再來找麻煩,胡姐姐估計不會善罷甘休。」
「另外婉兒也不是那種任人拿捏的小女子,我可不會給誰面子。」
感受到蘇婉兒語氣中的情緒,陳長生無奈笑道:「不是,你們和她斗什麼氣,她從小就這樣。」
「你們這樣鬥起來,多傷和氣。」
「她的脾氣不好,我和胡姐姐的脾氣就好嗎?」
「誰小時候還不是家裏的掌上明珠,憑什麼她要用大房的態度教訓人。」
眼見蘇婉兒的怒氣越來越多,陳長生當即就要開口勸說。
可是還沒等話說出口,一隻玉手就搭在了嘴唇上。
「長生大哥,你是做大事的人,女人之間的事情就交給女人來解決。」
「你一個大男人插手這些事,豈不是顯得太小家子氣了。」
說完,蘇婉兒抱着陳長生狠狠的親了一口。
溫暖且柔軟的嘴唇讓陳長生有些失神,等陳長生回過神來之後,蘇婉兒已經走了。
「長生大哥,你告訴那個女人,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她要是想嫁進陳家,她得叫我一聲姐姐。」
聽着在風中迴蕩的聲音,然後摸了摸帶着溫熱的嘴唇,陳長生笑了。
「土豆,這裏面是不是你在使壞。」
「是我。」
胡土豆出現在陳長生面前。
看着面前的胡土豆,陳長生一把將其抓了過來。
俯身,低頭,一吻定情!
良久,陳長生抬頭道:「你這小狐狸,總是不老實。」
「當初你把我抓到山上背誦經文,現在自然要對我負責。」
「抱歉,沒能給你想要的。」
「我想到的已經得到了,無數女子窮其一生也沒能從你手裏得到一個名分。」
「得到了別人求之不得的東西,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至於男歡女愛那點事,難道會比我對你的感情更重要嗎?」
聽到這話,陳長生將胡土豆抱在懷中,輕聲說道:「我不是沒有想過帶着心愛的女子一起走這條路。」
「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讓你們陪我一直走下去。」
「曾經有個女子用她的一生換取了我短暫的一瞬間。」
「我真的很害怕再遇到同樣的女子,因為那種感覺真的太痛了。」
感受到陳長生心中的悲痛,胡土豆抬手摸着他的臉說道。
「每個人求的東西都不一樣,那個女子求的是你心裏的位置。」
「我求的只是一份心安,一份獨屬於你的心安。」
「你陳長生替天下人守住了他們最後的念想,可是誰又替你守住心中的念想。」
「婉兒和我都不是征戰沙場的人,我們能做的,就是替你守住一份心安。」
「你陳長生從此刻開始,就是一個有家的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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